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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YGO.暗表)不息·I·18

20.(YGO.暗表)不息·I·18

【18——】

這一天,天氣良好,陽光明媚。

遊戲百無聊賴地坐在海馬公司社長辦公室的會客區沙發上,一手託着腮幫,心不在焉地旁觀海馬公司的社長和萬象社的社長正激烈地討論着些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

大概在一個半小時之前,萬象社社長、同時也是傳說中的[決鬥怪獸之父]帕加索斯如常提着一個銀色密碼箱,大模大樣地直入海馬公司的社長辦公室。

更要命的是,在這之前,行動力十足的他熟門熟路地順手把遊戲也給拖了過來。

遊戲對此抗議無效,只能表面上欲哭無淚、心底裡淚流滿面。

(帕加索斯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兩家公司的職員們私底下是如何盛傳我們三個之間有着這樣那樣欲說還休卻又不得不說的禁忌故事啊!)

當然,以上內容不過是遊戲在內心的吐槽。

海馬公司社長辦公室的大門在碰的一聲中□□脆關上。

帕加索斯直接把自己帶來的那個銀色密碼箱放到海馬的辦公桌面上,打開。

裡面放着的,是先前藉着遊戲腦中的圖像畫下來的那幾張卡。

遊戲頗爲意外地問:“竟然不是寶玉獸系列?”

“寶玉獸卡組已經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對於自己精心設計的卡組能找到合適的主人,帕加索斯似乎也很高興,這下說起這事看起來眉飛色舞的。

但遊戲沒怎麼在意聽。

(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

這麼想着,遊戲下意識地低下視線,看了看和栗子球一起窩在自己懷中的羽翼栗子球。

“庫裡?”小精靈回以疑惑的目光。

遊戲微笑着搖搖頭,擡手輕輕拍了拍羽翼栗子球的腦瓜。

其實帕加索斯這次過來,是來找遊戲和海馬討論,有關那幾張從遊戲的記憶中復刻出來的怪獸卡。

****************

——在遊戲開始能勉強讓栗子球和羽翼栗子球實化維持一段時間的時候,萬象社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之前由遊戲協助完成的卡,效果圖出來了。

只不過那時候……

“咦?”聞訊趕來的遊戲一眼就發現了電腦效果圖的異樣,“只有四張卡圖?”

難怪遊戲會有這樣的疑問,因爲根據遊戲的記憶,就算除開了紅龍,應該至少還有五條龍纔對。

帕加索斯點點頭,“嗯……”那副苦澀的表情看上去,感覺十足是一個認真的孩子已經盡力答題卻還得不到滿分而禁不住有點懊惱不甘那樣。

留意到對方隱藏在表情下的苦惱,遊戲直接問他:“是出現了什麼問題麼?”

“剩下的那一條龍無法卡片化,原因不明。”帕加索斯一臉鄭重地告訴遊戲,“不僅如此,最關鍵的紅龍,也是無法卡片化。”

遊戲頗爲意外地問:“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帕加索斯苦惱地皺起了眉,“啊啊……Unbelievable,雖然沒有當初製作三幻神卡那麼兇險,但情況還是比當初製作三幻神復件的時候還要棘手。”

老實說,紅龍無法實卡化這件事,遊戲他是不意外的——也許就像是那個只有集齊三幻神才能召喚的[光之創造神-哈拉克提]那樣,就算事後有遊戲和海馬的複述,帕加索斯還是無法把那張究極神卡實卡化。

只不過,在其他四條龍都可以實卡化的情況下,現在竟然有一條龍也出現無法實卡化,這樣的發展還真的是出乎遊戲的意料。

(說不定……之間是還有什麼問題?)

遊戲在心裡暗暗猜想。

*************

趁着兩位社長大人還在激烈地討論,遊戲百無聊賴地把目光轉移到那四張只有卡圖的怪獸卡上——因爲還沒決定要把那幾條龍定義爲哪種決鬥怪獸,所以帕加索斯暫時把這四張卡製成白色的卡面。

而這個無心之舉,卻一下子觸動到遊戲的記憶。彷如夢囈那般,他輕聲說出一個名稱:“同調召喚……”

剎那間,辦公室內的激烈討論戛然而止。

海馬公司社長和[決鬥怪獸卡之父]不約而同地看向遊戲那邊,“哈?”

對上那兩雙視線,遊戲不自覺地往旁逸開視線,“嗯……利用怪獸卡的星數之類的,作爲召喚條件?”擺出一副“試探着說”的模樣,貌似隨意地跟在場二人說起自己所見過的同調召喚。

認真地聽完遊戲的“提議”,無論是海馬還是帕加索斯,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是……

“總覺得我好像聽過這個名稱……”海馬擰着眉頭搜索自己的記憶——作爲精英中的精英,他素來對自己超強的記憶力很是自豪。

(因爲你貌似曾經被那個會用同調召喚的人奪走過青眼白龍。)

在內心說出了正確的答案,但表面上遊戲也不過是輕巧一笑,遊刃有餘地說:“也許海馬君你曾經經歷過類似的預知?”

