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冥夜削薄的脣瓣抿的很緊,妖嬈的俊顏滿是風雨欲來之勢。狹長的鳳眸緊緊的盯着那下面數十名羣臣,眸光銳利至極,令衆人心生敬畏、自覺無所遁形!
“息怒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這北冥國與我們有言在先,卻自毀賭約!還有一件更令人吃驚的事情!那閻焰在昨夜竟然還夜闖了皇宮的地牢。若非地牢裡面的守衛森嚴,只怕昨夜已經被他們得手了!好,真好啊!當真沒有把我夜月國放在眼裡,更沒有把朕這個皇上放在眼裡!”
眼瞳深幽的若潭,鳳冥夜的擡起修長的大手,有拿起另外一本摺子,以更狠更暴戾的姿態將它摔在了衆人的眼前。那俊美絕倫的容顏上已經是寒冰料峭,冷的幾乎讓整個大殿都寒上了五分。
“這……”
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原本意欲開口勸說皇上不要興兵的文臣們都十分及時的把話嚥了回去。沒想到那閻焰居然還做了這等膽大包天之事?難怪皇上會憤怒到了這種地步!
這事兒若只是一件,尚且還有迴旋的餘地。可是,如今北冥國使者先是夜闖夜月國皇宮,再逼着皇上與其打賭,在打賭輸了之後又私自毀約,再半夜闖地牢。這隨意的一件,都是能讓龍顏大怒的事兒。偏偏,今天,竟然一下子全部給湊齊了!
別說是霸絕不羈的皇上,就算是一向主張以和爲貴的幾個文官,心中也隱隱是壓不住怒火了。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哪!
“皇上,以臣所見,這北冥國根本是存心挑釁的!他們太子殿下若是好端端的呆在自己的地盤,如何會落入皇上的手中?這等慌謬之事竟然發生了!而後面的事情更加讓人憤怒,如此的不把夜月國和皇上放在眼裡。臣願意領兵前往邊境,和北冥國一戰!”
文官一個個都不開口,武官們都開始忍不住了。原本夜月國和北冥國邊境處得紛爭就是不斷的。武官又不比文官,什麼事都要審時度勢,考慮個半天。他們都是上過戰場,一腔熱血的鐵血男子。如何受得了這種侮慢之氣?
“臣複議!”
“臣亦複議!”
見有一個武官站了出來,第二個、第三個,更多的臣子都站了出來。紛紛附和請戰之說。這一次實在被別人欺負到了頭上來了,大家心中的怒火都是極甚!
以凌宰相爲首的文官們實在難以說個所以然來,雖然能夠適當的勸誡,但一旦太過挑釁了,他們也不好行太多勸說之言。
“臣以爲,這一次北冥國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可是,讓田將軍前往邊境卻也不適合。這一次北冥國是爲了他國的太子殿下而來,是墨帝墨苒親自帶領的十萬精兵田將軍,你可有把握勝過那墨帝的鬼神般的布兵?”
就在衆人一時間僵持不下之時,一個沉穩嚴肅的聲音響起。卻是一旁站了半響,一直不發一言的宰相凌如山。但見他謹慎的躬着身,眸光坦蕩的望着衆人,一字一句的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這……”
原本情緒激動的田蒙頓時被打個了激靈,遲疑的應了一聲,口中的話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聽了凌相的話,他的理智迅速回籠,也是想到了這一次率兵壓境之人不是別的,卻是曾經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墨帝啊!
墨帝墨苒,曾經和先皇鳳邪鬥了整整二十年啊!兩人均是一代明君,又都是佈陣用兵之高手。二十年間,兩帝互有勝負,卻是各不相讓。後來,先皇因心病而駕崩,那墨帝的身體也是逐漸衰老、每況愈下。漸漸的,他也就再不帶兵了。
雖然知曉墨帝的身體已大不如前,體力等都已經退化了。不過他此次御駕親征,積威任在。再加上這一次的戰事是爲了尋回北冥國的太子,北冥國的士兵們的士氣自不用說。對上墨帝,他這個田蒙上將軍還真沒有多少的把握!
其餘的武將們也是被凌相這番話激的一個激靈,想起這一次竟然是多年未出的墨帝御駕親征!一個個想起以前墨帝的雄威,衆人原本高漲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朕認爲凌相所言甚是,不知道凌相對於此次北冥國的挑釁,有何意見呢?”
