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庸開車到了事發地點,這裡已經被警方給圍住了。
兩輛車相撞, 一輛車把警車給撞了,而對方就是這時候趁亂把人給救走的。
沈伯庸來這裡也只是碰碰運氣,看這裡有沒有什麼線索讓他找到杜正康。
“沈先生,你的妻子曲彥蓉被人救走,這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在被例行詢問的時候,沈伯庸提供了不在場證明。
“我想知道具體情況。”
還好有人開着執法記錄儀,裡面有整個執法過程。
沈伯庸經過辨認,發現這個人雖然改裝了,但是人的骨骼構造是騙不了人的。
他就是杜正康。
沈伯庸把自己的懷疑告訴給了警方,並且讓他們徹查杜正康這個人。
杜正康不是男主,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能天衣無縫,所以只要有人調查,又沒有曲彥蓉的女主光環做阻擋,他的那些事情一定會全部都被暴露出來。
沈伯庸在配合完調查之後,就迅速回了公司。
“把我之前選中的那幾個人帶到我面前,立刻。”沈伯庸一邊走一邊跟助理交代。
半小時後,沈伯庸在辦公室裡面見了他之前就挑選好的八個保鏢。
這八個人不光是身手好,腦子也很管用。讓他們來是因爲曲家和談知意都需要有人保護。
不出意外,逃走的曲彥蓉會很快對她的仇敵進行報復。
而對她來說,毀了她名譽的曲家,還有奪走她丈夫的談知意,都會是她的敵人。
沈伯庸分配好任務,帶着其中兩個人去了曲家,把曲彥蓉寄養在這裡的孩子沈躍龍帶去了談知意這邊。
沈躍龍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沒必要成爲曲彥蓉的犧牲品。
“放心吧,孩子在我這裡很安全,只是你自己小心點。”
“這兩個保鏢留在這裡,關鍵時刻可以協助你帶着孩子脫險。”沈伯庸肅然叮囑。
“放心,我自有分寸。”
兩個人分開之後,沈伯庸的人也正好查到了杜正康和曲彥蓉的下落。
“我要媽媽,我要回家。”沈躍龍年紀還小,在陌生的地方面對陌生的人立刻就哭鬧了起來。
談知意哄了好久也不管用,反而因爲沈躍龍的哭鬧,導致沈悠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
兩個孩子不願意跟着她躲在地下室,爲了安撫他們的情緒,談知意只能把他們帶到院子裡面放鬆一下。
保鏢站在不遠處保護他們的安全。
談知意看了眼保鏢,心安了不少。
“媽媽!”突然沈躍龍開心的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談知意怕孩子摔倒,立刻追了上去。
沒想到剛到角落,就看到了抓住沈躍龍的曲彥蓉。
“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害怕嗎?”曲彥蓉面目猙獰,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用了勁兒,差點沒掐死她自己的親兒子。
談知意看到孩子都快喘不過氣了,立刻說道:“快放開,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就這麼不管不顧嗎?”
曲彥蓉看了眼沈躍龍:“沈伯庸都已經背叛我了,我爲什麼還要幫他照顧小孩。這個孩子就是我拴住他的籌碼,現在籌碼沒用了,還不如死了乾脆。”
“等等!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心腸這麼歹毒,但好歹他是你的親兒子,就不能放過他嗎?”
“放過他?好啊,不然就用你兒子的命來換。”
曲彥蓉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居然用換孩子來讓談注意做交易。
談知意怎麼可能會答應,這可是她的任務目標。
“曲彥蓉,你現在已經被通緝了。我可以想辦法讓你離開,條件是你放龍龍一條命。”談知意做不到對一個孩子見死不救。
因爲這個沈躍龍的遭遇和她極其相似。
在父母都厭棄的情況下,她被丟給外公收養。
可是外公根本就沒把她當成家人,而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
要不是舅舅出事,家裡繼承衣鉢的人沒了,或許她也沒機會繼承談家數百年都不外傳的做菜手藝。
而這個沈躍龍,也不過就是一個被父母利用的工具,太過可憐了。
曲彥蓉冷笑:“你裝什麼好人。以爲這孩子是我的,我就會手下留情?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要他死,他就不能活着。”
人可以殘忍到什麼地步,那就是能當着外人的面,把自己的孩子活生生的給弄死。
“不要!”談知意來不及阻止,就見到曲彥蓉將那孩子的脖子扭斷了。
沈躍龍剛纔還活蹦亂跳的找媽媽,現在卻跟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丟在地上一動不動。
“現在輪到你和你的那個賤種了。”曲彥蓉掏出一個袖珍手槍,立刻上了膛。
談知意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沈悠出事,這一刻她完全忘記自己就是個任務者,而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這個世界的談知意,可以爲了她的孩子不顧一切。
“去死吧!”曲彥蓉對準談知意的後背心臟處,扣動了扳機。
當子彈飛射而出帶着破空之聲的時候,談知意抱住了沈悠。
那一刻她想的是不能讓孩子有事,卻忘了自己會不會有事。
“媽媽!”沈悠大喊出聲。
這是這個孩子自閉症之後第一次如此大聲的喊叫。
聽到動靜的保鏢立刻跑了過來。
中槍的談知意倒在地上,這一刻她真的以爲自己任務失敗準備回到現實世界接受懲罰了。
然而任務提示和258系統都沒出現,談知意的意識也很清晰,起初中槍的疼痛很快就緩解了,這說明她沒傷到要害。
曲彥蓉見談知意倒下,還以爲自己打中了,不等她確認,保鏢已經跑過來將她制服。
而談知意突然坐了起來。
“你沒死?怎麼可能,我明明打穿了你的心臟。”
談知意比曲彥蓉更驚訝,在她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一塊變了形的鐵塊掉落在地上。
“這是……我給小悠買的鋼鐵拓本?”
小悠喜歡音樂,對藝術的感知力很敏銳。
談知意爲了能夠讓小悠儘快的打開心扉,所以就帶着他去參加了好幾次的藝術展。
其中就有一塊厚度在十釐米左右的鋼鐵拓本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