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思還沒來得及將錢接過來,那老騙子就一把揮開江思思的手,把錢搶到了自己手裡。
櫃員猝不及防,差點按了警鈴,幸好江思思及時打出手勢制止了她。
“這錢取出來就是給他的,您別擔心。”
那人捧着錢,沾着唾沫數了好幾次,這才揣到自己兜裡。
“看你這個小姑娘這麼識時務,我就不爲難你了,你就當花錢買教訓了。”
陸曉和陳浩兩人一邊沿着路找人,一邊給江思思打語音電話。
看着彈出來的通話頁面,江思思立刻摁掉了。
自己這還錄着像呢,可不能中斷。
好不容易等到老騙子自報家門,江思思終於結束了錄像,“再見啊,老大爺。”
好巧不巧的是,銀行對面就是警察局。
給陸曉他們發過信息後,江思思用包提着那些碎瓷片來到了警務接待廳,“同志你好,剛剛有人用這碎瓷片,從我這騙走5000塊錢。”
5000塊錢,正好到立案的標準。
“那人應該還沒走遠,我這還有他自己承認詐騙的手機錄像。”
接警的兩位民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得到了一樣的信息。
這騙子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江思思跟着兩位警員到馬路邊上的時候,陸曉他們也正好趕過來。
江思思禮貌性的驚訝了一下,“陸曉?你怎麼會在這?”
馮浩也很摸不着頭腦,“你就是思維導圖?你們兩個還認識?”
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江思思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警察,“有個騙子騙了我錢,我們正要去找他,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有系統這個外掛在,江思思直接帶着人在一家小賣部抓到了那騙子。
一路上,那騙子還在嘴硬,“她自願賠給我的,我又沒逼她。”
一旁的警察實在是不想看這人在大街上丟人現眼,“你消停點兒吧,人家從頭到尾都給你錄像了。”
那人頓時像被掐了脖子的雞一樣,不吱聲了。
做完筆錄出來,馮浩終於忍不住了,那麼高的個子,笑得前仰後合。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騙子啊,思思你可太聰明瞭。”
笑着笑着,馮浩突然反應過來,“陸曉,怎麼你好像一點兒不驚訝呢。”
沒等到陸曉說話,馮浩直接制止了他,“你別說話,讓我想想。”
一開始是兩人沿着馬路找人,後來江思思發來了信息說自己在警局,自己和陸哥就奔着警局去了。
正常人應該首先注意警局門口,可是陸曉好像直接就鎖定了馬路對面的江思思。
這樣說的話……
“我明白了,陸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思維導圖就是思思了?!”
陸曉根本不打算隱瞞,“是,兩年前我就知道了。”
江思思配合的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那你豈不是就看到了我出醜的時候了?”
【滿分100,給你99,多一分怕你驕傲。】
【謝謝誇獎。】
“沒有,我覺得你在羣裡的發言挺正常的。”
陸曉表情認真,根本不似作僞。
馮浩瞅着這二人的表情,咂摸出來一點兒不一樣的味道,“好了,咱們先回去吧,我都餓了。”
包間裡,馮浩還是忍不住打探消息,“陸哥,你怎麼能藏這麼久啊,就不怕有一天突然露餡嗎?”
江思思也想知道,下一秒二人就猝不及防的對上了目光。
“我設計遊戲這事兒沒告訴別人,思思還以爲我那天在麪館裡,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遊戲。”
馮浩嘖嘖稱奇,“怪不得啊,你小子從一開始就給我們思思下套呢。”
江思思連連點頭,堅決的和馮浩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不過馮浩已經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人了,怎麼可能看不出二人之間拿點兒不尋常的關係。
即便二人還沒有說開,那也不遠了。
“好啦,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也就別再計較以前的事了,來,祝賀我們面基成功!”
吃過午飯後,二人將馮浩送上車,這才慢悠悠的打車回了家。
陸曉沒進自己家,而是越過602走到了603門前。
江思思輸密碼的手頓了頓,有點兒疑惑,“你不回家嗎,有東西落在我這裡了嗎?”
結果陸曉下一秒就變得委屈起來,好像被人拋棄的小狗,“我都給你我家的密碼了。”
這一記直球打的江思思猝不及防,甚至懷疑陸曉突然被人魂穿了。
陸曉可憐兮兮的,“每次我只能在門外等你,如果哪天你不給我開門,我都見不到你。”
江思思簡直怕了陸曉這一套茶言茶語了,“來來哎,先給你把指紋錄上,密碼是我的生日,這樣總可以了吧。”
做完這一切,陸曉才心滿意足的回了自己家,“我一會兒把皮猴兒抱過來陪你。”
陸曉進屋後,出來迎接的皮猴兒得到了主人獎勵的罐罐。
啊,這久違的美味。
皮猴兒沉迷美食無法自拔,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即將迎來另一片新領地。
當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江家出事了。
江福民在家裡時不慎摔下了樓梯,已經送往醫院搶救了。
而江思思得到消息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許雯雯一開始還不讓人通知江思思,還是江福民的現任秘書躲在衛生間裡偷偷給江思思發了信息。
——小姐,速歸,江總性命垂危,夫人慾放棄治療。
陸曉一得到消息立刻和江思思連夜趕往寧城。
許雯雯想要放棄治療這沒什麼問題,畢竟當年也是一個爲錢,一個爲色。
可是江福民身體一直很健康,怎麼就會突然滾下樓梯呢?
是意外?還是人爲?
【那邊的情況你能監控到嗎?】
【江福民不屬於關鍵人物,無法自動監控。】
這就麻煩了。
醫院的搶救室外,此時正一片混亂。
“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憑什麼我不能簽字?”
方秘書是江福民一手提拔到自己身邊的,甚至因爲得知他出不起母親高昂的醫藥費,而不得不放棄治療時,直接幫他墊付了所有費用。
——我妻子就是這個病走的,你母親很幸運還沒有惡化,我能幫一點是一點。
從那天起,方秘書就不再是單單爲自己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