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神經不正常了嗎?骸……”可憐的眼神飄向青年骸, 青年了平輕嘆着拍了拍青年骸的肩膀,“我極限的瞭解,你也是有很多苦衷的……”
兩個骸的話讓衆人吃了一驚是不假, 但和常識性的吃驚不同, 衆人吃驚的部分完全偏離了原本應有的主題——骸說鈴奈是自己的奴隸。
“六道輪迴的能力會影響到人的精神狀態實在是……”青年巴吉爾對兩個骸報以鼓勵性的笑容, “……等在下回意大利以後一定會和CEDEF的各位同僚爲兩位找尋這方面的專家, 看能不能對兩位有所助益……”
“仔細想想, 骸也是可憐的傢伙呢。”“嗯,嗯。”自顧自的點着頭,這麼說着的山本和難得認同山本的話的獄寺都是一副肯定骸腦袋裡某根線路短路的樣子。
“嘻嘻嘻嘻嘻……”十年後的貝爾菲戈爾笑個不停, “奴隸?那她身上是不是有屬於你的印記?又或者像對待家畜那樣給她戴上項圈?嘻嘻嘻嘻嘻……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用這種死語一樣的形容詞,嘻嘻嘻嘻嘻……”
“う"お"ぉぉぉぉぉい!這種黏糊糊的對話夠了!快點進行choice!”白刃反光, 不停揮舞着長劍的斯誇羅“う"お"ぉい!”、“う"お"ぉい!”的吼着。
對於骸的話, 弗蘭代表衆人做了最後的總結陳詞, “師傅,下次記得夢話要在被子裡說。”
滿面的笑容不改, 兩個骸一起睜開了笑眯的眼睛。
“我從以前就一直在想,蛙鳴真的很吵呢。”手上的三叉戟插入弗蘭的青蛙頭套,還不住的用三叉戟搗着青蛙頭套上的窟窿,青年骸“Kufufu”的笑着。
“關於這一點,我也同意。”右瞳中的數字變化成“五”, 鬥氣自眼中冒出, 手握三叉戟的骸微笑着, “Kufufu……還有夏天的飛蟲也很讓人討厭啊。”
“你這混蛋, 要打嗎!?啊!?”“嘛嘛~不要這樣對病人啊, 獄寺。”
“啊啊?!你這是在指使我嗎?!棒球笨蛋!”“啊哈哈哈~”
活生生的人形炸彈一點即燃,勸架的人又在無意之中火上澆油。看着十年前的自己與同伴們, 青年獄寺和青年山本沒有一點要阻止的意思不說,反而還帶着隱隱的微笑、以懷念的眼神旁觀。
“啊、啊哈哈、啊哈哈哈……”面對眼前雞飛狗跳的情景,綱吉除了乾笑就只有在心中喃喃:(雖然說骸喜歡說奇怪的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是奴隸什麼的……真的有可能嗎?)
