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說完這句話後, 惡魔帶着魔術師兩個人直接消失在了陰影裡,獨留下一個宴會大廳的人面面相覷。
過了許久,等確認他們一去不復返後, 有人顫巍巍地發問:“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第一個聲音就像開啓了一個訊號, 登時間, 大廳裡的練習生們紛紛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
“原來那位大人真的和魔術師認識啊, 啊哈哈哈哈哈。”另一位練習生尷尬地笑了幾聲。
“感覺兩位S級大佬關係還挺好的。不過也是, 先前大人可是公開表達了對魔術師的喜愛。之前不是還有謠言說魔術師接受了夜族的招攬,和no.2梵卓走得很近,結果大人還表示了對魔術師的不滿嗎?當初這個謠言可是傳得頭頭是道, 現在看來也不過謠言罷了。”
“確實,他們看起來關係真的很好......所以我還是有點在意惡魔最後那句話, 不錯的主意?什麼不錯的主意?”
大廳內一片沉默, 沒人回答這個問題。
過了許久纔有人說道:“總之, 魔術師現在升到no.9了,至於其他的那都是大佬他們的事情, 和我們沒關係,就不要操心那麼多啦。”
大家忙不迭的點頭。
唯有想象力比較豐富的直播間,炸成了煙花。
【我草草草草,諸君,結合之前那條不對勁的彈幕, 我感覺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樓上的, 你不是一個人, 我也......】
【所以說大家都覺得那位大人說‘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是想去魔術師身上實踐一下潛規則嗎?woc, 別的不說,如果往這個方面想, 之前他們之間的不對勁真的就可以解釋了】
【所有樓上的姐妹們,原來不是我一個人變色了,艹】
不過這麼一下來,又有一些路人和追隨者不服了。
【能不能別瞎說啊,這明顯就是前輩對後輩的照顧。強行拉郎那也大可不必吧,搞什麼鬼,你們趴在人家牀底下看到了?】
【就是,不管是魔術師還是那位大人,把他們牽扯到這樣的玩笑都很讓人作嘔。大家都知道無限循環裡談感情的本來就不多,還非要開這樣噁心人的玩笑,這麼喜歡搞配對去你們的論壇分區搞啊,非要在這裡污染我們的眼睛】
【無語,開個玩笑你們都能上綱上線,拜託這是驚悚練習生比賽不是什麼過家家,有病趕緊去治吧,天天滿腦子想的就是這些有得沒得的,怎麼就沒讓你們死在副本里呢】
【確實,看人家這樣,頂了天就是牀伴而已,在無限循環裡不是很正常嗎,有必要這麼激動?】
因爲隨時隨地都可能有人死去,所以無限循環裡親密關係十分淡薄,可能會有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但能一起從微末扶持到最後的情侶卻是少之又少,幾乎沒有。更多的都是因爲處於極度壓抑的環境,解決生理需要的牀伴。再加上極度扭曲的強者崇拜,大家都默認強者可以擁有更多資源。
於是彈幕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戰。
反倒是宴會大廳,衆人都很少將自己心裡真實想法宣之於衆,而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首席小提琴手再度拉開了弓弦,管風琴樂隊開始奏響新的舞曲。
練習生們都是一愣,然後象徵性的開始了繼續跳舞。
當然,在方纔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後,現在大家都有些跳地心不在焉,甚至連最開始興致勃勃找舞伴的真面目的活動也沒那麼活躍了。
假面化裝舞會纔開始一個小時多一點,就經歷瞭如此一波三折的狀況,甚至連神秘導師的身份都被掀了個底朝天,爲此練習生們心裡都有了盤算。
魔術師和惡魔,no.1和no.9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位大人十分關注並且關照no.9,那就夠了。
本來魔術師自身實力就強,後臺還這麼穩,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一直跪在地上的養蠱人哆哆嗦嗦的起身,渾身上下都是軟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似乎能夠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若有如無的嘲笑聲,這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匆匆忙忙在主系統那裡申請了離開宴會廳。
另一邊,捂着屁股的美少女土御門收回視線,繼續和麪前的企鵝人諸葛暗大眼瞪小眼。
他們兩個的面具都還好端端地戴在臉上,沒有絲毫要脫落的痕跡,但因爲剛纔一番尷尬的變故,他們都搞清楚了對方誰是誰。
諸葛暗盯着土御門的雙馬尾超短裙絲襪藍白色水手服,土御門盯着諸葛暗的企鵝頭套,雙雙陷入沉默。
剛纔是在黑暗裡,諸葛暗得到了主系統的提示,這才認出了土御門。可就算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原來對方......嗯......對女裝有着非同一般的愛好。
土御門也一樣,他戴着誇張美瞳的眼睛裡滿是毫不掩飾的震驚。沒想到平日裡看諸葛冷漠沉穩,陰死人不償命,沒想到私底下竟然這麼喜歡......額......小動物。
許久,土御門才率先打破沉默,“魔術師他......”