鳳冥夜龍袖一掃,因盛怒而立起偉岸身軀緩緩的坐回了龍椅之上。妖嬈的俊顏上的怒氣也因聽了這番話散去了一些,狹長的鳳眸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凌如山,他眸光深幽,帶着一種若有似無的探究的意味。
“以臣愚見。原本邊境處原本是不應再隨意的興兵,但此次北冥國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甚,若我夜月絲毫不與迴應的話,是斷然不行的!但,墨帝御駕親征,而且這次北冥國出師有名。若是派一般的將領前去只怕無法抵擋如此的話,唯有……”
身穿着一套精緻朝服,青紋加飾,腰間的金魚袋熠熠生輝。凌如山面色凝重十足,姿態恭敬而儒雅,他的聲音迴盪在偌大地殿中,不大,卻字字清晰、聲聲帶理。
然而,說到了最後,他的聲音漸低且啞,竟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儒雅端正的臉容上染了一絲的凝重,原本坦蕩的眸中也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糾結。
昨夜自己親妹妹深夜傳信的內容猶然在目,可是這句話讓他如何說得出口!宮中的來的邊境急報,凌太后竟然也在第一時間內知曉了。而且她還明確的告訴他,如今北冥國墨帝墨苒御駕親征,這一次應當是再難勸說皇上罷兵不戰了。既然如此,這一次若是要興兵,而對方又是以天子之身御駕親征,那麼夜月國要壓住對方的士氣,唯有以皇上天子之身御駕親征、壓勢與人!
然而,這一封密信的最後,卻又告訴他。三皇子鳳冥夙和六皇子鳳冥旭近日暗動頻繁,似乎是在蠢蠢欲動。既然指明瞭讓他進諫讓皇上御駕親征,爲何還要告訴他這些?意思是在是太過明顯:皇上若是出宮去了邊境,這宮中又會變得如此?這麼多年了,當年的那件事讓妹妹的心中無一日踏實,如今,皇上手腕愈發的鐵血銳利,她終究是按耐不住了……
而皇上在軍中並未把握多少的實權,若是真的御駕親征而去,也是爲了在軍中建立聖威而去……這……
凌如山昨夜幾乎是苦思了一夜。今日他這一言一動,夜月國的將來悉數會被影響到……一個不小心,內憂讓外患有了可趁之機……那……那他豈非成了千古罪人?
“唯有什麼?凌相但說無妨,朕不會怪罪於你的。”
鳳冥夜見凌相說的凝重,似乎有些不能說下去。妖嬈的俊顏上略帶了一絲的急切,大手一揮,他沉穩不迫的道。
其餘的朝臣們也都將眸光掃向了凌如山,眼中均是期待着,等着他將話說完。凌相在朝數十年,一直就是朝中的中流砥柱、棟樑之才。這些年對於夜月國的貢獻也是有目共睹的……他一發話,自然是備受關注。
“謝皇上,臣思來想去,唯有皇上御駕親征,才能與墨帝相匹敵!”
略略又吸了一口氣,凌如山終於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他國字臉上依舊沉穩內斂的瞧不出一絲的情緒,然而手心裡卻已經滿是汗水……
如今,他開口的這一句話,便是要影響以後夜月國的全局的罷!
終究,還是說了出口……皇上他……
此言一出,羣臣都略有所動,均是思考起了凌相這辦法的好壞來了。皇上若是御駕親征,這的確是可以將對方的士氣壓下去,可是宮內當如何?雖然先皇鳳邪也曾經數次御駕親征,但那都是在位十餘二十年了,朝中局勢已經穩固,這才御駕親征於外!如今,皇上登基不過短短八載,如何能輕易的御駕親征?若是一個不好,外患還未平,宮內卻再生波瀾……那可如何時好?
太傅顏回也是眸光漣漣,似乎是在想着凌如山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哦?凌相如此建議甚好,只是朝中當如何呢?朕不在,這朝中之事當如何處理才能妥當!”
鳳冥夜勾脣邪妄,他緊緊盯着眼前的凌如山,那眸光中若有似無的暗壓讓人不敢直視。但聽他的聲音染了一絲的暗啞的威嚴,卻是直接問出了羣臣心中的那個疑惑。若是朝中無法以一種穩妥的狀態運行下去,他又如何敢御駕親征與外?
