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40%的股份的支配權,已經盡然落在了江思思手中。
現在,只需要有一個持有10%股份的人站在江思思這邊,今天的會議就可以結束了。
茲拉,是椅子在地上拖出來的聲音。
“我贊成江小姐的一切決定。”
是周越。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場鬧劇終於可以結束了。
蔡起拂袖而去,江思思隔着長長的會議桌衝周越點了點頭。
周越回了一個手勢,示意江思思不必在意,隨後便隨着衆人一起離開了。
江氏大樓外,陸曉已經到了。
“方秘書你回去吧,我和陸曉一起去醫院看看。”
醫院裡,江福民的情況依然沒有任何改善,許雯雯也不在,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
“剛纔會上有一個人,方秘書說他明明和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卻一直站在了我這邊。”
陸曉微微蹙眉,“他叫什麼名字?或許我認識他”
“叫周越,看着二十七八歲,長得還挺帥,你認識嗎?”
原來是周越。
“嗯,兩年前我剛回錢家的時候,聽說過他。”
在普通人眼裡,周越繼承他爹的遺產那是名正言順,況且周越早就創辦了屬於自己的公司。
這樣的青年才俊不管放在哪裡,肯定都是家裡的驕傲。
可是事實是周越他爹並不喜歡和自己商業聯姻的妻子,連帶着不喜歡這個兒子。
甚至在周越母親病重的時候,明目張膽的出軌自己秘書。
周越母親大家閨秀出身,如何能受此侮辱,一氣之下病情惡化,直接病逝了。
在那之後,周越就和周家斷絕了往來。
直到周父突發腦溢血,被送到醫院搶救。
周越趕到醫院,在醫生宣佈搶救無效後,周越不顧親戚朋友的阻攔,當天就將人送進了火葬場。
衆人不解,紛紛指責周越不孝。
可是第三天,衆人就知道爲什麼了。
那個秘書帶着和周父的私生子找上門來,說要分割遺產。
也是可笑,事發突然,周父竟然連遺囑都沒來得及留下。
即便秘書拿出一樣又一樣的證據,證明自己手中的孩子就是周父的血脈,可是有一樣東西她拿不出來。
親子鑑定。
衆人這才知道周越連夜火化遺體的目的。
陸曉被認回錢家的時候,這個人也在受邀名單上。
但估計是陸曉的身份過於敏感,周越當時的所作所爲又過於決絕,錢老爺子怕二人出現矛盾,就將此事告訴了陸曉,讓他以後儘量避開周越。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看不上許雯雯母子。”
突然江思思又想起了密碼的事,“密碼到底是什麼?”
“是你車禍那天的日期加上15。”
15%,正好是江福民留給江思思的公司股份。
第二天,陳奉傳來了錢氏總部的消息。
B項目馬上就要啓動了,其中的一些程序需要陸曉親自到場,另外……
“陸總,錢總又派過來一個人,說是輔助我們開展B項目。”
京城的項目耽誤不得,可是江思思還要留在寧城防備着許雯雯對江福民下手。
江思思看出了陸曉的爲難,“你回去吧,如今我手中握着股份,許雯雯也不敢輕舉妄動。”
【宿主,我太沒用了。】
系統在這件事上沒幫上忙,所以一直很自責。
【沒事,要是我事事依靠你,那還叫什麼攻略呢?】
系統畢竟不是無所不能的,它上面畢竟還有一個穿書管理局的存在。
陸曉一回到公司陳奉就立刻帶着資料趕來了。
“陸總,這人名叫鍾圖,38歲。七年前,他就開始爲錢氏做事了。”
陸曉打開這人的履歷,這人在錢氏公司裡從最普通的職員幹起,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齊平和他根本不是同一個水平的人。
“他過來有幾天了,你發現了什麼異常嗎?”
陳奉搖了搖頭,“都很正常,而且可以說是盡心盡力的在爲B項目的啓動做準備。”
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錢章爲了監視自己,爲什麼要派這樣一個人過來。
陸曉合上了文件,“算了,只要有馬腳總會露出來,你出去吧。”
寧城。
陸曉走了,許雯雯的氣焰好像又恢復了。
在許雯雯看來,江思思有股份在手又怎麼樣,江福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遺產還是得分到自己手裡,自己現在只要安心做自己的闊太太就行了。
在又一次和江思思對上之後,許雯雯乾脆住進了酒店。
而酒店裡,早就有一個人在等着了。
“親愛的,我好想你。”一進門許雯雯就撲向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懷裡。
丁秋摟着許雯雯的腰,兩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許雯雯拿出自己買給丁秋的禮物,“你看這表,喜不喜歡?”
丁秋接過表看着上面的LOGO,滿意的親了親懷裡的人。
等二人吃完酒店送來的晚餐後,丁秋又不經意的提起了江思思。
“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耗着,江思思現在手中有了股份,萬一她把你手中的錢收回去怎麼辦?”
許雯雯趴在愛人的懷裡嘟囔着,“不能吧,我好歹給她家生了一個兒子。”
丁秋撫摸着懷裡人的頭髮,“那萬一江思思知道江福民摔下樓的原因,是因爲知道了你和我搞在一起了呢?”
許雯雯的身體僵了僵,那天和江福民爭執的一幕又出現在了眼前。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丁秋的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目光,“那就在江思思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弄死江福民,先把遺產搞到手。”
許雯雯嚇了一跳,“你瘋了?殺人是要坐牢的?!”
丁秋不屑的很。
“反正江福民現在跟植物人沒什麼區別,我們的辦法多的是,肯定不會讓人抓到把柄的。”
即便愛人信誓旦旦,許雯雯還是不能克服自己良心上的譴責,和對法律的敬畏。
看着許雯雯還是舉棋不定的樣子,丁秋直接下了一劑猛藥,“到時候我們帶着兒子去美國生活,你就不用在這裡寄人籬下,我們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在一起了,好嗎?”
被愛人這樣深情的注視着,許雯雯的心劇烈的顫了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