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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YGO.暗表)不息·II·33

37.(YGO.暗表)不息·II·33

【33——】

夜深人靜,在房間中。

“想過去?”這是聽來有點像是明知故問的話。看着眼前的小精靈,那個有着一雙紫羅蘭色眼睛的人接着神色柔和地點點頭,“去吧。”

誰知道栗子球劃了劃爪子,“庫裡庫裡。”

“要帶上棉花糖?”遊戲對於這個要求感覺有點意外,愕然地眨眨眼後還是把頭點點,“去吧。”

其實遊戲也知道,之前精靈們之所以沒有在埃及的時候就去探望它們的主人,那是因爲它們明白自己另一個主人的心思,也在顧慮另一個主人的感受。

目送小精靈們隱去影蹤的方向,遊戲有些無奈地輕輕呵笑一聲。

——大家,果然是很溫柔呢。

“Master.”

“寂靜魔法師、沉默劍士……”遊戲循聲望去,疑惑地問,“你們不一起過去麼?”

兩隻幼童狀態的精靈一同輕輕搖搖頭,其中寂靜魔法師更是補充一句:“我們都是Master你的精靈。”

“是這樣啊……”對此,遊戲也沒有強求——不過說來也是,因爲這兩隻精靈是由遊戲驅使,所以按道理,他們兩個並不是和阿圖姆成主僕關係。

既然之前已經見過面,那現在也沒有所謂聚舊的必要了。

在遊戲稍稍有些走神時,小小的劍士指向遊戲的左手手臂,淡聲說:“Master也是擁有強力的人。”

“誒?”遊戲眨眨眼,然後順着指向望過去,但除了自己的手臂以外,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因此而加深的不解令他下意識地愣了。在雙眼瞬了瞬之後,他才遲疑地問自己的精靈:“那裡……是有什麼麼?”

寂靜魔法師聞言疑惑地微側腦袋,慣常的輕聲細語中多了幾分困惑。“Master你看不到?”她輕聲地如是問道。

(那是我理應看得見的東西麼?)

內心從精靈的問話中得出這樣的推論,遊戲把手臂擡近些許又用力地瞧了瞧,之後才擡起視線看向自己的兩隻精靈,疑惑中略帶遲疑地回答:“我確實是什麼都看不到。”

“看來還不是時候。”小小的銀髮魔法師老成地一個點頭喃語,然後給出一個籠統的解釋,“那不過是一個強力的圖騰而已。”沒等遊戲疑惑地追問,她搶先一步把話題偏向另一個方面,眼神清澈地問:“Master還在生氣?”

她問的是自家Master如是對待法老靈魂的這件事,她相信對方知道自己要問的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瞪大了些許,隨即又很快地變回原樣。

“不是了哦。”遊戲微微一笑,“現在我能接受阿圖姆的做法,雖然會感覺到些許失落,那也沒辦法的事情。”

(也許這樣,無論對誰,都好吧?)

收起臉上的似笑非笑,隨即似有失落的情緒浮現在那張臉上。

只不過,這種淡如水的感覺……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的地方。

但連遊戲自己,也說不上是哪方面的問題。

***********

因爲預先有跟優子打過招呼,所以阿圖姆就被優子安排到武藤家的客房中。

儘管是住在同一幢房子裡,但阿圖姆總感覺感覺怪怪的——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其實說白了,他就是不習慣遊戲跟自己刻意保持着一段距離那樣。

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房間裡,阿圖姆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的坐立不安,明明自己應該是最希望對方能表現出這樣狀態的人。

突然間——

“庫裡庫裡。”

“栗子球?”

阿圖姆頗爲意外地看向那隻突然浮現在自己房間中的球型棕色小精靈,以及與其同行的,還有一隻像是一個麪糰那樣的小精靈——“棉花糖?”

那一團精靈咧開自己那一嘴細細的尖牙哼哼幾聲,似乎以此作爲應答。

只是阿圖姆完全沒想過,下一刻……

……棉花糖竟然就朝自己張嘴咬來?!

阿圖姆當場被嚇了跳,身體倒是下意識地迅速閃過了小精靈的攻擊。

——笨!

棉花糖的意念傳入到阿圖姆的意識當中。

——沒想到主人你會這麼笨的!

然後就直接消失了。

對於小精靈的這下失禮冒犯,阿圖姆完全沒有追究——他根本沒怎麼反應過來。

“我笨?”想起先前小精靈的那番意念,他真的完全摸不着頭腦。

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還在發愣的主人,栗子球沒說多什麼,不過是揚起自己的小爪子,庫裡庫裡地拍了拍眼前這個主人的頭。

然後也跟着消失了。

可憐被這種莫名其妙的一出發展困擾的阿圖姆當晚睡得一點也不踏實。

********

次日。

雖然是有點疑惑阿圖姆會在盯着自己瞧的同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也僅僅是“有點疑惑”而已——驟眼看去,遊戲的表現完全不受影響。

另一方面,阿圖姆也沒有把對昨晚精靈對自己的無禮說出來,不過是儘可能地表現爲若無其事。

於是乎,氣氛安靜卻又飄蕩微妙的尷尬。

在之後幾天裡……

在阿圖姆暫時接住遊戲他家的期間,沒多久,他回來的消息便在他們的朋友圈中不脛自走,接着,他們那羣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朋友便在短短數天之內重聚在童實野市中。

在海馬公司的其中一個會客室裡。

“大家,好久不見了!”

