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把依依帶進屋,直接堵在門口質問田瑞德:“你這麼做要幹什麼?再這樣我報警了。”
田瑞德說道:“我就是想要見見依依,你爲什麼非要這樣阻撓?”
“依依不想見你,而且你到底什麼居心你心裡清楚。”談知意冷冷說道。
田瑞德聞言突然不敢看談知意的眼睛了,他有些心虛。
不過想到自己的心思從來就沒付諸過行動,談知意應該不知道,他就又淡定了起來。
“知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對孩子好還有錯了嗎?當初元家的人那麼欺負依依,我知道之後有多心疼啊。我只是把她當成我女兒來疼愛,你就算是親媽也不能阻止她和我來往吧。依依,乾爹來看你了,你快點出來,告訴你媽媽你想和乾爹一起玩。”田瑞德打算從孩子下手。
談知意真想對着這個噁心的玩意吐口水。
居然有臉說是當女兒來疼愛,當女兒會有那種禽獸不如的想法?
談知意冷笑:“田瑞德,就算你一口一個女兒,但乾爹不是爹,你再不滾信不信我讓你變太監?”
田瑞德不搭理談知意,繼續叫着依依。
依依在屋裡有點動搖。
在她被欺負的那些日子裡,乾爹的確給了她很多快樂。
孩子的感情是純粹的。
“媽媽,要不……就讓乾爹進來一下吧。”
談知意回頭看着依依。
從女兒的眼神裡,談知意知道了一件事情。
這個田瑞德太善於僞裝了,他之前就已經走進了女兒的心裡,現在想要強行驅逐是絕對不行的。
這也是爲什麼那時候被自己的乾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誰也沒說卻最後選擇跳樓結束生命,大概到死她都想不明不愛爲什麼疼愛她的人最後卻成了最傷她的人吧。
“你看,依依都讓我進去了。知意,你就行行好,我又不會對依依做什麼……”
談知意讓開了路,田瑞德鬆了口氣,立刻上前要去抱依依。
談知意下意識的想去阻止,誰知道依依從田瑞德咯吱窩鑽了過去,衝到了門外,一下跳到了剛回家的沈伯庸懷裡。
沈伯庸抱住女兒親了一口:“我的小公主,想爸爸沒?”
談知意鬆了口氣,並且心裡有了計較。
看來乾爹再親不如自己的親爸親。
沈伯庸這段時間陪伴照顧依依總算是有成效了。
“你看你們父女,一回來就粘一塊,還不快進去。”談知意上前幫沈伯庸拿手包。
沈伯庸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摟住了談知意的肩膀,眸中冷光讓人不寒而慄:“自然是要早點回來守着我的寶貝女兒。”
“你好,你就是沈先生,知意的丈夫吧?”田瑞德看到依依摟着沈伯庸又親又抱,眼裡的妒火都快要把他自己給燃燒殆盡了。
談知意看到對方的眼神,就覺得無比噁心。
這哪裡是一個父親看女兒的眼神。
這個狗東西果然是很早就有了不軌的心思。
想到那麼多年他都懷着齷齪的心思,如同一條毒蛇一樣守着依依這個獵物,談知意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原身得是神經多大條,才發現不了這個畜生的陰謀?
“你好,我是依依的乾爹,以前依依經常和我一起玩的。對不對啊依依?”田瑞德主動自我介紹道。
“爸爸,乾爹對我很好的。”依依說道。
“這樣啊,那真是謝謝你了。不過以後她們母女兩個有我照顧,就不必麻煩你經常過來了。”沈伯庸冷着臉下了逐客令。
田瑞德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
“我也想啊,但是我太喜歡依依這個乾女兒了。依依也是喜歡乾爹的對不對?是孩子非要讓我進來和她玩。”田瑞德笑着說道。
談知意問依依:“你還記得媽媽前兩天和你說的那個故事嗎?小羊不害怕了嗎?”
依依被這麼一提醒,立刻嚇得捂住了臉:“不要!不要被吃掉。”
“依依,和乾爹再見。我們等下要出去吃飯呢。”談知意說道。
依依害怕大灰狼,現在談知意提起這個她哪裡還有心思管什麼乾爹啊,立刻揮手對田瑞德說道:“乾爹再見。”
田瑞德看着門被關上,他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了,我不會放棄的。”
這個噁心的男人,內心的陰暗根本是罄竹難書。
談知意從貓眼確定對方走了之後,這纔對沈伯庸說道:“我真恨不得直接讓這傢伙消失。”
“我可以辦到。”
“不行!那太便宜他了。我已經在準備了,就差一些關鍵證據了。”
談知意可不是像表面那樣真的無作爲。
這個田瑞德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嚇一跳。
他身上的水還挺深的。
田瑞德除了明面上在紡織廠當機修工,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一家特殊會所的經理。
這特殊會所晚上纔會上班,而當機修工的他只有機器出毛病他才需要去廠裡,平時時間都是自由安排。
至於這個晚上的這個工作,那可就非常神秘了。
談知意好幾次都想進去看看,但是這裡的看管很嚴格,從裡到外很多人把守,而且只有一條通道,要想進去就得是熟面孔,或者有人引薦。
談知意的關鍵證據就是指這個。
“田瑞德這個人太過謹慎小心,從他家裡根本蒐集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但我相信人作惡一定會留下線索。這個會所就是關鍵。”談知意晚上和沈伯庸躺在一起,商量怎麼對付田瑞德。
沈伯庸說道:“你調查得到的信息不少。”
談知意坐起身,一臉嚴肅:“雖然已經知道田瑞德所在的會所有問題,但現在我還需要找到能介紹我去會所的門路。”
“沈太太需要幫忙麼?”沈伯庸側過身沉沉問道。
“你有辦法?”談知意有些詫異,隨後皺眉握住了沈伯庸的手,“雖然你現在可以使用術法,但不能隨便濫用,還是要顧慮天道規則。”
“進入會所不需要那麼多問題,只要一樣東西。”沈伯庸笑着說道。
“錢?沒用,他們只認身份。”談知意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