“不會有事。”諸葛暗矢口否認。
宗九的確有一劫難逃,但不在這裡。
於是兩人再度相對無言。
“我告訴你驅魔人的行蹤......”半晌後,企鵝人幽幽開口。
土御門忙不迭地接上,“我立刻,馬上,就地失憶。”
諸葛暗滿意地點點頭。
土御門捂着屁股的手放下,正準備和他象徵性地握個手,代表着交易完成,卻不想對方用極度潔癖的眼神掃了眼他的手,緩緩開口。
“他就在你背後。”
土御門:???
雙馬尾美少女僵硬地轉身,看到背後的人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着吹了個口哨:“嗨,老夥計,光着腚不冷嗎?”
諸葛暗你媽的老陰比,陰我!
陰陽師憤恨地轉身,只見企鵝人功成身退,飛快地消失在了人海里。
他媽的,他怎麼就忘了,諸葛暗就是靠大忽悠起家的啊!
土御門悔得腸子都青了,聽着主系統提示他再次被扣了九百點數,故作鎮定地開口,“你怎麼說動他的?”
“沒辦法,”驅魔人攤了攤手,“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來吧夥計,願賭服輸,藍票呢?”
陰陽師的心都在滴血,但現在情況緊急,爲了堵住驅魔人這個大嘴巴的口,他慌忙從系統揹包裡摳摳搜搜地遞出去一張藍票。
“給你給你,你趕緊給我把這一幕忘掉,聽見沒有!”
話音剛落,周圍忽然傳來一陣驚呼,霎時間安靜下來。
土御門頓感奇怪,下意識擡頭,發現這附近一圈的人都在盯着他手裡的......藍票。
衆所周知,藍票是主修陰陽師能力者的一大利器,但因爲製作難度過大,這麼多陰陽師能力者,現在也僅僅只有no.10土御門大佬能製作。就和no.2梵卓的軍刀卡利古拉,no.3諸葛暗的太極八卦盤一樣,屬於指向性極強的那一類特殊道具。
這也預示着,只要一掏出來,所有人就能認出來。
本來大家也沒注意到這邊,畢竟兩個人交談而已,誰會閒得無聊去時刻關注。偏偏企鵝人帶來了一大波視線,再加上水手服美少女的姿勢看起來有點奇怪,所以便有人留意幾眼。
而土御門又因爲匆匆忙忙,生怕驅魔人說漏嘴,情急之下一下子把這檔事給忘了,在大庭廣衆之下掏出了自己的藍符。
好巧不巧,這一幕剛好被一個練習生看到。
第一個看到的人發出驚呼,於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則越來越多人看到了。
【我......你......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土御門大佬還挺有女裝天賦的】
【我,啊這,也說不出什麼來。原來非酋陰陽師私底下竟然有這種不爲人知的愛好】
【姐妹們,我猜了這麼久水手服小姐姐是誰,但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別了,這種當衆社死的場面,也就只有非氣滿滿的陰陽師大佬才能擁有吧,點蠟.jpg】
土御門:“......”
