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榮帶着五公主和小詞離開了皇宮。
在走出皇宮時，五公主哭成了汪。
“原本也沒有那麼喜歡這個地方的，規矩多，還總是戰戰兢兢，生怕有人發現我不是五公主。可是離開的時候，我還是捨不得。”
五公主和華榮早就已經說開了，華榮這時候也知道，五公主真的和她所想一樣，是穿書的。
至於這是一本什麼書，五公主打死不說。
華榮雖然覺得奇怪，也沒有多說。
至於她，也只說自己不是原主。
五公主更是一個心機淺，不願多問的人。
華榮摸了摸睜着眼睛，一臉單純模樣的小詞的腦袋，纔對五公主道：
“你有點兒出息不行嗎？此去天高海闊不好嗎？”
“可是我就是難受。”
華榮放棄勸說她了。
這時候，她聽到了馬蹄的聲音，讓外面老皇帝派的人停下。
掀開車簾，看到的是一身戎衣，風姿瀟灑的大公主。
“聽說華榮姑姑要離開了，我特來送一送你。”
大公主對着華榮是爽朗一笑，臉上的笑容像太陽一般，直射人心。
“多謝大公主相送了。”華榮道謝。
“不過看公主這一身裝扮，似乎也要離開隴京了。”
大公主微微一笑，眸子卻閃亮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父皇同意我跟着八弟上戰場了。”
華榮抿脣一笑，並沒有覺得驚訝。
老皇帝這會兒的確很好說話，要是以前，她想要把五公主拐走，根本就不可能！
“那就恭喜大公主了。”
大公主抱拳，目光復雜的看着華榮：“淑兒一生沒有佩服過多少人，父皇是一個，第二就是華榮姑姑了。淑兒不知姑姑來歷，但是想來也就是神仙可比了。”
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太矯情，大公主失笑一聲，表情嚴肅起來。
“總之，祝姑姑一路順風，希望還有再見之日！”
“大公主亦是。”
馬車再次行駛，華榮讓人將一卷軸扔給大公主。
“大公主，將這東西交給九皇子吧。”
隴京到邊關的地圖，她相信九皇子會用得到！
他也該長大了！
這個國家，風雨飄搖下，也會有真情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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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山林之中，三個小小的身影正在往深處走。
“榮榮，我們幹嘛要甩了他們呀？沒有他們保護我們，我們會被老虎吃了吧。”
五公主苦着臉，看着這山林，只覺得害怕。
華榮一巴掌拍她頭上：“我教你的功法你當時吃素的，那可是修仙功法！”
“對喲。”五公主這纔想起，自己如今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而是會仙法的仙人。
“話說你都有這樣的仙法了，你咋不自己練呢？”
小詞也疑惑，她面無表情的扔出一道風刃，將面前的蛇給攔腰斬斷。
“是呀榮榮，你幹嘛不自己練呢。”
華榮冷笑：“我練了，你們說說你們倆還有什麼用？”
五公主，小詞：“……”
是喲，這個理由夠強大了！
一行人在深山裡面找了一個山洞，殺了山洞原本的主人——一條巨蟒，就開始清理起來。
華榮表示，這裡將是她們的家。
家。
就這一個字，就險些讓五公主和小詞哭出來。
小詞還好，她這一生，早就認定華榮了。
如果沒有華榮把她留到風家，恐怕她如今已經成爲青樓之中的一個可憐蟲了。
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這麼大。
至於父母，在他們賣了她一刻，她就當他們死了。
也沒有多怪他們，只是怨還是有的。
而五公主，則是因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在她看來，華榮就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了。
或者說，唯一的親人！
“我們不管外面的事了嗎？”五公主還是有些擔心大燕的。
華榮擡頭看天：“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大勢。”
說了這麼一句有裝逼嫌疑的話，華榮白了她一眼。
“等你們能夠達到練氣七層，再考慮出去吧。只有這樣，我們纔不至於一出去，就涼了。”
“況且，兵荒馬亂的時代，深山也不見得多安全。”
五公主和小詞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有一種決心。
她們可以死，卻絕對不會讓華榮遇到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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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華榮一日夢中驚醒，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
疼痛。
不是心臟，而是靈魂。
“是因果纏身的原因嗎？”
她之前沒有將自己知道的那些修仙法術傳給別人，就是因爲擔心因果加身。
而這一次，她到底動了私心，纔會傳術法給五公主和小詞。
她指不定哪天就突然離開了，若獨留她們兩人在這世上，還不知道要受什麼苦楚。
今天，是第一次因果加身！
她忍受着疼痛，走向山洞口。
山洞位於一處懸崖半腰，洞口向外延伸，比起地上的山洞，要安全很多。
坐在山洞口，她擡頭看着天上的月光，整個人有些疑惑。
既然教授他們術法，就要承受因果。
那麼她爲何之前就能修煉且不受影響。
是因爲她的身份嗎？
她不受因果？
華榮閉上眼睛，任由靈魂撕裂的疼痛密密麻麻的佔據神經。
山林之中偶爾有野獸嚎叫，山風略過，讓華榮知道自己還活着。
比起這疼痛，她此時更疑惑。
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因果……天道……輪迴……
都沒辦法束縛住她。
她也不是主神口中的戮海之人，和007口中的禁忌位面可能也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她到底是誰？
疼痛過去，她整個人依舊背脊打得很直。
只是身上的衣服，卻早就已經被汗水打溼。
睜開眼睛，她這才感受到心臟疼起來了。
不急不緩的拿出懷中的救心丸，服下一粒，疼痛卻沒有消減。
華榮苦笑一聲，再次吃了一粒，這纔好上一些。
她覺得，她這個模樣，還是別讓小詞和五公主看到。
到時候指不定這兩個人會哭成什麼樣子。
說起來，她還挺怕女人哭的！
華榮閉上眼睛，默唸元氣內經，平息心緒。
有些事情，如今不必想。
因爲她相信，總有一日，會有答案的。
不念過往，不問前程。
她只想活着。
“活着。”
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了金戈鐵馬，烽火硝煙。
活着，這對於很多人來說，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