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走到了女人身邊,將她嘴裡的布拿掉了。
“你沒事了。”談知意說道。
女人睜開眼睛,重獲新生讓她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她一聲聲的悶吼着,卻說不出一句話。
談知意看到她全身都在顫抖,兩腿之間一灘水漬。
不過這一點也不奇怪,在生死麪前,誰又能真的不怕?
待到女人情緒穩定了一些之後,談知意問道:“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你爲什麼要被他們當成貨品在這裡任其宰割?”
“我……我借了高利貸,還不上,他們就把我賣到這裡了。我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這裡就是地獄,我親眼看到很多人都死了,我想逃走,結果被他們給抓了回來,他們就要把我殺了滅口。求求你們救我出去,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經過這女人磕磕巴巴的敘述,談知意和沈伯庸終於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了。原來這就是有些人爲了殺人滅口和賺錢而專門弄出來的地方。
在這裡專門迎接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這些客人身份都不一般,只要進入了這裡,他們就是神,隨時掌握着別人的生殺大權。
能夠來這裡的都是要看殺人表演的,有些還會自己動手。
只是價格就要另外算了。
被殺的對象都是那些欠了鉅額債務還不起又或者是嚴重違反了他們規定的人,這些人進了這裡就跟待宰羔羊一個樣,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談知意道:“田瑞德之所以這樣和這裡怕是不無關係。你那個朋友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嗎?”
“他似乎以爲地下室裡不過是一些情色交易,投了錢就沒再關注過。而樓上又有酒吧作爲掩護。”沈伯庸闇示這就是個陰陽會所。
上面是天堂,下面是地獄。
來到地獄的,都得是有身份有介紹人的,否則這裡的一切上面那些人一輩子都不知道。
談知意讓沈伯庸動用了一些手段,確定這個女人真的就只是欠了一些債務並沒作惡,就打算放她出去。
這種罪惡的地方,本就不該存在。
想想看這裡的人死了之後還得被刮骨剔肉供人吃喝,真是噁心到極致。
“我……我還知道一件事情。”女人在知道談知意和沈伯庸願意救她出去之後,猶豫着開了口。
“說。”二人一起道。
女人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這裡的真正老闆是誰,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
聽到那人的真實身份,沈伯庸和談知意神色微妙。
女人口中的幕後大boss,竟然是電視上經常報道的慈善企業家許文東。
許文東來自一個全村只有一臺電話的山溝溝,一路摸爬滾打吃了常人所不能忍的苦,終於在這座城市裡成了知名企業家。
這人對外的形象一直是良心企業家,吃水不忘挖井人,經常給貧困山區捐款,口碑極佳。
“這個人算是個公衆人物,處理起來可能有些棘手。”沈伯庸眉心微蹙。
談知意眸光一轉,視線落在一旁的電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或許,我們應該請君入甕。”
“你的意思是?”
“許文東既然會開設這麼一個變態場所,他本人一定也不是什麼正常人,我相信這裡除了賺錢,一定也同時是他本人的發泄地點。”談知意說着目光轉向救下的女人。
女人立刻忙不迭的點頭,“對!他每週六晚上七點半都會來這裡,挑選一個男人穿上固定的白襯衫和黑西褲,還專門要人把襯衫紮在褲子裡,然後親眼看着這個人被肢解。”
說完,女人打了個寒顫,嘟囔了一句,“這個人肯定有心理疾病,四十多的人了還喜歡帶奧特曼面具。”
談知意和沈伯庸相視一眼,彼此目光中都多了一絲微妙。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談知意的眸子冷了下來。
女人見狀,擠出一絲尷尬的苦笑:“進了這裡的人早晚都會死,那些看守的人對我們也就沒什麼避諱……”
說話間,她不自覺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談知意撇見她脖子上的紅痕,心中瞭然。
多半是這些看守將這裡的女人當成玩物,睡完了之後說出去的。
得到了重要的信息後,沈伯庸和談知意用了打開了門,示意女人自己想辦法逃出去。
回到住處後,談知意和沈伯庸將現有的信息分析了一遍。
“白襯衫加黑西褲,奧特曼面具,你想到了什麼?”沈伯庸問道。
談知意淡然一笑,拖着下顎緩緩說道:“還好在前幾個世界學了下心理學。奧特曼面具應該代表着少年時期,而在這個時期裡,最常見的白襯衫加黑西褲打扮的人應該就是老師。”
沈伯庸擡眸:“許文東是在向自己的老師泄憤?”
“如果我沒猜錯,許文東少年時期一定曾經被老師羞辱過,所以纔會以這種方式發泄。”談知意的語氣十分肯定。
“明天就是週六,我們去會一會許文東。”
……
週六八點,談知意和沈伯庸再次來到了這間隱蔽的人間煉獄。
在談知意的授意下,兩人找到機會混進了更衣室,換上了地下室工作人員的衣服。
談知意僞裝成了魔法師女孩,而沈伯庸則扮成了看守。好在這裡的工作人員都帶着面具,所以兩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懷疑。
兩人剛準備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串腳步聲,許文東在幾個保鏢的擁簇下走了過來,徑直進入了走廊深處的房間。
“老規矩,挑個年輕的魔法師,再帶一個男人過來,記得換衣服。”保鏢對着年輕美豔的女侍者叮囑了一句。
談知意和沈伯庸交換了下顏色,默不作聲的跟在女侍者身後。
脫離了保鏢的視線後,談知意利落的快步上前,一記手刀將女侍者打暈在地。
“快,換上衣服。”談知意從女侍者手上抽出了襯衫和西褲丟給沈伯庸說道。
隨後,談知意將女侍者藏到了隱秘的房間,帶着僞裝後的沈伯庸重新回到了許文東所在的房間。
門口的保鏢見兩人的打扮後並未起疑,直接放兩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