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個方面來講, 雅籟是個單純如紙的孩子,就比如現在。
“……”每個人頭上都有一排的省略號額頭一排汗地下一片碎落的鏡片。
聽着四周寂靜若無人,雅籟拽拽幸村的衣角:“他們怎麼了?”
幸村雙手環胸, 笑的春風拂面周身陰風陣陣:“沒事, 他們太閒了而已。”說完, 輕飄飄的喊了一聲, “SANADA。”
“全部出去揮拍兩百下, 跑二十圈!”黑麪神第一時間出來貫徹落實部長的決定。
“啊……”哀怨聲此起彼伏。因爲是跡部主動來找幸村進行練習賽的,所以他被腹黑的幸村吃定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在這次合宿中, 立海大是主導,所以這麼多所以了之後, 出去跑步揮拍的不止立海大的正選, 還有冰帝的所有人……
弟弟, 我爲你默哀。
雅籟聽着兩個弟弟一前一後出門閉上了眼——雖然她不閉上眼前也是一片黑暗了,所以剛剛纔會幾乎貼在幸村背後回來。
腳步聲漸漸遠去, 雅籟憑着感覺知道,現在的餐廳幾乎可以用空空如也來形容。摸索着找了把椅子坐下,雅籟頭痛的揉眉心。
幸村的話,只要是個知情人就能明白。他在,警告她。
對啊, 仁王雅治, 立海大附中高材生, 網球界一顆耀眼的星, 長相俊雅除欺詐外無不良嗜好, 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未來光輝無限, 怎麼可以讓她……一棵不起眼的小草給毀了呢?
雅治也真是……怎麼會,對她動了心了呢。雅籟捂着臉,很有想哭的衝動。
一直以爲,可以和雅治這樣曖昧到自己不得不離開,可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只是,要怎麼突然拉開關係呢?自己的周圍,被他防的那麼嚴。……
一向逆來順受不會產生其他情緒的雅籟突然煩的很想抓牆。
“雅籟姐姐,你又看不見了麼?”小丫頭嫩嫩的LOLI音帶着濃濃的關心。
雅籟伸出手,摸摸小丫頭的臉,下意識微笑:“小影,沒事,別擔心,很快就好了。”
“真的麼?”柳生影還是不放心的很,“在這裡如果好不起來會被發現的姐姐。”所以快快好起來吧,不要讓我們擔心。
柳生影的臉模模糊糊的開始印在瞳孔裡,雅籟使勁眨巴了兩下眼睛,語氣也添了一點愉悅:“好了。”
剛想再說點什麼,跡部家管家的聲音傳來:“柳生小姐,仁王小姐,可以開飯了。”
“那我們去找他們好了,管家伯伯您先擺放碗筷吧。”說完,雅籟拉着柳生影走出餐廳。
一分鐘後,雅籟一個人返了回來。因爲年紀大走得慢還沒離開的跡部家管家很詫異:“仁王小姐不是去找少爺他們了麼?”
雅籟笑,比起平日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邪魅味道:“小影說她一個人去就好,讓我幫忙管家伯伯端菜什麼的,畢竟我們人太多,準備的東西也多,一個人做總比較費力。”
管家開心的笑了:“那可真是多謝了,仁王小姐去端主食吧。”
“恩,好。”雅籟笑着低頭,掩飾起眼底的狡黠。
多一個人的效率總是比較高,一切完成後一行人還沒有回來。
“我再去看看吧。”雅籟主動請纓,“他們可能因爲什麼事耽誤了。”
“好。”管家伯伯笑眯眯的,“麻煩仁王小姐了。”
“不會不會。”雅籟擺擺手,連忙跑了出去。
或許真的是她去叫人的緣故,幾分鐘後大部隊就回來了,午餐開始。
嚐了第一口後,跡部的眉皺了起來:“今天的廚子是誰?”
“是中左,少爺,怎麼了?”管家第一時間問到。
“他放多鹽了吧?”跡部說着抿了口水。恩,真是太鹹了。
“沒有啊,很好吃。”坐在他旁邊的幸村笑眯眯的夾了一大口吃進去,“恩,很好吃,跡部你一定要那麼挑麼?”
“真的沒有放多鹽,很好吃?”跡部挑眉看了一眼餐桌上的人,每個人都點點頭。
忍足笑:“小景不會是剛剛淡鹽水喝多了嘴巴里還有鹹味吧?”
“不要叫本大爺小景那麼不華麗的名字。”跡部警告的看了忍足一眼,壓下疑問繼續吃。阿恩,還是很鹹。難道真的是因爲他喝多淡鹽水了麼?
衆人看他若無其事的繼續吃,也就低頭對自己的午飯用功,唯有雅籟看了一眼沒有異樣吃飯的自家弟弟,心底疑惑重重。
仁王十分自然的從自己的碗裡夾了她喜歡吃的菜給她:“看我做什麼,快吃,跡部家的廚子手藝不錯。”
“哦。”沒想出什麼不對勁的雅籟乖乖低頭吃飯。
午飯吃到一半時,跡部的腹部開始隱隱作痛。一開始跡部只覺得可能是吃的不舒服,或者上午和真田打了一場運動量太大沒去在意,但越來越痛的肚子讓他沒辦法忽視。
最終,跡部勉強保持着風度放下刀叉:“我先離開下,你們慢用。”說完離開。
雅籟很佩服跡部可以用跑的速度還能走出風度。
吃過飯半小時後,因爲跡部遲遲在廁所出不來,訓練就先拋下他開始了。
第一場比賽,是冰帝的忍足和立海一個二年級的前輩越目。
坐在場邊看着場內,雅籟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那顆黃綠色的小球上,而是……
“雅治,你到底在跡部的飯菜裡放了什麼?”說跡部的腹瀉和她家弟弟無關雅籟一點都不相信,畢竟她去叫他們吃飯時柳生COS成仁王一直在拖延比賽,而正牌欺詐師卻一直不在。別人看不出來,她卻知道。
“噗哩~”狐狸自從跡部上廁所後就一分鐘比一分鐘更愉悅的表情溫柔了些許,揉揉她的頭,“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雅籟彎彎嘴角,“說吧,放了什麼?”
“沒什麼。”狐狸輕描淡寫的道,“只不過把老媽上個月嚷着要減肥買的瀉藥放了些進去。”語氣帶着濃濃的愉悅和淡淡的幸災樂禍。
“……”雅籟的無力感越來越強,靠在狐狸身上,語氣弱弱,“我不是說,跟他沒可能了麼?”
“但是他沒說啊!”調整了下位置讓她靠得更舒服,狐狸咬牙切齒,“你不知道,今天上午你還沒到的時候他三分鐘看一次門口。”活像奶奶小時候講故事裡的孟姜女等萬喜良,癡情的讓他火大。
雅籟哭笑不得,“所以你就這麼整他?”
狐狸撇嘴:“是又如何?想追我唯一的姐姐,總要付出代價吧?”
雅籟搖頭:“就算他把全世界放在你面前作爲追我的代價,我也不會答應的。”
狐狸高興地眉開眼笑,但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爲什麼?雖然不想承認,但跡部景吾有錢有權長得也好也沒有一般紈絝子弟的壞習氣,能讓他看上眼應該是欣喜若狂呀。”
“我欣喜若狂你就高興了?”
“不,你還是怎麼也不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