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榮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一種從來體會過的感受。
她的身體裡,灼熱、軟、沒有絲毫力氣!
難受……
“放……放開我……”艱澀隱忍的聲音,其中又帶着一種奇異的虛弱。
華榮終於反應過來,低頭往自己身下看去。
只見她如今整個赤溜溜的騎在一個男人身上!
身下的男人五官明朗堅挺,同樣沒有遮掩的身體健壯完美。
只是此時這個帥哥正雙目緋紅憂鬱又隱忍的瞪她。
這眼神配上這虛弱的表情,莫名有些勾人。
華榮嚥了一口唾沫。
她好奇的摸了摸他的腹肌,換來了對方更憂鬱的眼神。
輕飄飄的,沒有絲毫威力。
男人向上聳動了一下身軀,碰到了她某處。
華榮又感受到了那種彷彿螞蟻在心頭攀爬的感受。
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黑了臉。
腦海中原主陶華榮的記憶,也在此時出現,帶來熟悉的暈眩感。
“榮……榮榮,你……不要……這樣。”
男子的眼神之中,夾雜着自責、心疼與無奈,看得華榮皺眉。
她想站起身,腿腳卻微微一軟,扶住一旁的牆壁纔不至於坐到對方的昂立上。
此時她根本沒有管牀上一柱擎天的男人。
也沒有管這身體突如其來的空虛感。
她只想殺人!
【大,大佬……】
10001剛纔也是一臉懵逼的看着這一幕。
大佬剛剛降臨這個世界,特麼就正要強一個男人?
它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吃驚。
莫名的有些想笑……
想想,最吃虧的反而是原主,這強人強到一半,就走了。
噗哈哈哈(?ω?)hiahiahia
“閉嘴!”
華榮此時心情很差,上個世界就已經夠糟心了,這個世界又這樣……奇葩!
這剛剛明白位面之力的興奮還沒感受到呢!
不過很快,她又笑了。
笑容很淡,聲音很輕:“我真想試試天道的味道。”
10001程序紊亂了一瞬,隨即又反應過來,只要大佬不是想試試系統的味道不就行了。
這麼一想,它就沒那麼害怕了,甚至還有些想看到華榮吞天道那一幕……
不過它又替天道委屈,這一次華榮降臨,明顯不是天道的鍋。
她是第一次自主降臨的。
在上個世界的鯉魚精,還能再活幾十萬年呢。
如果非得形容,如今來到這個世界的華榮,就是一個病毒一般的存在。
有點兒像“絕對虛構”遊戲世界的大bug!
華榮沒管10001在想什麼,站在病房門口,轉身看着門上要掉不掉的604病房門牌。
看了好一會兒,她才光着身子往遠處走,根本沒管身後盯着她看的男人。
她一步步走着,眯着眼睛,目光凌厲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一處醫院,只不過如今髒亂不堪,牆壁、窗戶都被毀壞,玻璃與磚瓦堆在走廊上。
華榮光着腳掌,小心的避開障礙物,走了一段距離。
她看到了不少被喪屍啃得不全的人類屍體。
又或者是喪屍七零八落的身體。
以及掉落在地上散亂的物資。
很血腥。
華榮卻面色不變。
從這一幕她能夠分析出,不久前這裡被喪屍攻了下來。
在這裡避難的人類與喪屍進行了一場戰鬥,過程慘烈。
之所以要分析,則是因爲原主不久前發燒,毫無意識。
待她醒過來,才發現這世界已經變了樣。
她沒有管世界如何,第一步就是想強了她的前男友——這個世界的男主侯尹。
如果華榮沒有到,她還真強成功了。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成功了。
華榮一步步走着,沒在意自己光着的身體。
只慢慢搜索着周圍的環境,從看到的一幕幕中,抽絲剝繭出她需要的信息。
確定這裡暫時安全之後,她又從地上掉落的物資中,找出可以食用的食物——一瓶礦泉水、一桶方便麪、一包袋裝方便麪、幾盒壓縮餅乾。
在找到食物後,華榮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白花花的身體,擰眉。
她倒是可以穿這些死人身上的衣服。
可是她……嫌棄。
想着這裡就兩個人,她也沒在講究。
又逛了一會兒,她發現這所位於郊區的精神醫院外面的環境已經大變樣。
曾經的綠植不見了蹤影,只餘遍地的黃沙。
一陣風吹過,黃沙下面的殘肢也跟着露了出來……
華榮眯着眼睛在窗口站了一會兒,才抿脣重新往剛纔的那個她待了三年的病房走去。
這個世界,因爲人類無止境的慾望。
在和平了三百多年後,終於爆發了一次大戰!
超級武器與輻射,以及曾經方便了人類生活的各種高科技。
讓這個曾經生機勃勃的世界,變成了如今這樣荒蕪之景。
可以說,這是人類自己造的孽。
最後的因果,都得人類自己承受。
而華榮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面前這一副人間地獄之景,才只是一個開始。
今天。
纔是末世開啓的第二天!
華榮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牀上侯尹依舊堅挺的某部位。
這一次,她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驚訝。
這保守估計已經兩個小時了吧?
“這二十四世紀的醫學發展,看來進步很大。”
華榮眼睛亮晶晶的,快步走過去,圍着侯尹觀察着他的身體變化。
“這‘雄哥’的藥效,比二十一世紀的‘偉哥’強了不少!”
這麼一想,華榮對來到這個世界倒沒那麼生氣了。
這代表她在這個世界,可以研究更先進的醫術。
華榮東西也不吃了,就坐在侯尹身邊,觀察着她的身體變化。
侯尹聽到動靜,睜開已經猩紅一片的眼睛。
不過看錶情,他還保存着理智。
他牽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看上去很溫柔的笑容,“榮榮,你回來了。”
華榮瞟了一眼他,抱胸淡淡道:“侯尹,你真不愧是九金影帝,到了這個地步,還在演戲。”
說着,她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我真不知道,到了這地步,你還在演什麼。我身上可沒有任何讓你覬覦的東西了,你何必呢。”
緊接着,她慢慢低頭,湊近侯尹的臉,語氣涼涼,“還是說,你只是不想讓我殺你?”
她的目光落在牀頭櫃前擺着的一把水果刀,眼神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