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瞬間想到了什麼,急切的問道:“沈伯庸,你不會是要讓我冒充陳司令的女兒吧?這我可不幹。再說了好端端的爲什麼要當陳司令的女兒?萬一謊言被拆穿,我們必死無疑。”
“不用害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你和過世的沈夫人長得像,這純粹就是一個巧合。但是這機會不多見。如果你能夠成爲陳司令的女兒,那麼無論有人想動什麼手腳,應該都沒機會。”沈伯庸是希望談知意能夠拿下這個身份,只有這樣,他們纔有把握和沈恕鬥。
可談知意覺得這麼欺騙一個父親真的很不合適。
“你現在不用想這麼多,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們現在沒有退路了知道嗎?沈恕的地位的確比我高,最重要的是他能夠幫陳司令弄到糧食和軍餉。就光這一點,你我便沒辦法比。”
“那難道我就一定要假冒這個大小姐?你必須知道,當初我是被賣進你家當童養媳的,這種事情沈恕他們能不知道嗎?只要去我家一調查,那就什麼都瞞不住了。”談知意還是覺得太草率。
沈伯庸淡淡道:“原來你一直都在擔心這個。那你大可放心。沒人會認出你的身份。因爲你的父母弟弟妹妹們都沒了。”
談知意直接站了起來,由於動作太大,直接把椅子給撞倒了,發出不小的聲響。
“你說什麼?”
“其實如果不是你父母死了,這事情也許還能有別的線索。畢竟你未必就真的是她們的孩子,也有可能真的是陳司令失散的女兒。”
談知意捂住了沈伯庸的嘴巴:“別想給我洗腦,這事情我還得想想。”
“可我們已經沒時間了。沈恕現在虎視眈眈,沈恕有重火力兵器,我的靈力未必能擋住攻擊。現在如果不把你身份定下來,等到沈恕動手你我都很難保護文佐周全,到時候文佐就是他手裡的獵物。”
“不行!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如果讓人物目標最後還是悲慘的死去,那我們的任務不就失敗了。你說你有什麼好辦法?”談知意終於改變了心意。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接下來聽我說。”
……
沈恕找了大夫查過之後才知道是有人給他在食物裡放了巴豆,這才導致他上吐下瀉。
沈恕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談知意和那一桌美味佳餚。
“該死!居然上當了。”沈恕怒罵一聲,立刻帶人去談知意那邊算賬。
可惜他撲了個空,原因是沈伯庸先一步帶着談知意去了陳司令那邊。
沈恕怒不可歇,直接讓他的人把談知意的酒樓給砸了個稀巴爛,最後還點了一把火。
這種明目張膽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做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伯庸安撫的拍了下談知意的手,說道:“不必擔心,只要按照我說的做,一切順理成章。”
“伯庸,聽說你幫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她在哪裡?快點帶過來讓我看看。”一個光頭的中年人從樓上下來,聲音粗狂,態度威嚴,一看就是個戾氣很重的人。
沈伯庸說道:“是不是您女兒我不敢確定,但是她長得的確和尊夫人一模一樣。知意,你過來。”
談知意站了起來,這時候陳司令已經到了近前。
當他看到談知意的長相時,立刻吃驚的喊道:“我的怡兒。”
談知意恭敬的說道:“大人,我是談知意。”
沈伯庸站在一邊,看着陳司令的反應,發現他已經老淚縱橫了。
如果不在乎一個人那他一定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所以看的出來陳司令是真的很在乎這個走散的女兒。
“的確一模一樣,但這世界上也不乏有兩個長得很像的人。這不能說明什麼。”
沈伯庸還以爲陳司令會看到談知意之後立刻就承認了這個女兒的存在,卻沒想到他還很保持理智,沒有立刻相信。
談知意被陳司令拉着問了一些身世相關的問題。
陳司令這才說道:“我的女兒,在左大腿內側有一個紅色的胎記,形狀像是花瓣。”
沈伯庸是沒什麼,但談知意首先就不淡定了。
花瓣胎記,還是在左腿內側,這居然對上了。難道原身真是這個陳司令的女兒?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有!”沈伯庸回答。
“你怎麼會知道?”陳司令臉色一變。
“知意是我的妻子,具體事情說來話長,但是她的確有這個胎記,不相信的話司令可以找家裡的婆子幫忙驗一下。”沈伯庸提出建議。
在他的建議下,陳司令立刻安排人手。畢竟是關乎自己血脈的事情,陳司令很謹慎,特別找了自己信得過的人來幫談知意檢查胎記。
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
談知意突然就多了個厲害的爹,而她這時候也才明白,爲什麼談知意在家裡不受待見,最後更是要爲了一家人的生計問題而被賣去當童養媳。
只因爲她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自然是怎麼對待都不會不捨得。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談知意真是無言以對。
“麻煩通報一下,我要見司令。”外頭傳來說話聲。
談知意他們立刻認出是沈恕。
沒想到沈恕這麼快就來了這裡,等下見到怕是免不得得尷尬了。
沈恕很快被放行。
“陳司令,屬下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報告。是關於細作的問題,她……”沈恕的話戛然而止,他看着談知意吃驚的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談知意反問。
沈恕擔心談知意亂說話敗壞他在陳司令面前的形象,當場反咬一口。
“你這個無恥小賊,偷了我的東西也就算了,還敢來這種地方撒野,你是把這裡當成你家了是不是。”
沈恕指着談知意一頓數落,卻不知道他無意間真相了。
沈伯庸站在一邊當透明人,而陳司令則是冷着一張臉站在一邊,表情高深莫測的。
“二弟,我覺得你還是稍微注意下言詞,免得禍從口出。”談知意警告道。
但是沈恕卻覺得談知意纔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一個童養媳能有什麼囂張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