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雯雯上鎮子。”談知意直接說道。
“你去工作,帶一小丫頭片子做什麼?”段剛滿身酒氣,顯然一大早又起來喝了點。
談知意在段剛要拉段雯雯的手臂時,用力護住了段雯雯。
“你別靠近孩子,渾身酒氣嚇到雯雯了。”
“一個小丫頭片子哪裡這麼金貴。你吧孩子交給我照顧,自己去工作吧。”
談知意真特麼想要直接把這貨殺了算了。
她忍着怒火說道:“雯雯也快到上學的年紀了,我帶着她去鎮上看看,到時候把她送去鎮上的幼兒園。”
“阿剛,阿剛你回來了啊,真的太好了。這女人她打我。你看我這臉腫的,就是你娶回來的這個賤人打的。”一大早喬小翠就來湊熱鬧了。
當她看到自己兒子額頭有個包,立刻心疼的問道:“兒啊,你這額頭怎麼了?”
段剛正愁沒地兒發脾氣,看到自己老孃的慘狀,總算是找到了發泄口。
“談知意,你個臭婆娘,你還敢打我老孃。你知道你這叫什麼行爲嗎?你這是欺凌老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段剛脫了一隻鞋,直接就準備拿着鞋子抽打談知意。
往日裡原身也沒少捱過打,次次都是爲了女兒老實的站在原地讓人打。可現在在這裡站着的是談知意,她可不會和窩囊的原身一樣。
在段剛的鞋子要往她身上招呼的時候,談知意直接伸手把站在一邊的喬小翠拉了過來做擋箭牌。
不意外的段剛這一鞋底子直接甩在了他老孃的臉上。
“你……阿剛,你怎麼還打我。”喬小翠捂着臉不敢相信。
“媽,我沒有。我不是……哎呀你讓開,我現在就替你教訓這個臭婆娘。”段剛解釋不清楚,只好把齊小翠推到一邊去。
談知意護着段雯雯,眼尖的看到牆邊放着掃把,想也不想一把奪過,對準段剛就是一頓揮舞。
看她那樣子像是閉着眼睛胡亂打的,其實都是有章法的。
在幾個任務裡,她學習沈伯庸給的那本精簡版適合她學習的“武功秘籍”,或許招數沒有魂,但招數架子卻是爛熟於心,一出手就能施展自如。
不過也幸虧她沒什麼內力,否則就剛纔那幾下,她保證叫段剛直接廢了。
段剛想打人,卻被談知意用掃把揍得嗷嗷叫。
這鄰居家離得不遠,早上都在外頭院子吃早飯,聽到隔壁動靜,紛紛端着碗過來瞧熱鬧。
當看到段剛和他媽狼狽的樣子,那些個平時沒少受喬小翠鳥氣的鄰居們個個開懷大笑,笑話喬小翠倒黴。
“談知意,你夠了!這日子還想不想過了?”段剛怒道。
“不過了!”談知意回答的很乾脆。
這下段剛愣住了。
以前原身最怕離婚兩個字,因爲她曾經被拋棄過一次,這第二次萬萬不可。
但是談知意纔不在乎這些,這狼窩她是一刻也不想呆。
“談知意,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你這個破爛貨,我要是不要你還有誰敢要你?”段剛冷靜下來了,倒是不再想着要教訓談知意了。
“我就是想的太明白了。這些年,我自認爲對你一家子都不薄。可你看看你和你家人是怎麼對我的?從我跟你回來,你媽一口一個賤貨,罵的是不是挺爽?根本就沒把我當成是個人吧?還有你,我以爲你是我的依靠,結果你就是個混蛋。家裡的開銷都是我自己掙的,而你的錢被你折騰的一分錢都沒了。你在傢什麼都不做,喝了酒不高興就打人,你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你這種東西哪個女人會要你?”
在這種小村子,大家都在乎個名聲,所以有什麼委屈都自己嚥了。
可談知意不是,現在她扯着嗓子,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到她的委屈和段家人的無恥。
“阿剛,你還愣着做什麼?快點抓住她,她瘋了,今天要不好好教訓一下,都得翻天了。”喬小翠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你搭把手啊。”段剛居然還覺得他媽說的是對的,直接讓喬小翠幫忙。
這母子兩個想要堵住門口,好關起門來收拾談知意。
談知意冷笑,看來今天不把這兩個東西打服帖了,回頭麻煩的還是自己。
“雯雯,躲桌子底下去,記得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什麼都不要看,知道嗎?”談知意趁着喬小翠去關門的時候,對女兒吩咐道。
段雯雯本就害怕喬小翠和段剛這對母子,一個對她非打即罵,一個總是對她動手動腳。
聽到談知意這麼說,她立刻照做,緊緊捂着耳朵閉着眼睛不聽不看。
談知意見沒了顧慮,直接將掃把頭別斷了,用掃把杆子對着準備撲過來打她的母子二人一頓猛抽。
談知意這次下手一點都沒留情,專門選了人的痛處打,把人打不死也打不傷,就是能讓你疼的死去活來。
“別打了!沒天理啊,救命啊!媳婦打婆婆了啊。”喬小翠哭喊道。
談知意淡淡道:“我勸你還是閉嘴吧,平時你怎麼個爲人誰不知道。你覺得這時候還有人來幫你嗎?真是異想天開。”
談知意說的不錯,就是她在屋裡折騰了半天,也沒人來敲門。
不過過了一會兒還是有人來了,那是段剛的爸爸段阿大。
段阿大看到地上躺着的婆娘和兒子,有點吃驚。
“爸,別讓這兇婆娘跑了,她打我和我媽。”段剛躺在地上叫喚道。
結果談知意當着一家三口的面將手中的掃把杆子一掰兩段,那情景嚇的段剛直接閉了嘴。
談知意把斷掉的杆子丟在地上,去把段雯雯從桌子底下拉了出裡。
“段剛,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和你離婚。”
“你休想,你打我和我媽,我們等下就去醫院驗傷,到時候看你怎麼辦。”段剛以爲嚇唬一下談知意就會妥協聽話,結果她卻帶着孩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過談知意也不是空手走的,至少她帶走了家裡的戶口本和結婚證。
這玩意肯定是不能在段剛手裡的,否則以後離婚還真有些麻煩。
段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談知意就先帶着孩子去了她做工的那個宿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