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眼下的情況看,孩子可能不是你們親生的。”醫生硬着頭皮說出了真相。
談知意看着沈伯庸,示意他跟自己一起演戲,總之是讓人相信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這孩子居然不是他們的。
“不管是不是親生的,都得先救人。”沈伯庸終於開口。
談知意和沈伯庸去詢問了幾個病人家屬,以高價格讓他們獻血。
沈曉曉在醫生的救治下脫離危險,很快就轉入普通病房。
談知意在門口看了眼那個只有十歲看起來還算白淨的小姑娘。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孩子?”沈伯庸也知道後續的事情,自然知道這個沈曉曉在他們找回軟軟後,會是他們最大阻礙。
談知意說道:“看在258的面子上,給她一個機會,要是不黑化就放她一條生路,如果她還是黑化了,那麼……”
後續話雖然沒說,但是談知意的殺意很明顯。
“好!依你。”
沈曉曉醒過來之後,就看到談知意和沈伯庸都陪在她的病牀邊。
但是她睜開眼的時候,那眼裡的憎恨和不甘卻沒逃過談知意的眼睛。
看來沈曉曉是重生了。
“曉曉,你還好吧?”
“媽媽。”沈曉曉起身一把抱住了談知意。
談知意安撫了一下,才說道:“你現在這情況需要住院幾天,我和你爸還有事情要忙,我讓陳姨過來陪你好嗎?”
“媽媽,我不要。我要你陪着我。”沈曉曉不肯撒手。
談知意皺了下眉頭,明明剛纔沈曉曉看她的眼神還恨之入骨,現在又像個孩子撒嬌。
這孩子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
如果不是系統有限制,她真的不想跟這樣的孩子相處。
“好!那媽媽陪你。”
談知意決定留下挽救一下她和沈曉曉的母女之情,然後讓沈伯庸闇中調查被拐賣到山溝裡的軟軟下落。
兩人分工合作,但每天都會在醫院碰頭,一方面是陪着沈曉曉,一方面是互通消息。
“還沒找到嗎?”
沈伯庸說道:“叫前灣村的山村一共有一百多個,我已經派人一個個的去找,但目前拍回來的照片都與之不符。但我找到了顧家的下落。”
“顧方和梅子燕?他們現在在做什麼?”談知意提到這兩個人,臉色變得很難看。
“享受。”
這兩個禽獸不如的人,有了兒子之後,就把軟軟給賣了換了十萬塊。
本來是沒有這麼多錢的,主要是軟軟長得很漂亮又水靈,搶着買的人多,價格就高了。
顧家兩口子直接咬着十萬塊不放,終於叫一戶人家給買了回去當童養媳。
按照時間線,軟軟14歲就會被那個男人給玷污,所以他們只有不到四年的時間找到軟軟。
“加派人手,讓他們分別去這些村子摸底採景。”
“我已經安排了人,但這事情不宜張揚,還得是信得過又有實力,這樣的人不好找,目前也只精挑細選了十個。”沈伯庸道。
談知意知道沈伯庸的意思,這種事情急不得,如果真的有人口買賣,那肯定是個窮兇極惡的地方。如果鬧的動靜大了,他們可能村子還沒進去,人還沒找到,軟軟就遭遇不測了。
就在他們準備行動時,一個身影不合時宜的出現。
來者是谷玫瑰,她帶着一幫人,邁着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看起來六親不認的樣子。
谷玫瑰氣沖沖道:“沈伯庸,我總算找到你了。”
談知意看了眼沈伯庸:“你怎麼着她了?”
“仙人跳。被人陷害。”沈伯庸簡言意駭。
“看來我又要給劍尊大人您收拾爛桃花了。”
沈伯庸沉默不語。
這種鍋他不背。
“沈……”
“沈什麼沈?你們這是到醫院裡來醫鬧嗎?”談知意攔住了谷玫瑰。
“你讓開,我和你這個黃臉婆沒什麼好說的。沈伯庸,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躲在女人背後。你搞大我的肚子,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谷玫瑰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引來了無數吃瓜羣衆。
談知意倒是挺佩服谷玫瑰,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也要和沈伯庸在一起,這等於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最笨方法。
談知意看着她的肚子:“搞大你的肚子?你有懷孕嗎?”
谷玫瑰挺直腰桿,一點也不虛:“我當然有。只是被你給弄沒了,你還我孩子。”
“你的意思是我害你流產了?你有證據嗎?”談知意問道。
谷玫瑰一時語塞。
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啊。
明明應該是她先聲奪人,怎麼就給談知意搶了話題?
“你少混淆視聽,我是被你弄得流產了,這裡還有流產報告。”
“哦!那你流產兩天就能上門來鬧了啊,看來你這身體不錯嘛,身材恢復的也很快啊。不知道你幾個月流的產啊?”
談知意早就和沈伯庸通過氣,知道這個谷玫瑰三個多月前和人設計灌醉了沈伯庸,說自己懷了孕。
不過原來的沈伯庸一心想要個兒子,知道谷玫瑰懷孕,存了私心不想打掉孩子,這才和谷玫瑰糾纏不清。
其實谷玫瑰根本就沒懷孕,她是想要和沈伯庸生米煮成熟飯,好憑着肚子上位。
結果因爲軟軟的緣故,談知意和沈伯庸都換了芯子,她這個計劃自然也就泡湯了。
谷玫瑰本就是利益至上的人,上次他們夫妻一唱一和的,明顯是“夫妻一條心”,她想逼宮是不行了。如今上上策就是敲詐他們夫妻一筆。
“三個多月的肚子,兩天前流了產,今天就生龍活虎的出現,身材還恢復的這麼好。不知道你用的什麼產品,不如介紹我使用一下。”談知意笑眯眯地問道。
周圍的吃瓜羣衆頓時反應過來。
“我擦!這個女人夠歹毒的啊,假裝懷孕來破壞人家夫妻關係。”
“要不要臉啊,居然還敢鬧到醫院。”
“我生過孩子,這女人一看最近就沒流產,不過以前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什麼不知道,你看她那屁股,絕對是墮過胎的。”
談知意嘆了口氣:“大姐,以後走心點。我老公人太老實,好騙。但你也不能一杯酒灌倒之後就說你懷了他孩子吧,這把戲我現在就能找醫生幫你澄清了。”
谷玫瑰被人指指點點,頓時怒火中燒的往談知意麪前衝,手裡還拿着一把修眉刀:“賤人,看我不劃花你的臉!”
然而她還沒上來,談知意故意一個側身,讓她撲了一個空,然後腳一伸將她絆倒,她這個動作做的極爲隱蔽而快速,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谷玫瑰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屎。更令她絕望的是修眉刀在她摔倒時,劃開了自己的臉。
這一刀從嘴角劃過鼻子直接穿到眼角部位,整張臉像是血淋淋的鬼,活脫脫的演成了現實驚悚片。
“啊——”谷玫瑰捂着臉,撕心裂肺地叫着,“談知意,你這個賤人,你毀我臉!”
吃瓜羣衆看不下去了。
“自己想給別人毀容,結果自己摔倒了,這也賴人!”
“對啊,我們都看在眼裡,是你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三就是小三,倒打一耙的功力真是厲害。”
“活該她毀容!”
……
一會兒,JC過來了解情況,谷玫瑰執意說是談知意傷的她,但是根據羣衆的證詞,加上當時他們站的位置是監控盲區,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他們自然而然的採納羣衆的證詞,認爲談知意並沒有惡意絆倒她,而是谷玫瑰血口噴人。
這種涉及到三角戀的狗血事,最終JC都是口頭教育爲主。
最終,谷玫瑰吃了一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