“觀衆席”的另一邊,扶起被人忘記在一邊的可憐人了平,正一無奈的嘆了口氣。
眉頭緊蹙,γ顯然對吵吵鬧鬧的彭格列同好會一行沒什麼好感。總共五場的choice進行過半,尤尼等人組成的隊伍除了尤尼以外還沒有上過場的人只剩下γ、野猿和太猿。沒有讓尤尼上戰場的意思,γ決定不管下一戰的規則是什麼自己都要出場。
Choice的進行是不會等人整理思緒、梳理心情的,須彌之間,衆人已身處新的場地。
像古代出徵前的騎士那樣,γ單膝跪在了尤尼的面前。
“公主。”
“大哥……”看到γ動作的野猿與太猿也跪下了,“公主。”
“嗯,γ。”微微點頭,尤尼同意了γ等人出戰的請求。
和氣氛嚴肅的尤尼一行相比,彭格列同好會的衆人還在進行着無意義的口舌之爭與同伴之間的“愛情表現”。
“鈴奈姐姐……真的是骸大人的奴隸嗎?”怯生生的問着,對奴隸的理解僅限於想象中在“Kufufu”聲中辛苦打掃的女僕的庫洛姆問出了衆人的心聲。
原本集中在兩個骸身上的視線一下子全部轉移到了鈴奈的身上:聽人說是一回事,當事人承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但是沒有當事人的承認,彭格列同好會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鈴奈成了骸的奴隸的事。
——少年組或許沒有發現,但青年組的每個人都對“奴隸”這個詞的深層含義心知肚明:爲主人獻上全部,這就是奴隸的存在意義。
做了個吞嚥的動作,迪諾緊張的看向鈴奈。(沒有被做什麼奇怪的事吧?鈴奈……)
“成爲誰奴隸的記憶我完全沒有。”迅速的斷言,鈴奈敢肯定自己沒有和骸訂下什麼奇怪的契約。就算是在睡夢之中,鈴奈也可以保證自己不會一時糊塗就成了任人差遣的俎上肉;當然在里包恩的面前鈴奈和俎上肉也沒什麼區別。
於是衆人的視線又從鈴奈的身上回到了骸的身上。
沒有把衆人那“你看,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吧。”的視線放在心上,像是對鈴奈的否認早已預料到那樣,兩個骸又是一陣“Kufufufufu……”的笑。
“你不記得是理所當然的,因爲那不是現在的你。”
“……唉?”對上兩個骸那異色的眸子,鈴奈只覺得周遭的事物在這一瞬都消失了。
“前世的你,”“你的前世,”
“是我的奴隸。”
相同的語氣,兩個聲音一個略沉,一個略緩;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兩個六道骸告訴鈴奈同樣的“事實”。
“我——”下意識的想要反駁,詞語句子卻在開口後噎在了喉嚨之中,鈴奈不知道自己還能反駁些什麼。
“師傅的話不用聽也沒關係。”一句話粉碎了隔絕鈴奈和周遭的牆壁,弗蘭的話讓鈴奈回過了神。
“忘記了的事就當作不存在好了,反正再怎麼煩惱也沒辦法改變前世的事。”雙手背在身後,弗蘭漠然的瞥了眼浮現在空中的超巨型正方體,“有誰能夠證明前世發生過什麼事?”
“師傅也有可能是腦內堆積了太多的廢料,六道輪迴的能力暴走、老年癡呆記憶混亂也說不定。”無視正中“傷痕累累”的青蛙頭套的三叉戟,弗蘭面無表情的繼續着,“況且,有着同樣的外表、同樣的特徵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同一個人。”
一樣的肉體、一樣的心、一樣的靈魂都不是決定一個人是“誰”的最終要素;哪怕擁有相同的記憶、相同的思考,逝去的人都不會重生。
“這麼說也是啊,”聞言,山本用拳捶手做了個明白的動作,“就像阿綱和一世很像,但不是一世;初代的嵐之守護者G變成獄寺的樣子也不會成獄寺那樣,對吧?”
“例子舉的有點奇怪,但本質上應該沒錯。”青年山本微笑着對十年前的自己報以肯定的點頭。
黑色的大眼中閃過一絲惡趣味的光芒,不介意自己的徒弟成爲他人的奴隸的里包恩開口了:“前世什麼的怎麼都好,最後做決定的是鈴奈。不過,”組裝好的語言炸彈即將投出,爲接下來的混亂推波助瀾的里包恩翹起了嘴角。
“這裡只有一個奴隸。”
“不要隨便就無視人權、在把人當作是奴隸的情況下進行對話啊!!”同步達到新的高峰,鈴奈和綱吉一齊出聲。
遺憾的是鈴奈和綱吉的聲音完全沒有傳到兩個骸的耳朵裡。無視周遭的其他人,身上散發着某種莫名氣魄的兩個骸相對而立、相視而笑。
“Kufufufu……那現在就來決定誰是主人吧。”“Kufufufufu……同感呢。”
扶着青蛙頭套,弗蘭嘆了口氣,“看來師傅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去了。嘛,這種不聽人說話的地方也是師傅的優點之一……大概吧。”
“這羣人……究竟有沒有要戰鬥的意思?”臉部抽搐了一下,野猿不敢相信彭格列一行人忽略了主持人的規則介紹、到了選人時間都快結束的現在還在爲了點亂七八糟的事爭執着,“那種人真的和白蘭戰鬥過嗎?”
