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走到澡堂之後,將溫故一下子給推了進去,站在門口面無表情道:“這是老闆給你們送來的小玩意兒,性子比較烈,能不能收服就看你們自己了。”
說完這話,她就啪的一下關上了門。
屋子裡面煙霧繚繞,溫故惶恐的將自己縮進了角落裡面。
但這毫無用處。
他靠着販賣人口,獲得了大筆的錢財之後,長年的養尊處優之下,一身皮膚養的細皮嫩肉的,在這個地方就好像是落進了狼羣裡面的羊。
屋子裡面的人雙眼放光的看着他,緩緩的向他走來。
溫故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噁心:“滾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啪”的一下,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的腦袋打得往旁邊一歪,惡狠狠的笑道:“來了這個地方,你還以爲你有從前的身份嗎?老子管你是誰,現在你就是老子的盤中餐。”
不只是他,另外的十幾個人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急色地將溫故圍了起來。
溫故想要反抗,但本來就是一隻白斬雞的他在這些人的面前顯得渺小而無力,一旦他有反抗的舉動,巴掌拳頭就落在他的身上和臉上,不出半會的功夫,他就已經鼻青臉腫了。
“救命……”
“救救我!”
微弱的求救聲從裡面傳來,隱約還有指甲抓門的聲音。
談知意站在門口,冷漠的將鐵絲伸進了門鎖裡面搗鼓了一陣,徹底的將鎖給弄壞了之後,這才退後一步,欣賞自己的傑作。
感謝這地下場所的人,爲了避免被抓來的人出逃,每一扇門都做得十分的牢固,能夠確保這些渣滓在警察到來之前,一個都跑不出來。
沈伯庸提醒:“接下來還有一批人。”
他這樣說着,已經側頭目光往不遠處幽深的走廊裡面送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談知意靠着敏銳的靈魂力,也聽到了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眉尾往上一挑:“找個地方?”
她伸手指了指前面。
沈伯庸隱晦的提醒:“記得躲在我後面。”
談知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撇嘴:“你不要瞧不起人啊,那些人可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呢。”
兩人說着話,腳下卻不停,已經走到了轉角處,正好和那一羣要來找他們的人打了個照面。
兩方人馬面面相覷。
領頭的老三和談知意也不過三四米的距離。
老三看着兩個人戴着口罩神神秘秘的樣子,陰鷙得猶如毒蛇一般的眼角很快便耷拉了下來,陰沉沉的冷笑道:“看來闖進來的雜碎就是你們兩個了,敢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看老子逮住你們,不扒了你們的皮。”
口罩擋住了大半張臉,呼吸有些不暢,談知意扯了一下口罩:“你廢話可真多。”
老三的神情更加陰鬱,他牙關咬的咯吱咯吱作響:“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弄他!”
他話音一落,身後跟着他的那些人就猶如餓虎撲食一樣撲了上來,個個的手裡面都拿着刀和棍子,兇悍無比。
沈伯庸神情冷淡至極,一記窩心腳就將最前面的那個人踹出去幾米遠,連帶着還砸倒了幾個。
咔嚓一聲。
巨大的力道,讓那人的胸骨直接陷了下去,直接噴出一口血,爬都爬不起來。
老三看他是個練家子,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一個轉彎就衝着談知意奔了過去。
柿子當然是挑軟的捏。
談知意一挑眉,眼中劃過一道暗色,她側身躲開一道凌厲攻擊,手肘往後擊在老三的肩膀上。
咔嚓!
老三的肩膀斷了,他的手,以一種詭異的弧度耷拉下去。
談知意緊接着又直接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面。
又是咔嚓一聲。
老三的左小腿斷了。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在整個走廊裡面迴響。
一下子失去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的老三砰的一下就倒在地上,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
談知意輕而易舉的拿走了他手上的刀,蹲在他的跟前,用刀抵住他的脖子,玩味道:“堂堂的三爺,也有像狗一樣躺在地上的一天,真是讓人看了就高興啊。”
老三痛不欲生,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你不要太得意,這是在我的地盤,你現在囂張,等會依舊走不出去,到時候,老子依舊能夠弄死你。”
沈伯庸先解決掉不了,其他的人無一人直接扭頭:“殺了?”
老三額頭上滑落下一滴冷汗,卻嘴硬道:“我已經開啓了最高級別的防護,現在我們所有的兄弟都在門口守着,你們是絕對出不去的,殺了我,到時候你們也只有死路一條,這是你老婆吧?身材倒是不錯,要是我那些兄弟看上了……”
他話還沒有落音,沈伯庸眼中迸射出一道寒芒,手指間的刀瞬間就扎進了他的手裡面,將他的手狠狠釘在了地上。
“啊啊啊!!!”
老三痛得快要死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伯庸冷冷道:“找死。”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老三,正要剁掉他那雙手的時候,談知意卻拉住了他,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嘀咕道:“爲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不值得,交給其他人去做吧。”
他們畢竟到時候還是要離開的,原主他們回來,萬一不適應怎麼辦?
沈伯庸一頓,目光不經意的往黑暗中的一扇門看過去。
那扇門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一條縫隙。
談知意推着他的腰:“走吧走吧,還有其他的人要收拾呢。”
至於這些人……
談知意勾了勾脣,餘光瞥見那邊的地方,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悄悄的拿着一把刀站在門口,躍躍欲試。
老三看見談知意和沈伯庸就這樣離去,以爲是自己的震懾起到了作用,忍着劇烈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那些暈死,過去的兄弟們,心中暗罵:“雜碎,老子今天要讓你們死……”
砰的一下,一個花瓶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面。
老三一腦門磕在了地上,碎瓷片戳穿了他的眼睛。
女孩冷冷的站在他的身後,舉起了刀。
不遠處,談知意聽到那傳來的慘叫聲,勾起了脣角。
報應,纔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