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中午便把溫故接回了家,因爲要放暑假,所以溫故十分開心,回來的路上巴掌大的臉蛋上一直帶着笑容,宇文很少能見到溫故這麼開心,可能是她第一次來學校接他的緣故吧,自己平時工作太忙,溫言也沒有時間照顧他,所以兩個人基本上很少出現在他學校裡。
今天她當着全班同學的面牽着他的手一起上車,彷彿在告訴所有人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媽媽,孩子雖然還小,有些幼稚,但內心終究是脆弱且自卑的,她很能體會到他那種沒有家長守護的心情。
宇文並沒有因爲這件事而跟他講什麼道理,一方面是因爲他太小,另一方面錯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父母身上,宇文只希望他能夠開心快樂的度過每一天。
這件事她也沒打算告訴溫言,因爲她怕溫言黑着臉訓溫故,畢竟還只是個孩子,沒有必要給他太大的壓力,況且他也只是想在同學面前展示一下自己也是有親人的寵愛,這個親人並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因爲一下午基本沒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她拿着筆記本在房間裡工作,溫故不時的站在門口看她一眼,看見她還在家裡便開心的繼續跑下樓去玩,可能是因爲自己太少時間陪他,所以他這麼小就有患得患失的擔憂,跟溫故一樣,這種從小沒有父母的感覺她到現在都記憶深刻,所以她很能理解溫故此時的想法。
她把心思收了回來,看着眼前的筆記本,打開窗口繼續跟秘書視頻開會,秘書把新產品模型展現在她面前,她淡淡開口“昨天設計出來的這款樣品總覺得不如前兩次的外觀好看,況且電動汽車在一定意義上講,外形起着關鍵性的因素,外形不但需要美觀,而且需要加入我們的無人駕駛的轉換機和數控盤,且不說這模型讓人覺得有點像玩具車,就單拿內部構造而言就不合格。”
宇文皺着眉頭,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開口問道,“設計部那邊怎麼說的?”
“設計部那邊也很痛苦,因爲現在的概念車很受限制,畢竟需要加入我們的系統,而數控盤也過於龐大,如果用概念車的模型裝載的話,估計很難同時實現這兩個要求。”
宇文聽到這兒也有些煩躁,畢竟她在研究電動汽車的領域裡遇到了不少的深坑,所以在研製新一代的產品時,他難免有點過於追求完美且有些操之過急了,眼下無法將概念車模型套入新產品裡,將會成爲她最大的遺憾。
眼下他最大的競爭對手追溯集團也在研究概念車這一領域,如果讓他們搶先一步得到了最新開發與研製的成果,那她將會被動的出局.,想要再次追趕上去就有難度了。
因此她對這一次的車輛外形設計有了十分苛刻的要求,這也就是爲什麼她比較關注模型的設計 ,她擡起頭“無人駕駛系統那邊進展怎麼樣?”
秘書翻開資料,“計算機那邊還算順利,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周總親自出馬,在製作系統上面他們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和力量,選配了最高端的系統模式,目前來看無人駕駛系統這邊問題倒不是很大。”說完她立馬補充“最主要的是這次無人駕駛系統裡面安裝了了一個更重要的安全模式,能在車子遇到危險時發出警報並且自動聯繫處理後續事故的相關人員,另外在安全氣囊上添加了一個感應的自動開關,能準確的感應到事故的大小性,做出準確的預判,這也將成爲我們這一次無人駕駛系統裡最大的亮點。”
宇文點了點頭,暗自鬆了一口氣,周寧還是通過田塵認識的,這些年他從一個小團隊慢慢做成現在的規模,宇文看着他站起來的,雖然她手裡偶爾也會扔一兩個項目給他做,但是每次的結果都很讓她滿意。
周寧在合作這一塊是沒得挑的,這麼看來還真得感謝田塵當年的引薦。
秘書繼續介紹,“這次的輪胎也是啓用了最新的氣壓模式,起碼比前幾代的系列要高一個等級。”
宇文心裡大概有了個定位,目前剩下最主要的還是研究院那邊的問題,研究院最近的研發已經停了,新上任的李院長說起來還是她的師兄,在國外工作了幾年之後,被院長高薪聘了回來,他雖然不比老院長優秀,但卻比老院長更有毒辣的眼光,在選合作商的時候,他總是能第一時間擬定出最合適院裡的研究方向,比如他選擇接手溫氏集團合作的同時跟她面談了不下十次,重點研討關於合作的這一年所需要的芯片數據,因爲他深知當下的時代是數據的時代,他需要依附大企業才能繼續長久的存活下去。
況且老院長爲他做了這麼多年的鋪墊,研究院跟溫氏集團的合作只能越發的密切,兩者誰離開了誰都不行,與此同時還能將院研究院帶到行業的巔峰。
他與老院長不同的地方是老院長一味的選擇盈利和營銷,而李院長更多的方式是傾向於研究和發展,想要在行業裡屹立不倒做一棵常青樹,需要付出的不單是人力,還有一定的成績,他深知只有拿實力才能說話的道理,所以這些年更多的投資便是招攬人才的入駐。
眼下整個研究院進入了一個停滯期,需在必要時刻跟他們進行新一輪的研討,畢竟這一次他們所做的芯片研究將會成爲未來十年芯片行業的領頭羊。
如果能將服務器的芯片壓縮到手指甲那麼大小,那麼它將優先於國外最少是十年的研究路程,所以宇文花大價錢跟研究院合作目的也是在此,她希望國內研製出國外沒有的新型芯片用於她的電動汽車領域,一方面可以不在受限與國外市場,一方面也在爲國內芯片事業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一個國家能不能富強,靠的不是某一個人的助力,而是一羣人經歷一代又一代的付出才強大起來。
想到這兒宇文開口問道,“研究院那邊時間安排好了嗎?”