“請皇上設人總理朝政……一如先皇當年御駕親征之時,還可以讓洌親王和上書房一同協助。”
凌如山早就料到皇上會這麼發問了,他也是成竹在胸。御駕親征在外,最擔心的便是宮內的事務由誰處理的問題。這權利若是處理的不穩妥,皇上如何能放心的出去呢?但見他立刻恭敬無比的跪了下去,姿態認真謙卑,這纔將話語一字一字的吐出。
“凌相所言不錯,先起來吧!那衆位愛卿,以爲朕御駕親征,如何?”
鳳冥夜低低的一笑,那笑容邪肆不羈,帶着一種天成的帝皇威嚴。讓地下所跪的凌如山起來,便又將聲音放大許多,對着那下面羣臣們問了一句。聲音霸絕,令人心顫。
聽着皇上霸氣之言,而那上將軍還有各個手握兵權的武將們,心底都暗暗叫苦。御駕親征,雖然的確能夠壓制北冥國的氣焰,但是皇上這般希望御駕親征,豈非只能單純的希望滅掉北冥國的氣焰呢?皇上的手腕一向鐵血,言出必行,今日議事,看似是爲了北冥國壓境,爲立夜月國之威而動。其實,皇上根本還想趁此機會想要樹立軍威、奪回兵權呢?
“臣等認爲此舉甚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侍君八載,衆臣子們皆是瞭解皇上性子之人。此時察言觀色,卻已經明朗皇上心中已經動了御駕親征的心思了。衆臣子們伏地而跪,生生萬歲響徹大殿。
“好!既然北冥國如此來犯,朕就御駕親征!上書房配合左右二相、洌親王暫時總理一切朝中事務。”
鳳冥夜見衆臣們伏地高呼萬歲,妖嬈的俊顏上的笑容愈發的深沉邪妄,立起修長高大的身體,勾脣淡淡的吐出了這麼兩句話。
鳳夜殿。
待柳如煙醒來之時,便看到鳳冥夜一身明黃色的精緻龍袍,正坐在龍牀邊上、溫柔無比的看着自己。
“夜?你已經下朝了麼?怎麼不叫醒我?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柳如煙心底一怔,自己已經睡了那麼久了嗎?睜着迷迷糊糊的眸,有些疑惑的盯着鳳冥夜道。這邊立刻起身的掀開被子,主動乖巧的鑽到鳳冥夜的懷中。
“看你睡得那麼香甜,不想叫醒你。剛剛纔下朝,煙兒,等下就和我一起出宮吧。”
抱住懷中纖細的小身子,鳳冥夜將削尖得下巴擱在了柳如煙的肩膀上,聲音軟綿,帶着一貫的柔情。
“出宮?夜和我一起?我們出宮做什麼去?”
也張開纖細的手臂環住男人的腰,柳如煙依舊還沒有完全清醒,小腦袋擱在男人的胸口處,有些暈乎乎出聲問道。還以爲是男人在和她開玩笑呢!
“小東西,和朕一起去邊境御駕親征,可好?”
鳳冥夜見她絕美的小臉依舊是迷迷糊糊的,可愛無比,連聲音都染了一些迷糊。忍不住將她擱在自己胸膛上小臉撥了過來,在她嫣紅的小嘴上吸吮了幾下。這才沙啞着嗓子對着她又解釋了一句。
昨夜原本對她起了**了,只是念着這小東西的身子受不住,而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直接就放着自己的**沒有理會了。可是,下了早朝見了這小女人這般可愛迷糊的模樣,竟然又有了反應。
“好……御駕親征?要打仗了嗎?可是朝中的局勢……”
原本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答應了一句,下一秒,柳如煙被男人這句話給驚住了,急急的想說些什麼。驀地響起昨夜他對自己說的話。夜想要逼着北冥國出兵,這北冥國果然是被逼着出兵了,那麼這御駕親征,難道也是夜一開始就料想好了的?
“怎麼了,煙兒想到了什麼?”
鳳冥夜妖嬈的俊臉上愈發的深沉,聲音也染了一抹說不清的邪肆魅惑。唔,這小女人終於沒有冒冒失失的就給他灌輸一大通了,似乎是有點相信自己了罷?
“我要和夜在一起,一起出宮,御駕親征!”