“不管性格怎樣,實力是不會變的。不要掉以輕心,野猿。”帶着太猿和野猿走上前去,γ在巨型的正方體下停住了腳步;三人的腳下有着彭格列紋章的光柱升起。
這一次的choice是三人對三人的團體戰,總共六人需要在密閉的巨型正方體裡戰鬥。當其中一方壓制對方、讓對方完全喪失反擊機會就算勝利。簡單的規則,沒有其他的限制,以“正常”的方式來思考,這個浮於空中的正方體裡一定別有玄機。
“吶,師傅,”青蛙頭套破破爛爛,把一團從破洞裡掉出的填充用化纖塞回頭套裡,擡頭看着透明正方體的弗蘭淡淡道:“打個賭吧。”
“哦呀?”聞言,兩個骸對視一眼,已經明白弗蘭的打算。
“Kufufufu……這是怎樣的心境改變?”“嘛,對於打發時間來說倒也不算什麼壞事,kufufufu……”
奇妙的師徒三人腳下同樣出現了光柱,γ、野猿、太猿和兩個骸、弗蘭一同消失在衆人的眼前——彭格列最強的幻術士中的三人,吉留涅羅的猛將、“電光的γ”與義兄弟;六人出陣。
“高興嗎?鈴奈。那三個人可是爲了你而選擇了戰鬥。”“……不是爲了我戰鬥,是爲了奴隸打賭吧?”沒有去看身側的里包恩,在兩個骸和弗蘭被光柱帶走的同時意識到比賽開始了的鈴奈逐漸找回了鎮定。
(充其量,骸只是覺得有前世的奴隸在會有趣才這麼做吧?)鈴奈不會自戀的認爲兩個骸與弗蘭是爲了爭奪“北條鈴奈”纔打賭。
(對骸來說,重要的是“奴隸”,而不是“誰”是奴隸。)鈴奈想骸記憶中前世的奴隸換成其他的任何人,大概也不會對骸的決定造成影響。
爲了面子也好,爲了打發時間也罷;鈴奈不關心骸打賭的理由,只是無法理解弗蘭爲什麼提出賭約,以及弗蘭想要贏得的是什麼東西。
被光柱放落於正方體之內,當弗蘭第一個踏上正方體的內壁,整個正方體的構成材質一瞬轉爲透明。兩個骸、弗蘭、與γ等人的身影被放大投影到正方體的外部,六人像是被關入透明玻璃盒子裡供人觀賞其戰鬥過程的動物。
“……對了,師傅,”眉頭細不可察的一皺,把對於自己被當成供人消遣的動物的厭惡藏迴心底,弗蘭悠然的把雙手背在身後,連視線都懶得分給自己的師傅一點,“地獄指環是有辦法修復的,雖然要花點功夫。當然,配套的匣子也是一樣。”
弗蘭相信自己撒下的餌食有足夠的吸引力,所以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短暫的等待。
“Kufufu,你這個孩子究竟要討人厭到什麼地步?”
從弗蘭的身旁走過,青年骸對弗蘭的話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但弗蘭知道自己投下的餌已經起效了。清楚自己的師傅渴求着什麼,撲克臉的弗蘭面無表情的擡起戴着有“666”字樣指環的手,“……說起來——前兩天巴利安的情報系統裡好像有me手上這枚地獄指環在這個時代哪裡的報告。”
“Kufufufufu,果然是討人厭的孩子啊。真不知道十年後的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弟子。”一手拄着下巴,血寶石般的紅瞳上有鬥氣升起,骸看着不遠處的γ三人輕笑出聲。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要這樣的弟子。”面對按奈不住揮舞着鐮刀朝自己衝來的野猿,青年骸淡笑,“和黑手黨有什麼牽扯實在是讓人不快。”
“……!”巨型正方體之外,眼看着青年骸對野猿的攻擊不閃不必,儘管鈴奈可以肯定青年骸不會有事,但仍是下意識的心頭一緊。
“看來這次是γ他們失了先機啊。”“……嗯。”對里包恩的話表示贊同,點頭的鈴奈看着野猿鐮下的青年骸的身影幻化爲瀰漫的薄霧環繞在野猿的四周,薄霧中又有無根之蓮綻放,眼看就要纏住野猿的四肢。
“野猿!”“大、大哥……!”