秘書點頭,“我安排在下週二的下午,您正好做完座談演講,可以直接從校園去研究院,離得近也省時間。”
秘書很清楚的知道她的行程,不僅能合理安排好她所有的時間,就連路程上的消耗也計算進去,把和研究院的會議安排在週二是最合適的,她從演講的教室直奔研究院的距離不超過兩條街。
交接完所有工作內容,秘書剛要掛斷,“你去幫我查一個人。”
秘書拿出筆記錄着 ,宇文很平靜的說出兩個字兒,“田塵。”
秘書忽的一愣,擡起頭看了看視頻裡的宇文沒有說什麼,等關了視頻宇文這邊才放下筆記本,拿起身邊已經空了的杯子,起身下樓去找水喝,溫故正在院子裡玩足球,聽見門口的車子聲音,似乎想要迎上去,宇文喝了幾口水之後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來車的時候你往後退。”
宇文聲音不大不小,卻讓溫故不在敢上前,回頭看了她一眼,看了看宇文的臉色,確定她沒有生氣,這才裂開嘴,露出純真的笑容,溫故多少有一些自閉,也不算完全自閉,可能是因爲做手術留下的後遺症,他在語言交流上多多少少有些障礙,但卻能聽懂大人們在說什麼,只是不願意表達出來,說話也很少,偶爾蹦出一兩個字。
在學校裡大家只能看到他的微笑,卻不明白他腦海裡想的是什麼,因爲他表達不出來,所以他在學校經常受到同學們的嘲笑。
宇文考慮過很多次想要把溫故送到殘疾人學校,卻被溫言拒絕了,他認爲溫故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堅決要把溫故送到正常人的學校學習。
他從車上走了下來,先是把溫故舉了起來抱在懷裡,然後牽着宇文的手進門。
宇文從櫃子裡拿出他的拖鞋,溫故在溫言身上抱着也不撒手,溫言微微有些不悅開口道,“你是男孩子,不可以這麼粘人。”
宇文笑着“他不過是個孩子,幹嘛對他要求那麼苛刻。”
溫言今天一點上班的心情都沒有,就想着早點回來好好的跟宇文待在一起,他放下孩子摟着宇文的細腰,恨不得立馬把人領上樓。
宇文急忙踢了他一腳,紅着臉開口,”阿姨還在呢,別亂來。”。
溫言皺眉,“那我們去房間。”
阿姨朝他們這看來,宇文臉頰瞬間紅了不少,拍了他一下,“大白天的,說什麼胡話。”
溫言哪裡管這些,拉着宇文的便摟着她上樓,阿姨見溫故走了過來,開口笑着,“飯馬上就好,再等十幾分鍾。”
宇文推開他的禁錮,不讓他亂來,小聲開口,“有什麼事晚上再說。”溫言好不容易在公司熬了一天,這回到家就想着早點過上二人世界,他要知道阿姨和孩子在這兒耽誤他辦事兒,他恨不得早點讓他們下班休息。
宇文讓阿姨先領着溫故去房間裡換衣服,自己去廚房看一下要煮的菜,這些年她跟着阿姨學做了不少的菜餚,但凡是自己想吃的都會都學會了,偶爾還能做幾個,溫言也喜歡吃她做的菜,雖然工作很忙,但是宇文總是能抽出來時間學點東西,或許是因爲以前田塵做給自己吃,自己一直沒有機會學的原因,後來住在這裡時間長了,閒暇時間她總是想自己做飯感受下田塵當時給自己做飯的滋味。
以前是爲了等田塵回來露兩手,現在卻成了做給溫言吃的結局,想想真是造化弄人,以前都是在爲田塵準備着,誰知誤打誤撞卻成就了現在的宇文,倒是便宜了溫言坐享其成了,撿了一個女朋友不說,還順帶着得到了一個好廚師。
一家人吃完飯之後阿姨先領着溫故上樓休息,宇文和溫言收拾着飯桌,邊收拾了邊開口,“我今天見到了田塵 。”
溫言一愣,眼裡多了一些複雜,宇文繼續說,“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以後大家見了面還是朋友,如果他真的想要動溫氏集團,那我就會幫你一起面對,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放棄溫氏。”
他也沒有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除了意外更多的便是高興,放下手裡的筷子,伸手握着她的手,“你能這麼說我很開心,但是如果真到那麼一天,我只需要你站名自己的立場就可以了,其他的事由我來處理。”
她笑着“真不用我嗎?”