雖然心中是越來越不明白夜這番動作的緣由,不過柳如煙卻沒有再和昨夜那般的焦躁不安了。略略的想了想,她便用力的點點頭。既然是要信他,那就再不用保留什麼了。不過,她一定要和夜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想和他再分開了。
“嗯,事情很緊急,我們差不多立刻就要出發了。殘情,侍候煙兒洗漱一番,然後在準備幾套換洗的衣物和一些隨身之物。”
很好!男人滿意的點點頭,看着眸光不再有任何疑惑的小女人,鳳冥夜這邊淡淡的對着外面吩咐了下去。那邊卻霸道的將她的小身子圈的更緊,捧起她絕美的小臉,狠狠的烙下一吻。
“皇上,蘭夜姑娘在外面求見皇上呢,說是有急事!”
殘情得了鳳冥夜的命令,推開房門大步的走了進來,卻也順便稟告了另外一件事。
聽了殘情的話,原本還是迷迷糊糊的柳如煙立刻清醒了大半。這蘭夜爲何挑在這種時候來找夜?難道,夜出去御駕親征,這蘭夜也想跟着出去?
“蘭夜?讓她進來吧!”
聽了殘情的稟告,鳳冥夜薄脣勾起的邪妄愈深,略略的看了懷中的小女人一眼。驀地薄脣輕扯,示意讓那蘭夜進來。
“蘭夜叩見皇上!”
那蘭夜被殘情領了進來,一眼便看到鳳冥夜懷中緊抱着柳如煙,端坐在華麗偌大的龍牀之上。那個女人只穿着褻衣,一雙柔嫩的手臂緊緊的纏着男人的精腰,而鳳冥夜則還穿着上朝時的精緻龍袍。兩人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一剛一柔、契合無比,看在蘭夜的眼中卻是萬分的刺眼。
不過,心中酸澀刺眼,但她表面上卻沒有顯露多少。只是邁着細碎的蓮步,媚眼如絲的款款跪了下去。一舉一動,一姿一容之間,盡是嫵媚勾人之意。
“你找朕有事?有什麼事?”
鳳冥夜冷着一張俊美無雙的容,只在一開始瞥了那一身粉色、惑人無雙的蘭夜,便再也沒有正眼瞧過她了。勾脣,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裡也沒多少的溫度,甚至是有些冰涼。
“蘭夜聽到宮中之人都說皇上要御駕親征,所以特意過來懇請皇上,讓蘭夜也跟隨左右。”
一身粉色紗衣的蘭夜眉目低柔,擡起媚絕無雙的臉龐,眸光漣漣的望着眼前霸絕天下的男人。她的聲音極柔婉,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懇切之意,竟無端讓人覺得心悸。
鳳冥夜不發一言,只是眸光冰涼的又瞥了她一眼。然後竟然半句字也不說,只是抱着懷中的小女人,吻了一下柳如煙可愛的臉頰。而柳如煙小臉上不再是迷迷糊糊,而是帶着一抹淺柔的甜美笑容,乖順的在男人的懷中蹭來蹭去,兩人親密無間、根本讓人無法忽視。
九五之尊的皇上不說話,只是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和懷中的小女人積蓄曖昧着,這原本就不太好的氣氛立刻又冷下了五六分。
“皇上,蘭夜並不是無端請求皇上帶蘭夜過去的。是因爲那盒子中的寶物,那寶物所在的地方,就在這一次兩軍交戰不遠處。蘭夜希望早日將寶物拿到手,好獻給皇上……所以……”
手心漸漸的有了點點的汗珠,這男人暴戾桀驁,完全無法勾引駕馭。看着男人這分毫不顯露出的情緒,蘭夜心中既然是有些急了。妖媚的臉容也因此而愈發顯得楚楚可憐,將迷人的小臉慢慢的埋了下去,她的聲音裡透了一絲的解釋的意味。
眼前的這個男人,幾乎是霸絕桀驁的令人無法掌控猜透。偏偏這種感覺,卻又引得所有的女人躍躍欲試、趨之若鶩……低着頭,蘭夜心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從來都是自信滿滿的她,這一次竟然有些害怕鳳冥夜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你現在就回去收拾一下,跟着朕吧!”
鳳冥夜聞言,這才擡眸又望了躬身謙卑柔順的蘭夜一眼,邪肆的聲音裡冰涼又帶着幾絲深沉的意味。
心底泛了一絲酸,柳如煙不自覺的將五指收緊了一下。雖然知曉夜是爲了自己纔會讓這蘭夜跟在身邊的,但是她還是不喜歡蘭夜看着夜的眼神,不喜歡蘭夜將會跟在他們身邊。
“蘭夜謝過皇上!”
