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銘走出公司的大門,臉上猝不及防的捱了一拳。
秦知銘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冷冰冰的擡頭。
是之前在機場見過的那個男人。
“你是來爲顧皖皖出頭的?”秦知銘冷聲道。
“你個混蛋--”顧亦楓說着,隨即又是拳頭一般的雨點向秦知銘砸去。
秦知銘只是看着他,連手都不還。
這幾天他忙的四腳朝天,但一旦閒下來,他就會下意識的去想顧皖皖。腦子裡全是她的一舉一動,鮮活的,俏皮的,甚至是生氣的。
等保鏢把兩人拉開,將顧亦楓制服在地,秦知銘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秦總,怎麼處理?”
“雖然我不知道皖皖和你是什麼關係,但我希望你能照顧好她,”秦知銘垂下眸子,“我不和你計較,你走吧!”
顧亦楓聽着這話更加來氣,一個側踢撂翻所有的人,“你特麼的到底喜歡誰,猶猶豫豫的,不像個男人。”
顧亦楓提起秦知銘的領子,“你給我聽好了,我是顧皖皖的哥哥,你打你就是單純看你不爽,不爲別的。”
顧皖皖輕手輕腳的回了老宅,幸好大哥不知道她回來,今天沒在老宅住。不然懷孕的事,怕是瞞不過大哥。
“皖皖,你實話跟哥哥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顧亦然站在顧皖皖身後,幽幽的開口,“你不會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吧?”
顧皖皖點點頭,“我想留下他,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顧亦然嘆了口氣,“也好,生下來就放在我名下,隨我們顧家的姓。”
顧皖皖剛拿衣服進浴室,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着屏幕上的親暱備註--愛人,只覺得諷刺,她靜靜的看着屏幕閃爍,始終沒有去接。
不一會,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看着手機屏幕,揉了揉肚子,再擡起頭時,眼眶有些溼潤。
顧皖皖清了清乾啞的嗓子:“喂--”
“皖皖,是我!”那頭秦知銘的聲音疲倦不堪。
“怎麼了?”顧皖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之前家裡的醫藥箱放哪了?我沒找到。”秦知銘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睛腫得都快睜不開了。
“應該在臥室,靠窗的第二個櫃子裡。”顧皖皖回憶着。
顧皖皖反應過來:“你找醫藥箱幹什麼?”
“你哥哥來找過我,你不知道嗎?”秦知銘喉結不自覺的滾了滾。
秦知銘翻找着,卻看到了角落裡的那瓶紅酒,想到了什麼,話語陡然變得尖銳起來。
“欲擒故縱這種把戲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一邊和我分手了,一邊又讓你哥來找我的麻煩。”
顧皖皖早就習慣了他冷漠毒舌的態度,只是淡淡的笑,“如果你非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反正在你心裡我一直是蛇蠍心腸的壞女人。”
秦知銘看着那瓶沒有喝完的紅酒,冷笑道,“難道不是嗎?嘴上說着喜歡,不就爲了錢。”
顧皖皖摸了摸肚子,孩子的事不能告訴他,秦知銘那個人冷血無情,不會讓這個孩子存在的。
“爲了錢,你不惜把我灌醉,爬上我的牀。”
秦知銘的話語如此尖銳,顧皖皖只是勾了勾脣,“可惜你的技術一般,我都沒什麼感覺。”
作爲小說寫手,顧皖皖最清楚剛纔的話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致命。
秦知銘剛準備反駁,就聽到電話那頭已經被掛斷了。
秦知銘此時可以用氣急敗壞四個來概括。畢竟這可關乎到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
江城醫院,三個男人在產檢室門口焦急的等待着。
“顧小姐沒有懷孕!”
面前的女醫生翻閱病歷,皺了皺眉頭,這不是鬧嗎,檢查結果顯示,顧皖皖還是個處女,怎麼懷孕。
“醫生你會不會弄錯了?之前我們自己查的時候是兩條槓沒錯啊。”顧亦楓的性子急躁,直接問出了口。
“可能是藥物導致生理引起的假孕反應。”女醫生知道面前幾人的來頭大,說話的語氣非常溫柔。
顧皖皖正忐忑着,顧亦楓進來將檢查單遞給她,“顧皖皖,你跟秦知銘在一起三年,他居然都沒碰過你,他是不是個男人啊。”
顧亦楓湊近一步,小聲的說,“昨天晚上二哥知道自己要當舅舅了,高興的不得了,還查了一晚上怎麼抱嬰兒。”
顧亦然回到車裡,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美如冠玉的臉,微冷的桃花眼帶着躁意,“走吧!”
旁邊的經紀人羅靖看着他不算好看的臉色,小心的開口:“顧小姐怎麼樣了?身體沒事吧?”
“把我昨天讓你買的母嬰用品全部扔了。”
“啊?好!”
“上一屆的金牌經紀人朱迪已經找到了。”
顧亦然靠在真皮座椅上,兩隻長腿隨意交疊:“不惜一切代價簽下她,讓她做皖皖的經紀人。”
顧亦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全程保密,讓皖皖知道了。”
“明白!”羅靖點點頭,他對這位顧小姐不算了解,但顧亦然有多重視這個妹妹,他看得一清二楚。
顧亦楓看到門外的蕭清,搖搖頭:“雖然我不是很滿意蕭清做我的妹夫,但我覺得,他起碼比秦知銘好。”
顧皖皖冷不丁的問,“你昨天是不是把秦知銘打了?”
“是!小爺想打他就打了,還需要理由。”顧亦楓輕笑道。
“顧亦楓,你下次打人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後果?萬一你打不過呢?萬一打成重傷了呢?”
顧亦楓雙手環胸,小聲嘟囔着,“誰叫他欺負你。”
“顧亦楓,你的手是用來打電競的,不是用來打架的,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我也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我。”
顧亦楓最喜歡以暴制暴,用暴力解決問題,當初跟他一起打架的朋友,現在都成了一個電競戰隊的隊友。
“行行行,”顧亦楓彆扭的擺擺手,“難得你還會關心我,我以爲你心裡只有秦知銘呢。”
聽到那個在心底發爛生瘡的名字,顧皖皖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你昨天沒和他說我懷孕的事吧?”
“沒有,就只是把他揍了一頓,什麼都沒說。”
看着蕭清,顧亦楓還是有些不甘心,“這個週末來我們隊裡,給你相親,他們都是單身,我就不信沒有一個入你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