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想起了自己父親那本泛黃的記事本。
上面記載了一些人名,還有一些自己父親替他們擺平的事。
而這個錢某某的後面記載的……是一條人命。
“錢總。”
“嗯,聽說你在工地上救了陸曉?”
錢章怎麼會這麼快知道這件事,難道他還在陸曉身邊安插了其他人?
“是,陸總安然無恙,不過您是從哪裡聽說的,我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呢。”
錢章沒有回答,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你這次救了他,他就不會像一開始那樣防備你了,有些事也就可以準備起來了。”
這兩年錢章感覺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他不想再等了。
“會不會太急了,萬一事後引起陸總的懷疑……”
那邊打斷了鍾圖,“不用擔心以後,你只需要把現在該做的做好,到時候我自然會送你離開。”
“……好的,錢總。”
錢章果然是在陸曉身邊安排了人,而且如果自己這邊遲遲沒有動作的話,錢章可能會派人用更激烈的手段逼陸曉就範。
但錢章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樣快。
自從差點被鐵皮砸到後,陸曉就黏人的厲害,恨不得時時刻刻跟江思思待在一起。
江思思是沒有什麼意見,但同學們的八卦之魂已經壓不住了。
明明是不同的學院,陸曉卻一有時間就跟着江思思一起上課。
這不是男女朋友是什麼?
於是當二人走在校園裡的時候,同學們的目光總會有意無意的落在二人身上。
這種時刻被別人打量的感覺着實算不上好。
陸曉倒是不怎麼在意被人看,因爲這些目光他上學期的時候已經感受過了。
只是因爲這些人的存在,和他走在一起時,江思思的注意力總會分散。
這讓陸曉感到很不安。
“我幫你申請網課吧,以後我們就不用每天來學校了。”
京都大學作爲國際知名學府,每節課都會有相應的網課上傳到網上,供全國各地乃至世界的學生下載學習。
但是,“學校會同意嗎,畢竟我人就在這,還是一個交流生。”
陸曉拉起江思思的手,快速避開了那些人的目光,“沒關係,我可以讓院長去幫你,錢家之前答應給學校的科研儀器還沒落實,這點兒問題學校不會反對的。”
【萬惡的資本主義,有錢了不起啊。】
【宿主別這麼說自己,畢竟你現在也很有錢,只是沒有陸曉那麼資本而已。】
陸曉這些日子總沒有安全感,自己肯定不能視而不見的。
“嗯,那你去辦吧,我都聽你的。”
得到答覆的陸曉終於如釋重負,“走吧,正好今天沒課了,要不要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當陸曉帶着江思思走進錢氏大樓的時候,立刻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天吶,這是陸總的女朋友嗎,兩個人好配啊!
雖然大家都很激動,但陸曉畢竟是他們的上司,他們的目光自然不能過於明顯。
大家也只能在各種小羣裡悄悄的討論一下了。
只是第二天,大家就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新來的美女成爲了陸總的實習生秘書!
這發展,着實出乎了衆人意料。
人事部門的同事說兩人都是京都大學的學生,這麼想來應該是校友之間的互助。
可能是學校要求的實習任務,大家在上學的時候或多或少的也都經歷過。
雖然還有一些兩人是情侶的傳言,但大家也都當個笑話了。
雖然名義上江思思是陸曉的秘書,但其實江思思並不需要做什麼。
網課開始後,江思思最常待的兩個地方就是公寓和陸曉的公司。
二人同進同出兩個多月,好感度也慢慢上升到了85。
就在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時,江思思接到了方秘書的電話。
江福民的意識恢復了。
但在江福民醒來後,他的身體狀況突然惡化了。
與此同時,B項目也出現了問題。
沒有讓陸曉跟隨,江思思自己連夜趕回了寧城。
【這不對吧,人都醒過來了,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既然人能夠清醒過來,就說明江福民的身體客觀上情況還不錯。
那麼病情突然惡化,恐怕就是江福民主觀上的問題了。
江思思趕到醫院時,江福民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只是因爲麻醉和長期臥牀的後遺症,人又昏睡過去了。
“我爹醒來後,是接觸到什麼特殊的消息了嗎?”
方秘書搖了搖頭,顯然也很迷惑,“接到醫院消息後我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在那之前除了醫護人員並沒有什麼人接觸過江總。”
這樣的話,只能等人醒過來之後再看看了。
怕再出現意外,江思思和方秘書直接在病房待了一晚上。
終於在天矇矇亮的時候,江思思被系統叫醒了。
【宿主,江福民要醒了。】
病牀上,江福民正在喊着江思思母親的名字,有時也夾雜着一些江思思聽不懂的詞彙。
系統的推測沒錯,沒過一會兒,江福民就掙扎着清醒了過來。
江思思站在一邊,仔細的觀察着監護儀上的數據,目前來看一切正常。
爲了避免自己嚇到剛剛醒過來的人,江思思特意站遠了一些。
“思思……”
聽到江福民叫自己,江思思才走到了病牀邊,“想喝水嗎?”
“不,思思,我見到了……你母親。”
江思思對那個已經逝去的人的一切瞭解,都來源於系統提供的資料,所以此刻只能什麼也不說,靜靜的等着江福民自己把話說完。
“她說我沒有照顧好你,還說我……是一個負心漢。”
您那兩年做的事確實挺不是個東西的。
想到妻子,江福民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說會等着我回去。”
“保險箱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公司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方秘書在盯着。”
許雯雯還有公司之前董事會的事情,江思思都略過了,就是怕江福民一氣之下再暈過去。
二人說話間,方秘書也被驚醒了。
看見江思思盯着病牀,方秘書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