那蘭夜的了鳳冥夜的首肯,媚人的眸子霎時亮了。整個嬌美的小臉愈發的嫵媚動人,令人沉醉。低低的謝了一句恩,她這才緩緩的自殿門退了出去。
“小東西,吃醋了?”
勾脣笑的邪妄,他低頭望着懷中小女人,眸中盡是侷促的笑意。剛剛聽他答應了蘭夜的請求,這小手的五指都捏到他的腰了……不過,這種被她如此在乎的感覺,真是該死的好!
被他說中了心事,柳如煙不說話,只是悶悶的看着眼前的邪魅男人。在聽到他的話的時候,小手就已經鬆了他的腰,在男人的一隻大手中戳來戳去。她想掩飾,不想被男人看到自己一副小氣吧啦的模樣,可惜那翹起來的小嘴和那小臉上的酸意怎麼掩都掩不住。
“再這幅模樣,我可忍不住會要你了。”
鳳冥夜本只是想逗弄她一下,沒想到煙兒這麼可愛,憋着憋着不說話也不承認自己吃醋。那副欲蓋彌彰的小模樣引得他心中愈發的情動,低嘆一聲重重的吻上了她翹起的小嘴兒。吸允了一會兒,男人才沙啞着嗓音含着她小巧的耳垂,邪魅的道了一句。
“唔……夜我還要去洗漱呢!”
被他吻的身子又軟了起來,柳如煙急忙收了那表情,急急的說了一句。這男人的精力太好了,前夜被他誘哄的狂野畫面又竄入了腦海,讓她緋紅了一張小臉,哪裡敢再惹他?
“嗯,煙兒快去吧,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要出發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怎麼敢再隨心的要她?忍着那被激起的**,鳳冥夜將她的小身子放開了,儘量平靜的道了一句。一旁候着的殘情立刻就走了過來,開始侍候柳如煙穿衣洗漱。
金華宮。
鳳冥夜要御駕親征的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皇宮。
凌太后一身深紫色的精緻錦袍,此刻正坐在軟榻之上,安靜的聽着下面的心腹宮女的稟告。
“娘娘,今日的早朝之上,凌相果然是向着皇上進言了,而皇上聽了凌相的建議覺得甚好。如今,果然是要御駕親征了,您所料的絲毫沒有錯呢!”
穿着粉色宮女服的宮俾小心翼翼的跪在了凌太后的面,低眉順目的對着太后道。
“唔,是嗎?今兒個夜兒真的決定好了?”
心底涌上了一絲喜悅,凌太后嬌美的臉容上出現了一抹極淺的笑紋。勾脣,淡淡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女人的眼瞳深幽依舊。這一次北冥欺負到了夜月國頭上來了,卻也是夜兒去軍中立威奪權的大好時機。而夜兒是那般急迫的希望能早日握住兵權,這一次的機會實在是太過難得,他果然是去了!
自己的一番苦心,果然是沒有白費哪!
“是的,皇上已經命令讓上書房配合左右二相、洌親王暫時總理一切朝中事務。邊疆的軍情緊急,聽說今兒個天黑之前便會出發呢!”
那宮俾跪在凌太后的面前,清秀的小臉上染着謙卑,眸子裡透着一抹肯定。
“那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三位藩王呢?皇上是如何處理的?這藩王入京原本是要小住一兩日的,如今出了這等大事,那他們三人留在京城豈非不符規矩?”
凌太后聽了這宮俾的言語,眸中的亮光愈甚。嬌美纖柔的身子略略的起來了一些,她嫵媚的脣微微一動,卻是問出了另外一個極爲關心的問題。
“是!皇上要出宮去,藩王們自然不可能再留在宮中了。皇上今兒個也下了命令,讓三位藩王同他一齊出宮,然後再各自去各自的番地呢!”
那宮俾將小臉又低下去了一些,小心翼翼、又肯定無比的回答道。
三位藩王的歸去是個極爲敏感又重要的問題。在宮中待的時間久的宮俾、奴才們都知曉三皇子鳳冥夙和六皇子鳳冥旭對於皇上的嫉妒和不服。如今皇上偏巧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御駕親征了,皇上離開宮裡,這三位藩王自然也是要被安排妥當了。
“哦……夜兒是這樣安排的麼?甚好!你先下去吧!”