不等γ、太猿上前救助,閃着銀芒的三叉戟已向着野猿刺去。就在正方體內外的衆人都認爲青年骸會將野猿一擊必殺的這一剎那,令人意想不到的異變發生了——空中的超巨型正方體如浮空的篩子般原地滾動了起來。
“不出所料來了啊。”對不斷變換着方向向前向後或向任何一個方向滾動的正方體絲毫不敢到驚訝,里包恩仰頭注視着戰局發展,“不愧是出自正一口中虐待狂之手的程序。”
轉動的正方體內,骸和弗蘭等人相當於腳下沒有可以立足的地方,即使配合正方體的移動來變換立足的位置,可以立足的時間依然是少的可憐。
“……麻煩的程序。”嘆息出聲的弗蘭掛在正方體的一個面上,不知何時弗蘭的右手中多了個吸盤。正是這個極不顯眼的透明吸盤幫助弗蘭找到了支撐自己的地方。
“Kufufufu,被逃過了呢。”因身體的平衡被破壞無法繼續攻擊的青年骸被迫收回刺向野猿的三叉戟,同身後不遠處的骸一樣先着力穩住身形。
同樣受到衝擊的不僅是兩個骸與弗蘭,γ因爲反應及時並沒有顯得太過狼狽;吃力的穩住身形,無法保有什麼氣質和風度,有着魁梧軀體的太猿在這個時候顯得十分吃虧。然而更爲可憐的是因骸的攻擊反應慢了不止一拍野猿,和太猿相反的矮小體型加上腳下突如其來的變化,野猿整個人摔倒在地,接着又抓不到機會從轉動的正方體的壁面上起身。
“連穩住身形都是勉強,戰鬥什麼的——”迪諾的話音未落,只見γ喊了一聲什麼,接着向自己的腳部側面按去。
綠色的雷之火焰與紅色的嵐之火焰分別在γ、太猿和野猿的腳部亮起,獄寺睜大了眼:“那個是——!!”
“便攜型的飛行浮空裝置,推進力上升百分之二十,持續使用時長可達六小時,是我的改良版。”含着棒棒糖,斯帕納的發音有些模糊,“雖然正一說有備無患要大家帶上,但沒想到真的起到作用了。”
“喂,你們真的沒有作弊吧?”獄寺狐疑的看向一旁的正一。
“……”嘆了口氣,正一無奈道:“我們只是把所有可以設想到的不利條件都列出來,然後注意尋找對策,爲choice做好準備而已。”
“獄寺你真是個不明事理的孩子啊,”說話的里包恩微挑嘴角,“正是斯帕納和正一的這種整備技術與戰鬥預測的能力纔是今後我們不可或缺的助力。”
“里包恩先生……”聞言,獄寺頓時心下豁然。
“這下形勢逆轉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正一放下了之前一直按在肚子上的手。
一方是連站都站不穩的三人,另一方是有着飛行浮空裝置、沒有落腳點也無妨的三人;哪邊具有優勢根本是一目瞭然的事。
“那可就難說了。”“不,還沒有。”“沒有逆轉。”
如果說衆人訝異於里包恩“難說”的判斷,那麼說“還沒有”的尤尼與直接肯定局勢沒有逆轉鈴奈帶給衆人的便是錯愕。
兩雙黑色的鳳眸看向擡頭望着巨型正方體的鈴奈的背影,無意和在場衆人羣聚的雲雀與青年雲雀依然保持着沉默。
“鈴奈前輩?”綱吉不明白鈴奈哪裡來的自信可以肯定局勢的發展。
“變態是變態了一點,但骸不是會被這種不利擊敗的人。”和尤尼同樣眼都不眨的凝視着正方體外部投射出的景象,鈴奈關切的眼神中有着絕對的妥定,“還有弗蘭也是。”
“哼!你們的守護者我是不知道,弗蘭那小子可是我們巴利安的成員!巴利安品質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在貝爾菲戈爾“嘻嘻嘻嘻嘻”的笑聲中斯誇羅大聲道。
“你們也極限的不要小看我們的霧之守護者啊!!”“噢——!!極限的不要小看!!”兩個了平一起舉起了拳頭。庫洛姆則是輕而有力的說着:“骸大人……是很厲害的人。”
“……看來鈴奈前輩說對了啊。”山本爽朗的笑聲打破了了平和斯誇羅等人只見對峙的氣氛,衆人或轉頭或擡眼,都看向了巨型正方體。
——浮空的巨型正方體的外部此時正顯示出以青年骸爲首、兩個骸與弗蘭站在什麼都沒有的虛空之中,與γ等人相對而立。
“!!”