他麻木地站在原地,聽着耳邊層出不窮的系統扣除點數音,認命地在社會性死亡的氛圍下,按下了傳送出宴會大廳的按鈕。
別人是不做人了,他是做不了人了。
這一刻,非酋陰陽師忽然對驚悚練習生比賽燃起了極大的熱情。
如果他能夠最後C位出道,拿到那張萬能許願券,那他一定要——
讓所有人,立刻,馬上,忘掉這一幕(尖叫)!
啊煩了,這個世界,毀滅吧!
......
no.1的房間很暗。
一切都和上次宗九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濃厚到令人喘不過氣的黑暗將這偌大的房間填滿,唯一的光源僅僅只在浴池邊巨大的落地窗上沁入清冷月光。
青年一頭長及腰際的白髮散開,後背被人大力按在牆上,雙手依舊被冰冷的傀儡絲束縛,任/意/索/取。
黑髮惡魔捏着漂亮青年的下顎,迫使後者擡起頭,趁着魔術師還未能從陰影遷徙的迷濛裡回過神來,冰冷的脣/舌如同靈活的蛇那樣撬/開對方的牙關,肆意在後者薄脣之內攻/城/略/地,欣賞着對方此刻難得被承受的神態。
可惜只有短短一秒。
一秒鐘之後,那雙淺粉色的眼眸終於從渙散變得銳利。
驟然被這樣寒冷的溫度入侵口腔,宗九冷得直皺眉頭,屈膝便是朝對方身上踢去,想要結束這一個莫名其妙的吻。
一直睜着眼睛打量他的黑髮惡魔早就提前預料到了這點,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微微一勾,無數從虛空中遁出的傀儡絲便將魔術師束縛在了原地。
他的另一隻手恰在此時搭到了剛剛那個被自己評價爲“太細了”的腰上,將人摁到自己的懷裡。
魔術師只被允許沉淪在惡魔臂彎裡。除此之外,別無出路。
宗九眯了眯眼睛,冷冷地同那雙盛滿晦澀欲/望的瞳孔對視。
沒有絲毫預兆的,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濃厚的鐵鏽味在口腔中溢散,充斥了這個冰冷的吻。
宗九這一咬絲毫沒有留情,尖銳的虎牙劃破了不請自來的舌尖。
絲絲縷縷猩紅的血液從男人的嘴角淌下,滴落在魔術師沒有佩戴手套的手腕錶面。
原來惡魔的血也和他的體溫一樣冷。
恍惚間,宗九忽然冒出這麼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見了血後,惡魔不僅沒有停下動作,反倒因爲血腥味愈發激化,暗金色的眼睛燒起熊熊大火,有如猛獸從牢獄囚籠裡放出,打破瘋子的界域。
他的手從白髮青年的下顎轉移到後頸,摩/挲着那塊脆弱的頸動脈,將人死死地抵在牆上,不容許對方有任何逃離的動作,反倒長/驅/直/入,吻得更深。
no.1的吻絲毫沒有任何吻技可言,動作粗/暴到令人髮指,只知道一味地深/入再深/入,不間斷地掃過魔術師嘴裡每個角落,化身饕餮掠奪呼吸,汲取津/液。
既然逃是逃不掉了,宗九反倒歇了這個心思。
他頓了一下,用同樣生疏的吻技報復了回去。
都是成年人了,僅僅是一個吻而已,who cares?
