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涼冷笑,“多半被人滅口了。”
“崑崙也是這麼預計的。還有,經步文儆的協助,已經往宮裡安插進了咱們的人。”
聞言一喜,步涼問,“見着人了嗎”
西荷點頭,“見着侯爺了。”
這算是來大周國的第一個好消息吧,步涼總算露出會心的笑意,可轉念想了想西荷這女人怎麼不跟着自己傻樂呢。
情緒就是這麼晴轉陰,迅速得毫無預警。步涼皺着眉頭問,“他過得不好嗎”
西荷也難得正色,帶着一臉的愁容搖了搖頭,“前些天侯爺染了風寒,錦軒宮裡竟沒指派一個太醫去瞧瞧。好不容易,讓我們的人給他們送了藥去。之前崑崙說了,侯爺若大好便不來驚擾主子,如今過了這些天,崑崙未曾來過,想來已經無礙。”
步涼放緩了心,想了想,“我還是得找個機會去見見他。”
西荷沉了下,擔憂地問道,“侯爺見到主子,會不會看出什麼來到時,回了姜國,就會是個麻煩。”
步涼勾了勾嘴角,“我豈會用上官一族的命來還這份恩情我自有分寸。”
說到上官家,敢跟步涼沒大沒小的西荷也立馬閉了嘴,不再多言。
步涼這一倒,倒耽誤了一件事兒,那便是喬雅的屍身,平都城的府尹一直伸長了脖子等步涼甦醒呢。
“埋了吧。”
就這麼一句話,西荷不解問道,“您這是查出來了,還是不打算繼續查了啊”
“查”步涼斬釘截鐵道,但又補充一句,“查得的結果只需我知曉便罷。你替我去辦件事兒”
西荷聽完,皺巴着一張臉,感嘆道,“果然盡是些缺德事兒”
不理她的抱怨,步涼在奈何苑裡繼續躺了一日後,便再也待不住了,帶着西荷這個**羅盤準備在睿王府轉悠轉悠,吸吸這春日的精氣。
“碎玉還沒緩過神來嗎”
西荷白了一眼說風涼話的步涼,“主子,您當所有人的膽子都跟您一樣大嗎。”
“不是嗎”步涼故作無知的反問。
西荷,“”已不願再與她多言,一雙賊眼開始四處掃開了看;結果一個視線遠放,就見着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站在十步開外的長廊下。“主子,大周國裡好看的男人也是頂多的啊。”
步涼擡頭看了看西荷那垂涎欲滴的色樣兒,嘖嘖嘖搖頭;不過,她也往那男人瞄了一眼,確實不錯,一雙桃花眼招小姑娘的喜歡,細皮嫩肉秀色可餐的樣兒也是西荷的菜。
然而,“擦擦口水吧,大周的男人還是別肖想的好。”
西荷明瞭,只能面帶不甘地領着步涼繞道而行。
可哪想,那男人竟追了過來,攔在兩人跟前。
這又是哪一齣戲呢西荷一邊不動神色地將步涼往自己身後塞,一邊笑臉盈盈地給他做了個福禮,一邊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要事,需要攔住睿王妃的去路。”
男人不答,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步涼看,眼底的喜、怒、哀、樂、恨、憾、悔,每一縷感情都**裸地展現在步涼的面前。
西荷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顯然這個男人是認識步涼的,但她回頭看了看步涼一臉漠然的表情,轉而趕緊賠笑道,“公子,本府茅廁右行”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男人最終忍不住開口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