“嗚哇……”因爲聽到這個充滿朝氣的招呼而第一時間扭頭望去,結果較早前就到埠的城之內驚喜地大叫,“好久不見了,杏子!”

“確實呢,城之內。”放下高揚的手臂,杏子給自己的友人們回以開心的笑容,“阿圖姆,歡迎回來。”

本田打趣:“大明星也來了!”

“都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們就別笑話我啦。”

不愧是已經走過無數次鎂光燈之下紅地毯的明星,舉止得體的杏子比起以前,少了幾分柔弱,變得更爲的沉穩,落落大方。看在一衆男性友人的眼裡,是介乎於伊西斯的安定內斂和孔雀舞的強勢張揚,感覺怡人的親和日常。

循聲望向這位從美國和蕾貝卡一起回來的舞蹈明星,阿圖姆點點頭笑着打招呼:“啊,好久不見了,杏子。”

看到重新聚到一起的昔日的同伴們,阿圖姆又一次深刻地意識到時光在爲他們雙方留下距離,帶着微笑的表情有片刻蒙上淺淺的陰影,但轉眼即逝,不爲人知。

“你好,阿圖姆,很高興再見到你。”

和杏子他們不一樣,和阿圖姆並不算熟絡的蕾貝卡不過是禮貌性地一個招呼,然後沒等阿圖姆應話,她就已經轉向遊戲那邊,揚起一個真誠熱切的笑容熱情地飛身過去,“達~令~,我又來找你玩了!”

“蕾、蕾貝卡……”

接住向自己飛撲過來的女生,和往常一樣,遊戲依舊是一副拿對方完全沒轍的哭笑不得。

(……咦?)

蕾貝卡眼神一怔,動作也似是隨即放緩了些許。眼神順勢呆在遊戲那張表情有點無奈的臉上,她不自覺地探究起來。

因爲她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看上去是如常的一張老好人笑臉,但她知道的,這時在那張笑臉下,是因爲滿腔心事而造成的心不在焉。

(達令他有心事。)

這種感覺雖然淺淺的,而且帶有不自覺的掩飾,但蕾貝卡她還是知道的,因爲這是有關遊戲的事情。

“我臉上是有什麼麼,蕾貝卡?”注意到蕾貝卡的視線,不明其然的遊戲自然是關切地問,“怎麼你這樣盯着我看?”

無論說是發愣也好,還是走神也罷,反正思緒就因爲這句探問而迅速回過神來。蕾貝卡連忙搖搖頭,“沒,沒什麼。”

“真的?”如同一個愛操心的哥哥那樣,遊戲還是補上一句叮囑,“覺得身體不舒服什麼的,千萬要及時說出來,不要勉強。”

蕾貝卡又搖搖頭,在拉大笑容的同時揚起自己說話的聲音:“達令你這麼關心我,我很高興的!但真的沒什麼哦。”隨同說話透露的笑意,聽來隱約有點自嘲的意味。

——也許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現在。

昔日的好友聚到一起,大家不免會問起阿圖姆這次迴歸的理由。

“不知道。”阿圖姆回答得足夠的直截了當,在衆人訝然的目光中,他補充道,“不過現在要把[奧斯里斯的天空龍]找回來。”

城之內當場就驚得拍案而起大叫:“奧斯里斯的天空龍?!”

——這張神卡不是和另外兩張神卡、以及七個千年物件加石板,一起落入到崩塌的石穴中而失去影蹤了嗎?怎麼……

“這張卡是隨同我一起迴歸的。”阿圖姆繼續說明自己手頭上僅餘的情報,“因爲這張卡似乎承載了我有關使命的記憶,所以只能先把這張卡找回再說。”

城之內搔搔臉頰,一頭霧水地哀嘆:“完全搞不懂耶……”

“其實這張神卡曾經從我的手上失蹤一次,在未來。”在衆人訝然的目光中,阿圖姆微蹙着眉頭說下去,“後來在一次決鬥中,神卡自動出現在我當時使用的卡組中,就這樣就想起來而回來。但回來後,神卡也失蹤了。”

杏子輕聲嘆出一句:“感覺真棘手……”

而在阿圖姆的說明期間,遊戲幾乎沒怎麼說過話,只是帶着一張淺淺的微笑。

因爲阿圖姆的關係,所以這羣人決定在故鄉多留幾天,在好好地相聚的同時,順便試着幫忙給阿圖姆想想辦法出出主意。

當中自然是包括也有從事怪獸決鬥歷史研究的蕾貝卡。

然而,幾天下來……

(達令果然是有點心事的!)

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中的微妙,已經得出初步結論的蕾貝卡眉頭微皺地望了望阿圖姆,然後又緩緩地看回到安靜微笑的遊戲,定定地盯了片刻,那雙目光猛地轉回到阿圖姆露出疑惑的臉上,如同瞬間得出什麼結論那樣。

緊接着,她氣勢洶洶地朝阿圖姆憤然大喊:“阿圖姆,我要和你決鬥!”

——等、等一下……

聽到蕾貝卡這來得突然、並且看上去還莫名地殺氣騰騰的要求,無論是阿圖姆還是遊戲,甚至是在場的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不同程度的愕然表情。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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