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還沒說外面亂哄哄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大牛媳婦和三福的事情被春桃娘給捅出去了,剛纔大牛娘和大牛帶着大牛媳婦去大伯家找三福算賬去了。”
家裡知道大牛媳婦和楊三福有一腿的就只有老楊頭莊氏,楊安朵楊大妞和楊四郎,其他人還不知道此事呢。
“真有這事?”孟氏好奇的問道,隨即就是一臉的噁心,鄉下發生男盜女娼的事情最令人髮指了,而且還離他們這麼近。
楊安朵恍然大悟,原來早上就是他們鬧出來的,只是春桃娘?
春桃娘似乎跟楊大伯一家槓上了,總覺得楊大伯一家虧欠了他們家,害了她的女兒,處處針對不說,沒事就喜歡去他們家罵人,在村子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這一次戳破大牛媳婦和楊三福的事情只怕也不是偶然。
女人的執念,有的時候太可怕了。
楊安朵見孩子們一臉不解,打斷了楊四郎的話,“你們快點吃,吃完了把錯題做一遍,每人再做五十道算術題,做不完不準出去。”
“哦。”孩子們一聽立刻打起了精神。
莊氏也反應過來,“聽你們小姑的,好好學習,三虎尤其是你。”
三虎無比的憋屈,覺得雞蛋都不香了。
孩子們快速的扒了幾口飯,就去後院學習了。
楊四郎又說:“我去看了,大牛媳婦被打的那叫一個慘,自從大牛媳婦嫁過來,大牛就沒發脾氣過,這一次是氣狠了,我聽大牛的意思是想要寫休書。”
“寫休書可是大事。”張氏說。
“這事怕是要鬧得人盡皆知了,本來外村的姑娘就不願意嫁過來,這下倒好只怕更不會嫁了。”方氏說。
“誰說不是。”孟氏說。
老楊頭一直沉悶着不說話,莊氏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不戳破。
楊大伯不在家,家裡全都是錢氏和兩個兒子兒媳婦撐着,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錢氏也支撐不下去了,直接氣暈了。
然後,沒暈多久就被大牛娘給潑醒了。
大牛娘本來就對大牛媳婦有意見,進門這麼久了連個屁都不放,看看人家楊三郎的媳婦,生了一個懷了一個,眼瞅着第二個都要生了,她倒好還是沒動靜。
大牛娘原本還打算帶着大牛媳婦去看看,是不是有啥毛病,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用去看了,直接休了了事。
大牛媳婦哪裡還有往日的猖狂,縮在一旁不敢說話,連頭不敢擡,外面的口水都快把她給淹了。
村長知道此事無法善了了,讓人去將大牛媳婦村子的親戚都叫來了,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他們村子不能有這種水性楊花的人。
要是以後村子裡的媳婦都有樣學樣那還得了?
況且大牛媳婦在村子裡也沒啥好名聲,休了也就休了,在他看來,大牛的條件還是可以再找一個的。
很快章家就來人了,結果畫風一轉。
大牛媳婦直接撲倒了他們的懷裡面,“娘,你可要爲我做主,他們一家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說我跟三福搞到一起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他們簡直是太過分了,我嫁過來陪他吃了那麼多的苦,他居然這樣對我,我不活了……”
大牛媳婦前後的樣子截然相反,之前孃家沒來人的時候,老實的像是鵪鶉似的,現在卻開始演戲了。
她也明白,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認,要不然她就完了,她現在只盼望着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糊里糊塗的過去就算了。
大牛媳婦也是個戲精,眼淚說來就來。
大牛媳婦長得不醜,但也絕對不是很好看,她一哭還真有點讓人憐香惜玉的衝動,尤其是大槐樹村的一些男人。
“沒證據的事情憑啥這麼敗壞我女兒?”大牛媳婦孃家姓章。
章婆子在村子裡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瞬間火大了,尤其是看到閨女身上的傷,心疼的不行。
“收起你的貓尿,真當我家大牛是綠毛王八,你做的好事都被人給看到了,還在這狡辯。”大牛娘氣的扶着心口,大牛連忙扶着他,一臉的鐵青,模樣像是要吃人。
章家一族的人,沒有貿然開口。
一來不瞭解真相,二來他們也不是章家的人,不過是關係近的親戚,說到底這種丟人的事情一旦證實了是真的,親戚也要考慮考慮了。
“胡說八道,我女兒什麼樣我不知道嗎,自從嫁到你們家任勞任怨的,結果你們倒好,這麼冤枉我女兒,你們是想把她給逼死嗎?”
“任勞任怨,我呸。”來旺娘嗑着瓜子出來,“大槐樹村隨便一個媳婦拉出來都比你閨女勤快,家裡的活從來不管,地裡的活就更加別說了,大牛娘娶了她沒享福不說,都快被她氣死了,這就是你家的好女兒?”
章婆子吐了會去,“我呸,你是誰,你憑啥說我閨女,我閨女出嫁之前那叫一個勤快,怎麼到你們這裡就變成懶了,咋地,你親眼看到了?”
“我們都看到了。”有跟大牛媳婦不對付的人說。
“我們也看到了,我們哪家媳婦不洗衣服,大牛媳婦就從來不洗,都是大牛的娘去河邊洗的,大冬天的她也不知道幫幫忙,就知道在家裡跟人閒聊,大牛娘說她兩句,她還頂嘴。”
“就是就是。”
誰不是從苦媳婦熬過來的,大牛媳婦明目張膽的不孝順婆婆,還有理了?
“你……你們?”章婆子氣勢一矮再矮,已經完全沒法理直氣壯了,“大牛,你就讓外人這麼說我閨女,你就這麼幹看着?”
“我呸。”大牛一口吐沫吐了過去,“這樣的女人我們楊家不要,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把她領回去,我,楊大牛要休了這個不守婦道的人。”
章家的族人,這時不幹了,“人是你想休就能休的嗎?”
“她不守婦道,光憑這一條我就休得了。”
“不守婦道,你哪隻眼睛看她不守婦道了,你有什麼證據嗎,沒有證據就這麼空口白牙的誣陷自己的媳婦嗎?”
春桃娘站出來了,“我親眼看到的,她跟楊三福在村子裡的草垛裡苟且,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不相信的話,你問問她是不是有這回事?”
章家的族人一下不確定的,真看到了?
章婆子也懷疑上了,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大牛媳婦急的攥住了她的衣服,無聲的懇求着,章婆子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我們村的楊三福都承認了,咋地你家女兒還想不認?”
大牛媳婦原本以爲自己人來了,應該能糊弄過去,沒想到楊三福這個沒把門的竟然承認了。
錢氏蹦出來了,“春桃娘,你別放屁,我兒子啥時候承認了?”
“你兒子要不是承認了,他怎麼不出來辯解,還不是承認了,對了,你兒子應該不在家吧,我不知聽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做壞事,我還聽到章氏把大牛給她的聘禮,一隻銀鐲子給了楊三福,說什麼做買賣,這話一聽就是騙人的,只怕你家三福現在指不定在哪裡逍遙呢吧!”
“你,你胡說八道。”錢氏氣虛的說道。
她兒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走的時候好像懷裡揣着東西,難道?
任誰都看的出來她的心虛,大牛一聽還有這事,上前扯着大牛媳婦給了她兩巴掌。
“你這個賤人……”
“大牛,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
章婆子見女兒變相承認了,氣不打一處來,怎麼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