勾脣,凌太后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對着那宮俾淡淡然的揮了揮手。一切都和自己所料的分毫不差呢!夜兒這一次,果然是這樣的安排了下去。這天黑之前就要出發……還真是天助她也!
“玉墨,哀家上次讓你交給三皇子、六皇子的東西,你交給他們了嗎?”
凌太后將那個小宮俾喚退了,俯身重新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軟榻之上,勾脣緩緩的道了一句。
“是,太后娘娘,那東西奴婢親手交給了三皇子、六皇子。”
一旁侍候的玉墨聽太后點到了自己,立刻款步上前,恭敬的跪在了凌太后的面前,謙卑的將頭低了下去。
“嗯,哀家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明兒哀家要去星月殿。”
一切都進行的出乎意料的順利!凌太后眼瞳深幽如井,脣角泛起了一絲得意。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得了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北冥國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攻打夜月國,而且還是墨苒那個老東西親自出馬!
這一次,只怕夜兒真的會凶多吉少吧……眼瞳裡溢出一絲喜色,凌太后心底一片冰冷。哼!鳳冥夜,你不要怨我心狠手辣,誰讓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呢?你滿腦子都是先帝的遺命,說話做事絲毫都不把我這個母后放在眼裡。還將那外面的那個野女人帶回皇宮如此的盛寵……連御駕親征竟然也要帶着那個柳如煙還有那個什麼蘭夜!卻將依凝、皇后這樣的好女子丟在一邊不屑一顧。八年了,整整八年了!從夜兒登基的第一天起,他就沒有對自己乖順過一次。
她已經忍了足足八年,如今卻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下午,以鳳冥夜爲首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着宮外而去。
柳如煙和鳳冥夜兩人一齊坐在一輛華美的馬車之中,蘭夜則是一個騎馬跟着。而他們的邊上,三皇子鳳冥夙、六皇子鳳冥旭、四皇子鳳冥絕三人各自一輛馬車向着宮門口緩緩而去。
這一次邊境的軍情緊急,是以鳳冥夜撥了七千精兵護送他們去邊境。另外三位藩王則各自又各自的護送隊伍、可謂聲勢浩大。四支莊嚴盛大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一路出了宮,向着京城外而去。
“夜,我怎麼總感覺心神不寧啊?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柳如煙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的悶,絕美的小臉上也有一絲的擔憂。此刻她乖巧的窩在男人那熟悉又堅實的懷中,撩開車簾,望了那皇宮離他們倆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不知道爲何心中總有一種不太踏實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在龍組中也只有過幾次而已。但是,她有過那幾次的感覺時,龍組中均是出了大事!
“煙兒,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去御駕親征而已,又有這麼多人護着。而且,你就算是不相信這些守衛,難道還不相信我們自己的身手麼?能發生什麼呢?”
“是嗎?唔,可能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吧?夜,我們這一次要走多久能到邊境啊?”
撫了撫自己的臉頰,柳如煙甩走自己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擔憂和不安,她淺笑的看着眼前的俊美絕倫的男人,有些俏皮的問了一句。
“大概三天的樣子吧!原本還是馬匹會比較快的,只是帶了你,我不希望你一路上太過勞累了……”
薄脣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鳳冥夜放在她纖腰間的大手略略緊了緊,慢里斯條的回答道。慢一點倒是無所謂,墨苒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既然墨昀在他手中,拖延幾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夜!”
靈動的眸子裡溢滿了感動,柳如煙緊緊抱着男人,在他性感的薄脣上大大的吧唧了一下。這男人就是對她太好太過寵溺了,幾乎是讓她天天泡在了蜜糖之中。她真是越來越無法想象自己離開這個男人該如何過下去了……
一路上,衆人都是不緊不慢的在官道上走着,速度不是那麼的趕,但也絕對不慢了。走到了第二日的清晨,鳳冥夜便應該是要和三個兄弟們分開了,三皇子鳳冥夙和六皇子鳳冥旭一大早便向鳳冥夜請辭了。只有四皇子鳳冥絕依舊不願離去,慢慢悠悠的跟着他們。
“鳳冥絕,你爲什麼不會自己的番地去?”