他們的脣/舌卷着血腥共舞。
說這是一個吻,倒不如說這是一場野獸之間的撕咬,瘋狂,肆意,酣暢淋漓。
和他們之前任何一次賭局,遊戲,針鋒相對都並無不同。只不過這一次,戰場從驚悚練習生比賽的恐怖副本被轉移到了方寸之間。
在這偌大的黑暗的室內,無人看見的角落,他們用嘴脣糾/纏着,一樣想要分出個勝負來。
本該是屬於宿敵你死我活的較量中途拐了一個彎,或許因爲命運某個愚不可及的玩笑,一切都拐向了未知點。
好幾次,銀紅色的王冠差點從頭頂滑落,都是無處不在的傀儡絲順帶幫魔術師重新扶正。
如果有條件的話,他們要就這樣吻到世界末日。
因爲誰也不願意退後,誰也不願意服輸。
不遠處,哭泣的聖母像垂淚痛泣,空洞洞的眼睛注視着這一幕。
畫像上精心描繪的最後的晚餐,耶穌和門徒在黑暗中喝彩。
過了許久,這個雙方都不示弱的吻才緩緩中止。
獨特的,充滿冷木雪松調的氣息被惡魔環在胸膛前。
惡龍獨佔了他的寶藏,滿足到喟嘆。
惡魔戀戀不捨地撤離,走之前還色/情地舔了一下魔術師豔/麗充/血的嘴脣。
終究還是侵略者佔了上風。
宗九昂起頭靠在牆上,長髮被汗意沾溼,修長的脖頸上喉/結飛快地滾動幾下。
“......放開我的手。”
等到開口,他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聲音簡直嘶啞到不像話。
分明在氣喘吁吁,卻又拼命想要在宿敵面前掩蓋這一點,恢復若無其事的樣子。
露出饜足神色的惡魔欣然照做。
男人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領帶,也不忘將對方身上的領帶扯落。
捆住白髮青年雙手的傀儡線一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下一秒,還在喘/氣的魔術師忽然一把勾住黑髮惡魔的脖頸,迫使對方低下頭來,主動獻上一個吻。
這個動作使後者有片刻的滯澀,瞳孔微睜,而後將人抱緊,胸膛止不住地顫抖,發出愉悅的悶笑,開啓了新一輪的激戰。
同樣沒有吻技可言的宗九滿腦子都想着扳回一城,剛剛在宿敵面前落入的下風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這一回,換溫熱貼上了冰冷。
同上一個血腥的親吻截然不同的是,這個吻明顯要瘋狂熱烈地多。
兩具與世俗水火不容的軀.體擁在一起,隱藏着極其相似又截然不同的靈魂,親吻着笑着,分享着彼此不同的溫度。
在塵世中以他人苦痛爲樂,在燈光下演繹騙人戲法。一個興致缺缺,一個溝壑.難填。
他們都像是缺失了什麼東西,卻又像在擁吻時從對方的身上找到了補全,終於完整。
(求求審覈了,您仔細看,這段是形容,他們真的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做!表達的本意是兩個某種情感缺失的人在對方身上找到了補全,大過年的您就讓我過了吧,好人一生平安))
瘋子不知道該怎麼親吻,魔術師也不會。
他們只會拼命撕咬,試圖將對方的動作和防抗壓下,吞進喉嚨,嵌入自己的骨血。
惡魔和魔術師都是不懂得愛爲如何的生物。
他們聰明,他們自負,他們骨子裡埋着一樣的瘋狂,卻永遠學不會愛人。
愛是盔甲,也是軟肋。他們沒有軟肋,但也喪失了盔甲。
頭一次,惡魔放下了輸贏,大笑着回吻了魔術師。
他乾脆展露自己的領域,任由對方費力地在寒冷的地獄裡探索。
男人懶洋洋地將人摟住,搭在後頸的手把玩着對方垂下來的白髮,緩緩在鬆開的衣物周圍遊弋。
魔術師身上依舊穿着那套和惡魔一模一樣的衣服。
惡魔的身材本就比纖細的魔術師寬上不少。因爲身形驟然縮小變矮的緣故,原先合身的西裝此刻變得鬆鬆垮垮,搭在身上,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領帶被解下來後,白襯衫便沒有了束縛,又因爲他們方纔過於激/烈的深/吻,領口鬆開了一大片,露出背後大片大片白到幾乎能在黑暗裡散發出熒光的皮膚。