“這是……”“怎麼辦到的……?”
衆人的疑問聲中綱吉脫口而出:“幻覺——”
究竟眼前的畫面是被製造出的幻覺還是由幻覺掩蓋了道具的真實,包括擁有超直感的綱吉在內,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分得清楚。
“‘無中生有,有中生無,以此迷惑敵人,無法抓住其實體、虛幻的幻影’。”里包恩想彭格列最強術士中的三人站在一起會是多麼可怕的事,大概會被這三人銘刻在對手的身體與靈魂之中吧。
“Kufufufu……那麼,是時候開始了。”三叉戟上閃過銳利的光芒,微笑的青年骸瞬間逼近至γ的眼前。
“狂亂的輪舞之宴。”
“?!”猛然一驚,γ以檯球棍擋下向自己刺來的三叉戟,卻不料眼前的青年骸消失、被自己擋下的三叉戟化爲吐着紅信的毒蛇。
骸上前,與再度出現的青年骸一左一右祭出連鎖鬥舞,向着γ夾攻而去。
“師傅總是文藝的讓我噁心,”弗蘭邊說邊閃,被兩個骸無視了的太猿與野猿的鐮刀劈砍對弗蘭構不成一點威脅,“還有,雜魚自己處理啊,師傅。”
繞到太猿的身後打開玩具貝爾的匣子讓玩具貝爾正中太猿的後腦勺,在野猿的鐮刀就要看到自己的瞬間消失,接着復有出現在野猿身後的弗蘭一一記手刀使野猿暈厥過去。
“Shoot!”電光火石間γ開匣喚出了電狐比杰特和庫魯魯,自己則快速擊出數球。
“γ……”雙手交握放在胸前,尤尼閉上了眼,“野猿、太猿……”
(爲了對抗白蘭,爲了將時空恢復成原有的姿態,忍耐是必須的。必須的……)
不想看到γ、野猿和太猿他們受傷,但尤尼知道自己不能抗拒choice的進行,更不可以對γ他們說“不要盡全力”“隨便戰鬥一下就結束吧”這種話。想要無論何時都要以最平穩柔和的態度去接納家族的成員們的尤尼不斷告誡自己即使看到γ他們浴血的模樣也不能動搖。正是因爲有過一次死亡的經歷,尤尼才更加害怕面對重要的人受傷或離去的事。
“沒事的,”
少女的聲音讓尤尼睜開了緊閉眼睛。
“大家都會沒事的。”
安穩的笑容、平和的聲音像乾淨清澈的泉水澆滅了尤尼心底的不安之火。與微笑鈴奈對視,尤尼的笑容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回到了臉上。
“嗯,不用擔心啊,尤尼。”和鈴奈一起走到尤尼的身邊,出言安撫尤尼的綱吉在想到骸和巴利安的恐怖後又“啊哈哈”的乾笑了兩聲:“大、大概吧……”
能夠感受到鈴奈和綱吉的好意,尤尼點頭而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