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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爸爸的頭頂是綠的(13)

第56章 爸爸的頭頂是綠的(13)

許大強一掌往桌子上猛地一拍,“喻溶月,你還想不想要許燕華的撫養權了?”

“你什麼意思?”喻溶月冷笑道:“當初孩子你是不想要的,現在又反悔了,你是不是真以爲我好欺負呢?”

許大強這是死豬不開開水燙,厚臉皮到底了,“我告訴你,許燕華再怎麼說也是我女兒,你要是想把她留在身邊,就給我一筆錢,我可以考慮不跟你爭撫養權。”

“你還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喻溶月揉了揉手腕,然後拿出一張證明書,“辦離婚證的時候,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你自動放棄撫養權,現在想反悔敲詐我?你是不是想進局子啊!”

許大強一噎,他倒是忘了這茬。

當時打離婚證明的時候,他一心想跟李月蘭領證,恨不得立馬讓喻溶月有多遠滾多遠,至於許燕華他是根本就不想再見到的,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一樣。

什麼撫養權,他壓根就不稀罕。

李月蘭看到許大強那臉色就知道肯定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她雙手抱胸,趾高氣昂地說:“就算有這證明又怎樣?大強終究是許燕華的父親,將來許燕華也得孝順他,給他養老送終,你若是不想再跟我們有聯繫,就替你閨女現在花點錢也是一樣的。”

“你們也忒不要臉了!我呸!”

周秀梅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朝着許大強吐了一口唾液,“溶月賺的都是辛苦錢,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是怎麼有臉找她要錢的!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父親!畜生!”

許大強見她這樣罵自己,掄起拳頭就要揍人,喻溶月連忙把周秀梅給拉到自己身後,一腳踢了過去,剛好踢中許大強的下方,疼得他大叫。

“喻溶月你個賤人!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許大強強忍着下身的劇痛,朝着喻溶月衝了過去,李月蘭早就聽聞喻溶月有些身後,擔心自家男人吃虧,也跟着一起上。

結果,喻溶月直接一把拽過李月蘭拿她當擋箭牌,許大強好幾個拳頭砸下來,全都砸在了李月蘭的身上。

李月蘭眼淚都給疼出來了,感覺骨頭被他給砸碎了,簡直要人命。

“你打我做什麼啊!你打她啊!你一個男的還打不過她,你真是半點用處都沒有!”李月蘭捱了打,嘴巴就停不住了,開始嫌棄許大強。

許大強聽了,腦子發熱,明知打的是她,又擡手啪啪兩個巴掌扇過去,“賤人!老子還輪不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要不是娶了你,如今賺大錢的就是老子!是你擋了老子的財路!”

李月蘭當即炸了,“好啊許大強,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孃辛苦地給你生了個兒子,現在兒子有了,就覺得我礙眼了是嗎?我告訴你,你再後悔,老孃這輩子也都賴定你了!”

“你讓我不好過,大家一起不好過!”

兩人這麼一鬧,直接打了起來,喻溶月看着他們動手的樣子,一人一腳把他們踹到地上,“要打滾出去打,別髒了我的地!”

不多時,外面忽然闖進來幾個警察,陸新賢指着許大強他們兩個,“警察同志,就是他們兩個人來鬧事,你們趕緊把他們抓起來吧!”

警察看着地上廝打在一起的男女,大手一揮,立馬把他們架起來帶走了,“你跟着我們回警局做個口供吧。”

喻溶月點頭,把許燕華託付給了周秀梅。

陸新賢不放心喻溶月,也跟着去了,店裡的客人也算是看了一出好戲,又在幾個嫂子的三言兩語下,把整個事情弄明白了個大概,當即大罵:“怎麼還有這麼噁心的狗男女!就是浸豬籠也不爲過!”

“可憐喻老闆攤上這麼個前夫,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周秀梅抱着許燕華,心疼道:“哎喲,我們小燕華以後可怎麼辦啊!”

可經由這麼一傳播,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火車站包子鋪的喻老闆被無良前夫和小三糾纏欺負,許大強以及李月蘭直接成了人人喊打喊罵的對象。

警局這邊,經由協調,許大強要拘留了三天,還進行了罰款,李月蘭因爲是從犯沒有拘留,但她得掏錢啊。

她肉痛地掏出荷包,從裡面幾張大團結,把喻溶月恨到骨子裡了,不僅如此她還恨極了許大強,沒半點本事,就是個廢物,連要錢都要不到。

這下好了,錢是半分也沒要着,人進去了不說,還虧了一筆錢!

嫁給許大強,她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幾天後,許大強也是從局子裡出來了,這回吃了虧,他就學聰明瞭,知道不能跟喻溶月正面剛,於是他就挑了些菜,打算拿到集市上去賣。

原本這也是許家的收入之一,以前他賣的菜生意也不錯,每天還能花點錢喝點小酒開小竈。

可今日他挑着擔子一去擺攤,誰知之前的老顧客,遠遠地嫌棄似得看了他一眼,立馬去了別處買。

許大強摸不着頭腦,蹲在原地沒多久,就來了一羣婦女,他以爲生意來了,誰知那羣女人嚷嚷道:“瞧!他就是那個欺負喻老闆的許大強,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這世上,咱們得爲民除害啊!”

“還想在這裡擺攤做生意?那也得看我們答不答應!”

“老姐妹們,把他趕走!”

許大強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羣大媽給圍住,不少人還拿爛白菜砸他,他捂着腦袋到處躲藏,儘管如此還是捱了不少揍。

最後,他不得不拖着擔子去別處,誰知無論他走去哪裡,都有人認出他,對着他又是趕又是罵,簡直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許大強氣到不行,拿衣服把自己腦袋給包住,生怕再有人認出他,一直到下午,別說賣菜了,就連他想去吃碗麪人老闆在知道他是許大強後,賣都不賣,就差拿掃帚趕他了。

他渾身髒兮兮地坐在一個巷子裡,從兜裡掏出一個生紅薯,啃了起來,今天所受的屈辱,他一筆筆都記在了喻溶月的頭上。

就在這時,一羣小混混從他身邊路過,他認出爲首的那個人是附近很有名的大哥,抹了把臉,追了上去,“劉哥!您是劉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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