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一天,沈清越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着祈月過來接他。那副認真打扮的樣子還讓沈母着實打趣了一番。
祈月開車趕到學校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學校門口等待的兩人。
一個溫文爾雅,一個青春活潑。
大概是因爲要見自己堂哥的原因,沈清越還特地換了一身西裝,又不好太過正式,選的是自己上一次買給他的那一身淺灰色西裝。
祈星就簡單多了,爲了表現自己的乖巧聽話,他還特地穿上了學校的校服。
“沈老師,一會兒你見到我堂哥可不能只顧着表現把我忘了,一定得替我說幾句好話。”
“我還想讓你替我說幾句好話呢!”
“互惠互利,合作共贏啊!”
祈月不知道兩個人商量了什麼,見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十分融洽也沒多問。
等到了餐廳,沈清越以爲自己見到的會是那些看起來精明強幹的商業精英,沒想到面前站着的是一個男人,穿着深色條紋襯衣,烏黑的短髮,面容周正,靠坐在沙發上,一副大哥的氣勢,身邊坐着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明星,是最近很火的一個明星,正在殷勤給他點菸。
“堂哥,好久不見。”祈星見到祈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平時小霸王的氣勢一點都不敢露出來。因爲他這個堂哥是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雙標狗,惹到了他,自己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嗯,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祈紹知道堂妹一向是有主意的,他這次回來有一部分也是想來看一看未來妹夫,至於刁難人這樣的事情他倒是沒有想過。不過他查到的這件事也許會是個麻煩。
祈月看出了祈紹想要單獨談話的心思,找機會就溜了出來。
“你那個男朋友你調查過沒?”
“還沒有。”祈月心裡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自家男人的心意肯定是真的,難道是這一世沈清越的身世有什麼問題?
“他,他是個私生子,他那個老子你也是認識的。”
祈月疑惑看了一眼祈紹,祁家從來沒什麼私生子女的問題,她這個堂哥也不是個對私生子有意見的人,怎麼這一次突然提了出來?
“堂哥平時也不是個在乎出身的性子,難道是二叔那邊有什麼意見?”
“我爸那邊沒有什麼意見,只不過他那個老子就是那個一手安排了大伯大伯母去世的那次意外的幕後黑手。雖說你那個男朋友和他老子沒什麼來往,甚至都有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不得不防。”
“我明白堂哥的意思,這件事我知道了,自然有盤算。”祈月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這樣子狗血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了她身上,難不成自己是到了一個由言情小說演變成的真實世界裡嗎?
“行,前些日子料理的都是些小嘍囉,不過既然人已經查到了,證據也找好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人?”祈紹知道祈月報仇的心思有多執着,一點都不擔心她戀愛腦的放棄。
“自然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不過堂哥,有些事不能太出格,違法是不好的。”
“明白,那你解決明面上的,我解決暗裡的,分工合作。”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祈月回來的時候神色一如既往,祈紹也沒露出什麼異常。
一頓飯下來,祈紹對沈清越的印象挺好的,雖說出身有些拿不出手,但人是好的,就無所謂了。
“清越,怎麼樣?見過我的家人了,能放鬆下來了吧。”祈月知道沈清越的忐忑不安,但是她並不想幹涉男朋友的隱私,只隱約感覺到沈清越的不安是因爲自己,所以只能在這些事情上讓他能有一些安全感。
“放心,我對你自然是十分放心的。”
關於私生子的事情,祈月並不打算問,一心想着怎麼安定男朋友的心。
“最近我應該沒那麼忙了,我們可以時常出去約會了。西山那邊新開了一家餐廳,我朋友入股了,男朋友要不要賞個臉?”
“是月月賞臉陪我吃飯,我哪裡敢不同意。”熱戀期的沈清越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高興的,只可惜這份高興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因爲沒過幾天他從未露面的父親突然出現了。
那個自己只是在電視上見過的父親此時哭的涕淚橫流求自己幫幫他,跪在自己媽媽面前說的情深義重,其實不過是爲了保住自己的公司罷了。
這時候他才知道一直打壓沈家公司的就是祈月,前段時間祈月忙起來應該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吧。
“清越,你得救救我啊!我可是你爸啊!我給了你生命,你不能看着我一生的心血就這麼付諸東流啊!”
“你不是我爸,我也從來沒叫過你爸,你的心血和我有什麼關係?更何況,我就是一個沒什麼出息的老師幫不了你。”
“你幫得了,就是你女朋友一直打壓我的公司,只要你幫我說幾句話就行,就幾句話。”
“我沒那麼大能耐,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情,況且祈月未必會聽我的。”
“沈清越,我是你爸,我要是出事了,你以爲你就能好嗎?我告訴你,祈月要是把我弄的破產了,你也不會好過的,只要我告訴她你是我的私生子,你以爲她還會和你在一起嗎?”
“你給我滾!滾出去!這是我和清越的家,你算什麼東西!敢來威脅我兒子!”沈母突然的爆發把沈清越嚇了一跳,不過他迅速反應過來,幫着媽媽把那個男人趕了出去。
“媽。”沈清越看着靠在門上沒了力氣的媽媽,小心翼翼的呼喚道。
“清越,媽媽對不起你啊!”要不是當年她被沈父騙了,清越如今怎麼會被這樣的渣滓纏上。
“媽,別這麼說,是那個男人的錯,和你沒關係。我還要感謝您給了我出生的機會呢!”
“你女朋友怎麼辦?那個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您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那個渣滓不會影響到我的。”
沈母想不出辦法,只知道抱着兒子號啕大哭,彷彿是要哭出來這麼多年的委屈一般。
沈清越安慰着沈母,眸色複雜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