果不其然地——

把雙臂交抱到胸前,海馬同時把視線撇開,一臉的不屑,“哼!我纔不會相信這些毫無科學根據的超自然說法。”

遊戲歪頭微微一笑,體貼地不再深究下去。

鑑於跑題實在不是工作狂海馬社長的風格,因此見到遊戲沒有繼續發表意見的打算,海馬很快就把話題拉回到原軌上。

“引入一種全新的召喚系統,是需要進行多方面的準備。”海馬垂起視線開始進行考慮,“不僅是新卡的開發和卡片形象的建模,以及規則的宣傳普及,還有也要把新卡資料和規則寫入到決鬥盤的數據庫中……工作量絕對會很大。”

“新卡的開發和卡片形象的建模,我們可以負責。”一說到正事,帕加索斯也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但全新的召喚系統,它的標準和限制都要慎重地考慮。”

……

對於那種正常意義的、只發生於天才之間的頭腦風暴式討論,自認智商凡人等級的遊戲保持着如常的謙和微笑,十分貼心地默默退出了房間,並且在離開之前順便本着良心地建議他們兩人各自的秘書,要好好注意他們各自老闆的起居飲食。

——絕、對會是廢寢忘食的節奏。

這是工作狂型天才進行討論的其中一個顯著特點,遊戲對此可是清楚得很。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遊戲的那樣預料進行,因爲一個很簡單的理由。

——沒過幾天,決鬥學院的入學考試就要拉開序幕。

因爲怪獸決鬥的職業化,所以全球各地的決鬥學院應運而生。爲了避免這個新生的教育體制出現混亂,其中由海馬公司作爲主要自辦者的決鬥學院爲首,在全球各地設立分校院,按照常規學校那樣定期招生,先筆試海選,得出筆試成績後再根據分數排位進行實戰。

在進行實戰的那一天,自覺暫時會沒有需要自己幹活的地方,到公司簽到之後,遊戲就偷溜到公園中漫無目的地散着步。

結果剛走到小徑路口,被一個迎面飛奔過來的人給撞到了。

雖然有那麼一瞬間見到自己已經強壯到能抵禦這種突如其來的撞擊不跌倒而暗自竊喜,但旋即,緩過神來的遊戲有點擔心地看着那個屁股着地的少年有沒有摔傷。

——庫裡庫裡!

“誒?”聽出精靈叫聲中的急切,遊戲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懸浮在虛空中的影子,尋求確認似的地問:“是這名少年麼?”

羽翼栗子球連連點頭,神情急切得擔心對方隨時會憑空消失那樣。

於是遊戲又扭過頭去,望向那個正從地面爬起的少年,不自覺地擰起了眉。

(總感覺……這名少年,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見到那個孩子起來後是首先小心翼翼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決鬥卡,遊戲忍不住問:“你也是決鬥者麼?”

“啊……”把東西都收拾好,之後這名少年才帶着一臉歉意的笑正視遊戲,但隨即又是一愣,“你……”

(啊,想起來了!)

在看到對方正面的瞬間,遊戲也在心裡捶掌驚呼。驚呼過後,他只能是帶着些許無奈的笑了笑,爲着自己記憶方面的遲鈍。

(難怪總覺得有點面熟……原來是十代君啊。)

搶在對方想起些什麼或者準備問些什麼之前,遊戲從腰間的卡包中抽出一張卡遞了過去,“這孩子想到你那邊去。”留意到少年面上的遲疑,遊戲微笑着補充一句,“是幸運卡哦。”

看到對方由始至終那個充滿希望的閃亮眼神,遊戲讚賞地點點頭。

——眼神不錯。

儘管自己不覺得對方會認出曾經是決鬥王的自己,但遊戲還是打算儘快開溜,免得自己等下一不小心會多嘴說出什麼事情。

然而,雖然是沒有劇透的打算,但在離開之前,遊戲還是回身給對方一個拇指,微笑着鼓勵道:“加油吧。”

怔怔地望着遊戲漸行漸遠的背影,那個少年一時半刻沒能反應過來。

(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結果等他回過神來……

“嗚哇——糟糕!”方寸大亂地在原地急急地跺了幾腳,這名棕色頭髮的少年一邊慌忙地找着自己原本目的地的方向一邊念道:“決鬥學院的入學考試!要遲到了!”

帶着這陣忙亂的大叫,終於找回方向的這名少年二話不說,便鼓起勁來飛奔在通往決鬥學院的路上。

不過這一次他已經不再是獨自一個。

放下跟笑得完全看不到眼睛的羽翼栗子球告別的揮手,遊戲目送着對方往着海馬樂園飛奔——從剛纔對方的喊話中他知道,對方現在是在趕着考試的截止時間。

“這個時間……真的沒關係麼?”遊戲禁不住有點擔心,旋即素來在細節上考慮周全的他轉念一想,然後跟自己肩上的那隻棕色毛球說:“我還是給決鬥學院的校長打個電話報備一下吧?”

儘管基本聽不明白遊戲說的話,但栗子球還是興奮地連連點頭。

“吶,栗子球你剛剛沒有看到?”一邊走一邊回憶剛纔二人相遇的情景,遊戲笑得神清氣爽,看樣子甚至貌似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十代君這樣撞我我都能站穩耶,看來我真的長高長壯了不少!”

這時,沿着海馬樂園繼續飛奔的少年還不知道。

——自己即將,要面對如何波瀾壯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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