暗金色的瞳孔盯着那處隨着呼吸起/起/伏/伏的鎖/骨。
這並非是尋常老練獵手鎖定自己獵物的目光,反倒更像是食客在盯着盛放在桌上的佳餚盛宴,打心底裡盤算着該怎麼樣才能把對方拆吃入腹,緩慢品嚐。
男人若有所思。
他終於搞明白了,之前爲什麼面對魔術師時他會有一種乾渴,比殺意更爲焦灼的欲/望。
......那是性/欲。
冰冷的白手套趁着白髮青年正在努力適應他溫度的時候悄悄繞到身前,將深灰色馬甲的鈕釦解開。
本來就是惡魔的衣服,沒有人比惡魔更熟悉它的構造。
男人輕輕一勾,在魔術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負責收緊腰線的馬甲應聲解開,搭在敞開的手臂上。從他居高臨下的角度能夠看到更深/處一抹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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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裡燒起一簇簇撩起的闇火。
另一隻手從襯衫敞開的領口探入,順着青年脊柱骨凹陷的線條緩緩朝上試探,或輕或重地按到肩胛骨那塊,像是某種無需宣之於口的暗示。
正在皺着眉想要佔上風的宗九回過神來,淺粉色的眼睛裡滿是一陣清明。
惡魔欣賞了一下對方眼尾因爲親吻而染上的瀲灩紅.意,手指越發在緊繃的腰線周圍收緊,似乎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他們終於從第二個親吻中分開,原先冷冽的空氣都似乎染上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熱度在空氣裡無聲升騰。
宗九面色有些古怪。
他們雖然嘴脣分開,卻依舊靠得很近。
白被黑所禁錮。冰冷和溫熱的呼吸交織,親密地像是一對情人。
(求求審覈了這一段沒有ghs,真的沒搞,他們只是口嗨!如果刪掉會影響人設,我已經改了好多次了,大過年的,您就把我放出來吧,孩子給您拜年了,好人一生平安55555)
這麼近的距離,身體變化一覽無遺。
沉默了一會,白髮青年挑了挑眉,“你有反應了?”
男人低笑一聲。
等同變相承認後,他聲音暗啞着發出了邀請,順帶解除了對方身上的控制。
“來做嗎?”
惡魔一向順從自己的心意。
他曾經漠視過無數男男女女,甚至是在黑暗裡縱情享樂的同性。
可是以惡意爲軀體,扭曲爲骨肉,憎惡爲血液的他對此絲毫不感興趣,只覺得他們低劣又卑賤。
然而現在,他卻對自己的宿敵產生了性/欲。
惡魔欣然接受了這一點,血液沸騰着躍躍欲試。
他想將對方這一副性/冷淡的表皮狠狠撕下,拽着他一起墮落。
魔術師的衣服要掉不掉地掛在身上,顯露一大片肌膚。
白髮青年沒有回答,反倒不着痕跡地將手伸進系統揹包裡。
在惡魔朝前貼過來的時候,他不疾不徐地將手搭在了對方的肩頭。
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滴落着露水,悄然綻放。
【S級練習生宗九對您使用了B級道具:B612星球的玫瑰】
【您已經被固定,時限三分鐘】
魔術師靈活地從牆面上掙脫,把渾身僵硬的惡魔踢到地上,順帶再用黑皮鞋在對方身上碾了碾。
肉眼可見的,對方雖然不能動,但反倒更加興奮了。
暗金色的眼眸裡滾着灼/熱到足以在黑暗中發亮的色彩,像是被深淵所凝視。
宗九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熟悉至極的房卡,沒有絲毫停頓地走向門口。
他側過身來,挑眉冷笑。
“不好意思,我暫時沒這個興趣。你自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