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語嫣上前挎住了江思思的手臂,“我也是這樣想的,但之前心裡總沒有底。”
也不知怎的,雖然眼前人的穿着很普通,但汪語嫣就覺得特別的協調,所以就特別想徵求眼前人的意見。
既然碰到了,汪語嫣就索性和江思思一起走,“你知道長公主嗎?”
江思思神色不動,“嗯,聽大家說起過,怎麼了?”
汪語嫣湊近了江思思的耳邊,“那你覺得長公主是個什麼人?”
江思思想了一下那些傳言,什麼當街擄人,囂張跋扈。
於是只能試探着開口,“傳言中,長公主脾氣好像很不好。對了,你怎麼突然提起長公主?”
但沒想到汪語嫣聽了,只是悄悄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我倒是覺得傳言可能不一定是真的。”
江思思有點兒好奇汪語嫣怎麼會這麼想,“你從哪看出來的?”
汪語嫣一挑眉,“你看,大家都說長公主脾氣不好,但有幾個人親眼見過呢?就算是那個傳得特別廣的當街擄人,那人後來不也毫髮無損的出來了。後來也沒有到官府報案,甚至還歡歡喜喜的蓋了新房,請了媒婆。”
江思思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兒。
記憶中,把那人帶回府裡後,又覺得人也沒有那麼好看,當天就給了銀子打發了出去。
汪語嫣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我覺得傳言未必是真的,大家可能是人云亦云,添油加醋罷了。”
這次江思思點了點頭,“對,也不知道這傳言是怎麼越傳越離譜的。”
二人一起往前走,汪語嫣雖然年紀小,但總想着給江思思手裡塞東西。
“姐姐,這個好看,你帶着。那個花樣好看也很便宜,碰壞了也不心疼,你也試試。”
左右都是些便宜的小玩意兒,江絲絲就由汪語嫣去了。
只是江思思總在心裡猶豫着,到時候在莊子上兩人若是碰見,到底該說些什麼?
不好意思,因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就沒告訴你?
這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孫雨嫣?”
喬玉在後面看着,就覺着前面的人戴的珠花有些熟悉,果然就是汪語嫣。
但緊接着旁邊的人也轉過了身,這下子喬玉可被驚的不輕。
汪語嫣沒好氣的回頭,“叫本小姐幹什麼?”
喬玉看着江思思幾次試圖開口,但最後還是把目光轉向了汪語嫣,“我……我就是看着背影像你,所以叫你一下。”
喬玉和汪語嫣家裡住得近,不懂事的時候,二人就會互相打架,打小報告。
即便是現在,二人見了面,也要損傷對方几句纔夠。
汪語嫣擡了擡下巴,“我看你就是閒的,你以後要是還在街上這麼大聲叫我名字,小心我揍你。”
喬玉看着汪語嫣在長公主面前肆無忌憚,有些一言難盡。
而汪語嫣好像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人的真正身份。
江思思沒有說話,喬玉也不敢輕易開口。
這時候汪語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喬玉,聽說你也要去獵場?”
喬玉乾巴巴的點了點頭,“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我娘說的呀,她還說你是要去獵場,給自己尋一門好親事的。”
喬玉下意識看了一眼江思思,然後纔開始爲自己解釋,“啊,那都是我爹非讓我去的,我也不敢不去呀,不然雞毛撣子不就落在我身上了,我跟你說……”
說起這事兒,喬玉就滿肚子的怨言,竟然一時忽略了江思思就在旁邊,等他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看到了江思思嘴角一閃而過的微笑。
“咳,當然我也不是說獵場不好,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不太適合那裡。”
汪語嫣身體後仰,很嫌棄的瞧着喬玉,“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噠噠噠的說個沒完,做什麼?”
喬玉忍不住開口,“汪大小姐,您旁邊這位是?”
汪語嫣又挽過了江思思的手臂,“新認識的姐姐,怎麼了?羨慕吧?你沒有吧?”
喬玉當然沒有,喬玉可是他爹孃的老來子,家中只有他一個人。
喬玉心想,汪語嫣這個傻的,連別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和人家互稱姐妹,到時候有的汪語嫣惱火的時候。
汪語嫣一看喬玉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好話,二人鬥雞眼似的,彷彿又要吵起來。
江思思輕輕的拉了拉汪語嫣,示意這還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呢,汪語嫣立刻會意,然後利索的衝喬玉甩了個白眼。
“走了,誰想跟你在這兒說話。”
喬玉下意識的伸手上前,但又不敢開口阻止。
那可是長公主啊!
但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江思思轉了一下頭,衝喬玉眨了下眼睛。
【被攻略人喬玉,攻略進度40%】
……
到了請帖上約定好的日子,各位貴女都早早的坐上了自家馬車,趕往城外長公主的莊子。
當然也有關係好的,兩三個人坐一輛馬車。
“哎,你們看,這還有一家寺廟呢,怎麼以前沒聽人說過?”
旁邊的女孩也湊到窗邊看了看,“這地方這麼遠,再說也不知道靈不靈,誰閒的沒事出來呢?”
同行的女孩兒趕緊阻止,“佛祖面前不要說這種話。”
之前說話的女孩兒聳了聳肩,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個小寺廟而已,還能有城中那些有大師坐鎮的寺廟靈驗嗎?
貴女們陸陸續續的到了,都三五成羣的往莊子裡面走。
大部分小姐都謹慎地跟在僕人後面,倒是有幾個膽大的,忍不住說起了話。
“你們說,長公主真的不會品酒嗎?”
旁邊女孩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小心湊過去,“可能吧,大家不是都這麼說,而且還鬧過幾次笑話嗎?”
前面一個小姐的步子慢下來,“你們消息不夠靈通啊,沒聽說過上次東街酒樓的事情嗎?我爹跟我說,長公主逼着那掌櫃喝了一大壇劣質酒呢!”
旁邊的兩人來了興趣,“接着說呀,一大壇酒之後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