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庸必須參加宴會情有可原,但談知意也收到了一份邀請函。
“你說我該不該去?”這份邀請函有點古怪,顯然不是曲家人給點,因爲曲莫在之前就已經電話邀請過談知意,說是會在宴會門口迎接她。
這麼一來,邀請函完全不重要。
“去!”沈伯庸答的乾脆。
“你要是見了曲彥蓉,那還是你嗎?”談知意對自己有信心,但對沈伯庸沒信心。
089得意洋洋的站出來爲自己宿主證明:“我家宿主已經想到應對的辦法了,現在不會再被輕易影響情緒。”
“真的假的?”談知意很意外。
“過程有些麻煩,但效果不錯。”沈伯庸強調。
談知意拍了下沈伯庸的肩膀:“這就不錯了,劍尊大人你很可以啊。”
沈伯庸脣角微微揚起。
“對了!我們帶着小悠一起去。我得送曲彥蓉一份大禮。”談知意笑的很狡黠。
這幾天談知意可沒閒着,從曲彥蓉上麼挑釁想要殺她滅口,她就已經沒打算對曲彥蓉心慈手軟了。
這種女人還是趁早解決比較好,佔着女主光環的資源,真是浪費。
……
宴會當天,來了不少人。
談知意帶着小悠過來的時候,果然看到曲莫在門口等她。
“姐,你來了啊。”曲莫激動的說道。
談知意笑了下:“恭喜你回家了。”
“這還得多虧你。我們先進去吧。”曲莫西裝革履,看起來到真有幾分人模人樣了。
一行人進去之後,談知意就看到了正在和別人說話的沈伯庸。
他們的身份還不能公開,所以才分開過來。
“曲彥蓉還沒來嗎?”談知意低聲問道。
曲莫也跟着小聲回答:“一直都在休息室裡,也不知道在幹嘛。”
“談小姐,又見面了。”杜正康端着酒杯過來,很自然的和談知意打着招呼。
談知意戒備的盯着杜正康。
明明上次兩人已經激烈的交鋒過,可這個男人卻依然將僞善表演的滴水不漏。
明明曲彥蓉更危險,但爲什麼她卻覺得這個男人更危險。
像是來自靈魂的恐懼。
“杜先生說笑了。我先走了。”
“別急着走啊,我還有話要和談小姐聊呢。”杜正康伸手拉住了談知意的胳膊。
談知意嫌棄的很,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很抗拒。
“你要做什麼?”
“別緊張,這麼多人在,還有媒體的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杜正康笑的很詭異。
談知意甩開杜正康:“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怎麼會?我想我們應該有很多可以聊。比如劍尊。”
談知意心頭一驚,回頭看向杜正康。
結果杜正康卻說道:“上次沒能殺了你真是可惜了。不過看你這全身上下能用的東西可不少啊,要是把你抓起來賣了,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談知意立刻抱起沈悠:“你到底什麼人?爲什麼知道劍尊?”
“什麼劍尊?”杜正康一臉疑惑。
談知意看了眼杜正康,發現他現在的表情和剛纔的表情判若兩人。
談知意有點害怕,立刻抱着孩子離開。
等遠離了杜正康,她才鬆了口氣。
“媽媽……”小悠開口。
“別怕,有媽媽在。”談知意安撫道。
“媽媽,不……怕。我……在。”小悠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談知意聞言激動的抱住了小悠。
“乖孩子!你還小,媽媽保護你。等你長大了再保護媽媽。”
“上演母子情深嗎?還真是感人肺腑。”曲彥蓉冷笑着開口。
沈悠看到曲彥蓉,嚇得瑟瑟發抖。
“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養你這麼多年,還比不上一個把你賣了的女人嗎?”
談知意冷着臉說道:“你有完沒完?欺負我兒子也就算了,還想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曲彥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乾的那些事情當真以爲什麼證據都沒留下嗎?我今天就要讓你當衆被拆穿真面目。”
“你找死。”曲彥蓉說着便一步步的靠近談知意。
談知意纔不相信曲彥蓉會在大庭廣衆下做什麼。
但當她看到曲彥蓉拿出一把水果刀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在刀子扎過來的時候,談知意想了很多。
最終談知意選擇把小悠護在懷裡,不打算抵抗。
刀子快要扎到她的眉心時,停了下來。
“你居然不上當,真是小瞧你了。”曲彥蓉冷笑着說道。
談知意心頭一鬆,她賭贏了。
“過獎!你的演技也不錯。我差點就當真了。不過今天你註定身敗名裂。”談知意剛說完,整個宴會的燈都暗了下來,屏幕上開始出現一些照片,都是曲莫小時候的照片。
這次的宴會是慶祝找回了曲莫,自然是要說一些過去的事情。
當司儀在臺上聲情並茂的說着一些關於曲家的往事時,突然臺下的人一片喧譁。
原來是臺上的畫面變成了一些小孩受傷的照片。
那些被毆打的痕跡太過觸目驚心,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這誰啊?居然對孩子幹這樣的事情。”
“對啊!怎麼會有這東西?”
曲莫這時候站在了臺上,說道:“這是一個和我有相同遭遇的孩子。我今天能回曲家,是機緣巧合,但我有件事情卻不得不說,當年我並不是走失,而是被我姐姐惡意丟棄。”
曲莫一句話如同投入湖裡的石子,瞬間讓現場炸開了鍋。
“什麼情況?曲彥蓉把自己的弟弟給拋棄了?這怎麼可能?”
“對啊,她經常去孤兒院看那些孤兒們,這麼有愛心的人怎麼會把自己的弟弟丟掉?”
“騙人的吧。我不相信。”
“我知道有很多人不相信,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我的父母也能爲我作證。”曲莫說道。
談知意很意外曲家的人居然這麼願意配合。
她不知道的是,曲彥蓉掌控別人掌控慣了,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她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放過。
這些年,她暗中耍手段,將曲家公司搞垮,然後讓曲家夫婦只能依附於她。
只要曲彥蓉不順心,就會拿曲家夫婦出氣,非打即罵。
要不是還念及那一點點的親情,他們早就揭發曲彥蓉了。
現在,曲莫就是壓垮他們心念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