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皺了下眉頭,她的確沒想過這兩個小妾出府後的日子會這麼難過,但是這種事情都要同情的話,也同情不過來啊。
“行了!我不計較這些,你要殺我是因爲覺得我害了你。那現在我就放你一馬,咱們算扯平了。”
“誰要和你扯平,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對於柳蓮兒的叫囂,談知意已經沒了興趣。
“沈赤,和我一起去普華寺。”
“你站住,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柳蓮兒要起來傷害談知意,結果被沈赤折斷了胳膊。
他對其他女人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
二人上了山,總算是看到了那些來往的香客。
談知意對沈赤說道:“等下你就跟在我身邊,我要去見一個人。”
“知意,你要見什麼人啊?”沈赤四下看了下,人挺多的。
談知意本以爲自己得花點時間才能找到王天香,可她在人羣中一眼就認出了誰是王天香。
沒辦法,王家的基因還挺強大的,這王天香和王金萬還長得蠻像的。
王天香帶着丫鬟去上香,談知意也跟着一起進去。
她故意在王天香身邊喊了沈赤的名字。
“你跟我一塊來拜一拜,好讓佛祖保佑你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利,逢凶化吉。”
“我對這些向來就不相信。咱們還是出去吧。”沈赤不耐煩的說道。
這時候王天香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沈赤。
談知意一直都暗中觀察着王天香的反應,現在看到這情況已經足夠證明沈伯庸的猜測了。
這個王天香果然是認識沈赤的。
“沈公子,真的是你啊。”旁邊的丫鬟認出了沈赤。
沈赤皺眉看了眼那丫鬟,沒認出來。
王天香站起身,有些嬌羞的說道:“沈大哥,你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你誰啊?”沈赤反問。
談知意看到這尷尬的相認場面,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這個王天香是有被虐症吧,沈赤一看就是個鋼鐵直男,對女人根本不懂溫柔體貼,更別說甜言蜜語了。
也不找到她看上沈赤哪一點了。
談知意打量了一下沈赤。
或許這身材和臉還是挺吸引人的。
“沈赤,我們走吧。歡兒一定很想你了。”談知意目的達到,就準備帶人走了。
“等等,沈大哥,你還記得在兩年前曾經救過一個被搶了東西的姑娘嗎?我就是那個被你救了的姑娘。既然再次遇到了,小女子怎麼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不知道可否能請沈大哥去我家坐坐,也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沈赤說道:“這不妥吧,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還是矜持點比較好。走吧知意,我肚子餓了,咱們去最好的酒樓吃席。”
談知意默默給王天香點了根蠟。
這個沈赤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不過她喜歡。
看着王天香那變來變去的臉,她就高興。
下山的時候,沈赤在山下遇到了同僚,似乎是有什麼急事立刻就匆忙的跟對方走了,也沒和談知意打招呼。
還好沈一駕着馬車過來,把談知意接了回去。而和沈一的對話中,談知意才知道柳蓮兒收買府上的車伕,故意用一輛其他的馬車將沈一引走了,這才讓談知意今天落了單。
沈伯庸晚上才從宮裡回來。
談知意立刻把她的發現告訴沈伯庸還提及了沈赤。
沈伯庸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談知意伸手拍了下沈伯庸的肩膀,結果他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談知意覺得不對,立刻將衣領往下拉了拉,看到了裡面的血痕,這分明是鞭子抽的。
“是太后做的?她是不是怪我沒帶孩子進宮?”談知意立刻讓沈伯庸寬衣,她要看看到底傷成什麼樣了。
沈伯庸拉住了談知意的手:“這是我自己主動受的。”
“爲何?我就說你這麼厲害,怎麼還能被人傷了去。”
“這傷不是太后,而是二皇子。不過他今天的所作所爲足夠讓皇帝覺得他是一個小肚雞腸不容兄弟之輩了。”沈伯庸用苦肉計是爲了能夠最大程度的幹掉他的勁敵。
這點皮肉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當初天雷落下,他都不曾畏懼分毫,這點傷算什麼。
談知意立刻找來藥膏幫沈伯庸上藥。
沈伯庸在鏡子裡看到談知心疼的表情,脣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看來某人也不光是要讓二皇子吃大虧,還有別的心思。這真真是一箭雙鵰的好手段。
等上好了藥,談知意才攙扶沈伯庸去休息。
沈伯庸道:“如今我這傷口不能沾水,就得勞煩你幫我擦一下了。”
談知意的臉有點燙。
雖然這不是什麼大事,但兩個人只是任務合作伙伴,真正坦誠相見這種地步還差了點意思。
不過想到沈伯庸這也是爲了任務犧牲很大,談知意便覺得不好意思,這點小事如果再拒絕,就是她不地道了。
“那你等我。”
談知意讓人去準備熱水。
等到她拿了換洗衣服進屋的時候,沈伯庸並不在原地了。
她看了眼屏風,這纔看到裡面有人影晃動。
“我給你拿了換洗的衣服,你……”談知意走到屏風後面,立刻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沈伯庸卻很淡定的把外衫脫了,現在他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一條褲衩了。
“過來。”沈伯庸開口。
魅惑的聲音加上完美無缺的容貌,最後是那霧氣濛濛之中的唯美視覺,談知意很沒出息的捂住了鼻子。
“我先出去一下。”
到了外面看到手指上的血跡,談知意立刻拿出帕子擦了擦鼻血,說道:“天乾物燥,天乾物燥啊。”
內心卻是在吶喊。
美男害人!美男害人!
等談知意再次進屋,沈伯庸已經自己換好衣服了。
“你……你不用擦身了?”
“等你過來,我怕是要得風寒了。”沈伯庸道。
談知意乾咳一聲:“我就是覺得有點熱。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歡兒。”
“這麼晚,歡兒早就睡了。”沈伯庸一把將談知意撈到了跟前。
“你很怕我嗎?”
談知意立刻說道:“怎麼可能。我爲什麼要怕你啊,只不過我習慣了一個人睡,所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