柳如煙看着那一臉優哉遊哉、一路上似乎是在觀光旅遊的鳳冥絕,頓時勾了一抹笑容,頗有興趣的問道。
“咦?小可愛,大哥沒有告訴你,我們這次是要去玩……”
鳳冥絕一愣,似乎是沒有料到柳如煙竟然什麼都不知道。知道他那兩個兄弟早就走光光了,所以也不需要在演什麼戲了。直接把心中的話說了出口。然而,還未說出個所以然來,某個熟悉的x冷凍光線又射了過來。令說到一般的鳳冥絕立刻收了口。
驀地,他心中又是一嘆,這般的天真笑容,估計也是他家那個大哥給慣着的吧!自己的女人寶貝跟什麼似的,連這種事都不想她擔心半分……他真不知道應該誇獎他家大哥呢?還是戳着他批評他差別待遇太過嚴重?
“玩什麼?夜沒有告訴我什麼?”
柳如煙怎麼會瞧不出他神色的異樣?絕美的小臉上染了幾絲好奇,立刻便又問了幾個問題,然而對面的鳳冥絕哪裡還敢亂說半個字?等下他家大哥飈起來那可不是蓋的!
“呵呵,就是帶你去御駕親征玩嘛!我就是這個意思啊!”
鳳冥絕看着一副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柳如煙,心底暗暗叫苦。俊美的臉容上掛起了一副招牌的完美微笑,急忙隨意扯了幾句話敷衍了一下,立刻把他馬車的車簾給放了下去。
“煙兒,不許你看四弟,你只能看着我。”
斜睨了鳳冥絕一眼的鳳冥夜適時的出了聲,將柳如煙那個好奇寶寶給抓回了自己的懷中。霸道的在她的脣瓣上吻了吻,故作吃味兒的出聲道。那聲音低沉邪魅,帶着一股莫名的蠱惑。
“夜……可是……”
“煙兒……我兩天多沒有碰你了,你的身子可還累?”
“唔,我不累啊……啊?這……這是馬車裡面……”
“有誰規定了在馬車裡面不能愛你?”
“夜……”
“夜……窗子……”
“小東西,不會讓你被別人看到的。乖!”
“嗚……夜,窗子……沒……”
小小的馬車裡,一室旖旎的曖昧。
夜是禽獸,夜是大壞蛋!被鳳冥夜狠狠的吃了一次,柳如煙翹着小嘴巴,嬌小的身子包裹在男人的外袍裡面,絕美的小臉有些氣悶的呆在馬車裡。等着出去的男人給她拿衣服。
“煙兒,來,把衣服換上。”
只穿着長衫的鳳冥夜撩開了簾子,將拿來的乾淨的衣裙遞給了柳如煙。見她依舊是悶悶的撅着可愛的小嘴,一副羞惱的模樣,勾脣一笑,男人立刻長腿一伸,走近了她。
“大壞蛋,不許再抱我!”
柳如煙見他薄脣笑容邪肆,又要向着自己靠近。心底的羞惱上揚,瞪了男人一眼,立刻便後退了半步。
“煙兒說什麼?”
不許他抱她?這怎麼能行!鳳冥夜原本邪魅的笑容瞬間冷至了冰點,狹長的鳳眸裡染了一絲的危險氣息,聲音裡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氣息。
“沒……沒什麼……”
面對這樣的夜,柳如煙很沒用骨氣的軟了下來。只是漲紅着小臉,卻再也不敢說那樣的話了。雖然因爲剛剛被夜狠狠的吃了一次而心中羞惱,但她卻很清楚對於這個邪魅的男人來說,有哪些話是絕對不能說的……說了,最後被欺負被懲罰的慘兮兮的肯定是自己……
“煙兒乖!來,這是今兒的晚飯,換了衣裙就過來吃吧。”
看着小女人對自己妥協,鳳冥夜身上的戾氣瞬間消散了,妖嬈的俊容上染着掩不住的點點笑意,一副不再求欲不滿的模樣。另一隻大手提着一個精緻的食盒,他將那個盒子輕輕的放在了柳如煙的面前,聲音綿柔。
乖乖的點點頭,柳如煙立刻便將身上的衣服放了,去穿了男人帶來的衣袍。被夜這麼樣的要過之後,聞着那誘人的菜香味,她的肚子也是餓了。換了衣袍,她便打開了那精緻的食盒,對着裡面的飯菜大塊朵頤了起來。
“夜,你怎麼不吃啊?”
待她將那裡面的飯菜都快要一掃而光了,才發現鳳冥夜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吃,自己卻絲毫都沒有動筷子。
“煙兒,你累不累?要不要睡覺?”