溫言點頭,“男人之間的戰爭,女人不用參與進來。”
總的來說溫言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可能是自小生活的環境造就他現在的性格,他雖然有大男子主義,卻又很尊重宇文,這是宇文最滿意的一點。
兩個人收拾好了一起回房間休息,宇文在自己房間裡換了一套睡衣,站在鏡子面前有些猶豫,猶豫晚上要不要繼續到他的房間裡去休息,如果自己去又好像太過主動,如果不去又好像過於生分,畢竟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確立了下來,而且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這五年她的心一直放在田辰身上,今天說開這些事情,她覺得自己像放下了千金擔子一樣輕鬆。
想到這兒,她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溫言皺眉走了進來,“怎麼還不過來?”
宇文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他過來叫自己,不然自己這個臺階可不好下。
兩個人激情一番過後,她臉上多了幾分紅暈,這幾個小時折騰,讓溫言徹底的滿足了,反過來想,這幾年真是白白浪費了,早知道宇文對自己有這心思,早點下手,這幾年說不定孩子都出生了,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他也不後悔,因爲畢竟這些年宇文踏踏實實跟在自己身邊,一步一個腳印的闖出一條事業路,成爲自己身邊不可或缺的女人,才造就了今天的關係。
如果沒有這五年的默默陪伴和成長,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成果,而這成果纔是兩人感情的基礎。
她擡頭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麼?”
溫言低頭吻了她一下,“其實以前我一直很擔心,擔心田塵回來我該怎麼辦?如果你從我這兒離開,又是什麼樣的情景?”
宇文能看到他心裡的慌張以及不知所措的樣子,嘴角帶着笑容,“我這些年沒跟你說我等田塵的主要原因是因爲自己心裡有一個心結,以前我確實以爲自己心裡放不下他,可當他回來,我感覺到他現在的巨大變化,我才知道我跟他再也沒可能了。”她所指的是田塵現在的身份,畢竟田塵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可以讓人隨便忽視的角色了,如今的田塵坐擁十幾家跨國公司,名下資產更是多的可怕。
“ 自從見了他之後,我發現這五年不單單是我變了,他也變得我不太瞭解不太熟悉了,以前的田塵只是活在我的記憶裡,現在的田塵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彷彿像一個陌生人。”她在他懷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而這些年在我身邊跟我一起生活的是你,陪我成長的也是你,我們一起走過的這五年填滿了我整個人生,所以我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宇文說完這些看了一眼溫言的側臉,彷彿有溫言在她身邊,她的心就是踏實的。
第二天一早去公司,秘書把今天的會議內容一點點給宇文聽,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汽車環保尾氣排放這邊的科技公司過來開會,而開會的名單已經發到宇文的微信裡了。
其實環保這一塊是這些年國內關注度比較高的,按理說他們新型的電動汽車並不需要考慮環保這一塊,但是國家對汽車尾氣排放抓得很嚴,如果沒有環保尾氣科技公司的加入,他們的一些證件上的審覈,電動汽車是無法上市的,所以爲了完成國家這一系列的審覈,她也只好找國內最優秀的環保尾氣排放的科技公司合作。
她看了一下名單,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微微皺了皺眉,田塵是真的打算想要從內到外的滲入溫氏集團了,就連這麼小小的科技公司都讓他合併了,宇文的眉眼裡多了幾分壓力,也多了幾分複雜。
一直以來田塵一直是以暖男的方式活在她的記憶裡,到今天她突然發現田塵並不是她記憶力的樣子,或許,之前她真的不瞭解田塵。
前面幾個會議進行的很順利,宇文從會議室下來,秘書急忙上前告知下一個會議室的內容,順帶把手裡的材料遞交給她。
