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去幫談知意打聽沈伯庸的住處,而談知意就先帶着孩子們飽餐一頓。
幾個孩子都已經好久沒有正經坐在桌子上吃過飯,如今見到好吃的,一個個都吃的滿嘴流油。
談知意嘆了口氣。
她是不是平常對這個孩子太苛責了?
等孩子們吃好就立刻犯了困。
想想自從趕路以來,他們就沒安穩睡個好覺,談知意便讓孩子們先去休息了。
店小二在天黑的時候,給談知意他們送來了吃食,順便告訴了談知意禮部侍郎府在什麼地方。
談知意謝過店小二,看到孩子們在睡覺,談知意也沒吵醒他們,而是讓店小二幫忙看盯着點孩子們,她一個人去了侍郎府。
從客棧走到東邊,還真有不少路,幸虧談知意的腳程夠快,花了一個時辰在找到東街這邊。
現在纔剛剛天黑,路上還可見行人。
談知意循着店小二給的地址,打算一處宅院一處宅院的找。
“駕!”這時候有一輛馬車開了過來。
談知意下意識的往路邊站了站。
這時候馬車從她面前疾馳而過,車簾子掀起了一角。
談知意看到裡面坐着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子,正感嘆皇城到處都是美男子的時候,馬車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接着馬車上那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就走了下來。
談知意藉着旁邊一家府邸外的燈籠照明,總算是看清楚了地方的長相。
“沈伯庸!”談知意真是太意外了。
這都什麼緣分?
沈伯庸大步流星的來到了談知意麪前。
“我還在想你該何時抵達皇城,結果你比我預期的還要晚了很多時間。”沈伯庸伸手拉起她的手,看到那雙手粗糙不已,有些心疼,“一路你受苦了。”
“何止是受苦,簡直罄竹難書。不過見到你我就放心了。我和孩子們在客棧,你立刻派人跟我去把他們接過來吧。”
“孩子……們?”沈伯庸有點意外。
如果他沒記錯,原身夫婦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
難道……
“想什麼呢?還有三個孩子是我從人牙子手裡救出來的。不過我懷疑其中一個孩子身份特別,這一路上我們至少遭到了數十次的追殺,應該是衝着那個孩子來的。”談知意說道。
沈伯庸在知曉談知意的遭遇之後,立刻拉着談知意上馬車,吩咐小廝前往談知意下榻的客棧。
在路上,談知意簡單講了一下她這一路的遭遇。
“我來到這個世界時,正好趕上殿考。”
“我就替原身問一句,前世的沈伯庸到底有沒有拋妻棄子另立門戶?”
沈伯庸道:“娶妻生子是事實,但拋妻棄子卻是誤會。上一世的沈郎的確是得到了皇上賞識成爲狀元留在京城爲官。不過他第一時間就讓人回去接妻兒了,只可惜當時發生了水患,村莊全部被淹沒,死裡逃生的人都只能背井離鄉,去處不明。沈郎派去的人打探回來的消息都是不好的。他整整找尋了妻兒兩年多,才被皇上賜婚成家。”
談知意長舒一口氣,總算原身守的男人不是個負心漢,也算是好事一樁。
馬車在客棧門口停下,談知意和沈伯庸剛下車,就來了麻煩。
“是你!還真是冤家路窄,快點離沈侍郎遠一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之前被談知意教訓過的紅衣女子當街攔住了去路。
談知意看到對方也是眉頭一皺。
這都是什麼狗屎緣分,到這裡都還能撞上,關鍵是她還認識沈伯庸。
沈伯庸看到女子,淡淡道:“餘小姐當着下官的面想對內人做什麼?”
“我跟你說她就是個惡婦,她……”餘悅兒突然停頓了一下,“你剛纔說什麼?內人?你說這個惡婆娘是你的妻子?”
“正是在下的妻子沈談氏。”沈伯庸道。
“不可能!你說你成婚了分明就是拒絕我的藉口,這個惡婦怎麼可能是你的妻子?你知道她都做過些什麼嗎?”餘悅兒一臉不相信。
談知意道:“之前多有得罪,我在這裡跟小姐告罪了。如若餘小姐沒什麼事情,我要和我夫君去見我們的孩子了。”
被談知意補刀,餘悅兒的臉色更難看了。
“沈伯庸,你好歹是禮部侍郎,你怎麼能有這麼個惡婦當妻子。還是快點聽我的話休了她,你可以在這皇城有更好的前途的。”餘悅兒也是夠大膽,直接當着談知意的面想自薦枕蓆。
談知意忍無可忍,直接上前一步將沈伯庸護在身後,淡淡道:“聽聞皇城之人都是知書達理,現在看來還真是虛有其表。一大家閨秀都敢當衆拆人姻緣搶別人夫君,餘家還真是好家教。”
被羞辱了一番的餘悅兒面紅耳赤:“你這個毒婦,休要侮辱我家門楣。”
談知意故意湊到沈伯庸耳邊與之耳語:“你可真夠禍國殃民的,到底給我招惹了多少情敵?”
沈伯庸也低聲說道:“你是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我只是覺得若我們關係不和,等咱們走了原身夫妻要怎麼過日子?你這到處勾搭人的本事肯定不是來自於原來的沈郎。”
沈伯庸淡淡一笑:“那你可錯了。這個餘悅兒就是上輩子求得皇上賜婚的沈郎的新婦。”
談知意挑眉!
這麼巧的嗎?難怪她和這個餘悅兒一遇上就沒好事,合着是該死的人沒死,擋了她的成婚之路了啊。
“你們在那邊說什麼!看我不把你們拆開。”餘悅兒被無視也就算了,還得看沈伯庸和談知意卿卿我我,她頓時不樂意了,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談知意伸手穩準狠的抓住了鞭子。
“還真是不長記性,這次不妨扒了你衣服將你掛起來如何?”談知意威脅道。
“你……你胡說八道。”上次被談知意綁了掛樹上這事情讓餘悅兒丟進了臉面,這事情她一輩子都不想提。
談知意一個用力從餘悅兒手裡搶奪了鞭子,下一秒她揮舞着鞭子把餘悅兒的左耳耳墜給打落了下來。
這一招把餘悅兒嚇得不輕。
要知道她也是用鞭子的,除非是對鞭子熟練到一定程度,否則根本不可能如此精準的將她耳墜打落。
這要是她想打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