她去了一趟衛生間,從衛生間裡出來,還沒來得及去喝口水,就在走廊上遇到了田塵和他的團隊,他臉上着迷人的微笑,即便跟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但宇文依舊感覺到自己與他身上產生的差距。
她職業性的微笑打招呼,“沒想到你來這麼早。”
秘書將新買的咖啡遞給田塵,幾組人一起進了會議室,宇文讓秘書把PPT放了出來,並且將以前的合同放在了PPT上展示給所有人看,她看了一眼田塵開口,“如果是按照往年的規格來做,我們沒必要給你們浪費時間開會,但是今年國內出臺了新的尾氣排放政策,我希望你們在科研這一塊進行改革,畢竟我們是屬於電動汽車行業,對尾氣排放也是有一定的數據要求。”
宇文之所以要加入汽車尾氣排放的研究,最主要是因爲它不單單是電動汽車,當它能量轉化之後產生的氣體需要通過研製新型的過濾設備,達到國家的排放數據纔算合格。
而這是這高難度的要求才需要他們科技公司在研製的時候進行一系列的改革,所以比之前的任何一款車型都要複雜得多。
但田塵的目標並不是來跟她談合作,他只是爲了想要見一眼宇文,因爲畢竟在科研方面他的團隊已經非常的成熟了,他想看看宇文的工作環境,也想看看宇文是怎麼上班的,這麼多年他對宇文的瞭解僅僅是停留在大學的時代,他雖然知道宇文的能力很強,但當自己真正看到她叱吒在商場的時候,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思念了五年的人,這時候他不能放手,也放不開手。
這五年的努力讓他重新回到這裡,再次遇到愛的人,所有的記憶如同泉涌一般浮現在自己的眼前,讓他不可自拔。
會議結束之後,他詢問,“中午有時間嗎?陪我一起吃個飯吧。”
宇文本想拒絕,但是想到這一次溫氏集團股票的問題,果斷的點頭答應他一起吃飯。
宇文想借這次吃飯的機會,把溫氏集團股票的事情搞清楚,並且把他這這些年在外面做的所有事情問明白,他這次回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包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服務員輕聲開門將茶水送了進來,田塵細心的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宇文開門見山,“最近溫氏的股票有很大的浮動,是你在中間操作是嗎?”
田塵 嘴角帶着溫柔而又愜意的笑容,“我一直以爲你只管研究自己的電動汽車,沒想到你對溫氏也很上心。”
她皺着眉“溫氏是我的本家,我自然要多留意一些。”
田塵並沒有轉彎抹角,直奔主題的開口,“我是動了一些手腳,畢竟溫氏這棵大樹年份太久遠,也該腐朽動搖了,畢竟牙齒裡面有蛀牙是需要拔掉的。”他喝了一口茶“溫氏集團壟斷了國內很多行業的市場,如果我不進行打破重新排版,國內的企業勢必會成爲一團死水,又怎麼談得上跟國外競爭呢?”
宇文搖頭,“這件事不應該你來做,就算是需要重新排版,也應該通過正常的手段,而不是靠背地裡用買賣股票壓縮股票價值來達到你的目的。”
他沒想到溫言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宇文,在他的印象裡,宇文從來不會去爲任何一個人或者任何一個事來爭辯,而此時宇文卻爲了溫氏集團來找自己,這讓他非常的不開心。
即便不開心,臉上沒立即露出冰冷的表情,只是笑着岔開話題,“說好今天陪我吃飯怎麼總是談工作的事情。”
宇文眼裡多了幾分淒涼,她終於明白道不同不相爲謀這句話的含意了。
如今的田塵跟自己已經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他走得太快飛得太高,自己在地面伸手又撈不住,所以與他爭辯是無意義的,因爲他所站的高度和自己的高度完全不是一個水準上。
想到這裡宇文輕鬆一笑,看來是自己好高騖遠了,一頓飯下來宇文沒有再說什麼話,沉默的吃完之後,想要早點離開這裡,田塵卻拉住了他,眼裡多了幾分認真,“你跟溫言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眉眼裡多了幾分疑惑,“你住在他家裡卻不是他女朋友,你究竟在做什麼?”
“不公開並不代表我不是他女朋友,還有,並不是一定所有事情要告訴所有人,才叫有關係,只要我心裡有他,他心裡有我,這便是關係,無需任何人知曉,而且我並不覺得我住在他那裡有什麼不妥。”
天成冰冷的開口,“所以你們在一起幾年了?”
宇文笑了笑,“五年了。”
她拿着手機離開了包間回公司,留田塵一個人在包間裡坐着發呆,這麼算來倒是自己給了溫言機會,五年,正好是自己離開之後他趁虛而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