鳳冥夜並不回答柳如煙的話,只是溫柔無比的撫着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柔情似水的道。
“夜……”
柳如煙還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一陣疲累的感覺襲來,瞬間讓她沉入了沉沉的夢鄉……她被下藥了,而且還是夜下的!最後一瞬間,這便是柳如煙腦子裡唯一的念頭。
乖乖的睡吧……鳳冥夜望着心愛的小女人閉上了美眸,原本的柔情不見了,一抹狠厲的鋒芒自他狹長的鳳眸中顯露了出來。
“大哥,你一定要這樣照顧小可愛麼?爲了她,你還真是……”
鳳冥絕的聲音自邊上傳了過來,接着便看到他那俊美的臉容上帶着一絲無奈。他望着一身狠厲、卻溫柔無比的抱着柳如煙的自家大哥,心底只能嘆息一聲:問世間情爲何物……不再多說什麼了。
“絕,記得我開始說過的話嗎?”
鳳冥夜勾脣,笑容邪肆而暴戾,削薄的脣瓣透着一股寒冰之氣。他將懷中的柳如煙輕柔至極的放在了馬車上,眸光寒冷的望着他的四弟。
“記得,大哥,你這一次玩的太大,真是下了血本了。”
鳳冥絕有些無語的看着眼前一臉狠厲霸絕的男人,收了原本的顏色,認真嚴肅的點了點頭。
“嗯,好好照顧她幾日,千萬要幫朕瞞住她!過幾日送她回來,若是少了一根頭髮絲,朕拿你是問!”
鳳冥夜見他認真的點頭,妖嬈的俊顏上的神情才略略的柔和了一些,輕撫着柳如煙的臉頰,聲音低沉而危險。
“好了,他們再過一段時間差不多快要來了,大哥你做好準備了嗎?”
鳳冥絕隨意的揮了揮手,又難得嚴肅的繼續道了一句。他家大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真是的!又不是要和小可愛生離死別了,不過就是分開幾日,用得着這個樣子麼?
鳳冥夜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望着馬車外面,眸光明明平靜如水,卻又宛如有着驚天駭地的暗涌掩埋在其中……
同一時間,夜色中。
夜,深沉靜謐的令人窒息,整個夜月國的皇宮都籠罩在了一片低氣壓中。
鳳冥夜才離去不過一日多,但是宮中的氣氛卻是每分每秒都更加的緊張……隱隱帶着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三哥,我們這一次真的能成功麼?”
鳳冥旭縱馬馳騁,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三哥鳳冥夙,底氣依舊有些不足的道。
這一次的確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大哥鳳冥夜竟然因爲北冥國突發的戰事而離了宮。若是他們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真不知道這樣的機會還要等上多少年歲……
“六弟,事到如今了,你還在膽怯些什麼?鳳冥夜又不需要你去對付,我們只需要將宮中的局勢拿下來,將那些羣臣們和握有兵權的幾位重要的將軍穩住。只要等到鳳冥夜身死的消息傳來,皇帝的寶座自然就是我們的了!”
鳳冥夙有些不耐的白了他的六弟一眼,聲音中充滿了誘哄的意味。這六弟,心中倒是有些抱負,可惜這單子卻是這麼的小,如何能成大事呢?
“可是,三哥,你就如此的確定那個女人真的能夠殺了鳳冥夜?若是大哥沒有死……那我們得處境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鳳冥旭依舊覺得這一次上天掉下來的機會實在有些太過誘人了,聲音裡依舊帶着一絲的不確定。這機會來的如此的突然,幾乎是把他們都給砸暈了!再加上那個合作之人,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如何能夠完全的相信?
“六弟,我們倆還是快點帶兵去宮中吧!那個女人你不知道我卻知道,你放心,她和鳳冥夜是不死不休的仇恨,這一次的事情這麼周密,怎麼可能會不成功呢?你說說看,六弟,若是換了是你,會不會着了我們的道兒?”
鳳冥夙心裡依舊是充滿着激動,連聲音都開始有些不平穩了。沒想到這一次上天竟然如此的眷顧着他們。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個金燦燦的皇位在向着自己招手了……心中愈發的激動難耐,鳳冥夙又狠狠的抽了一馬鞭,向着夜月國京城的方向而去。
好吧!得了三哥如此的保證,鳳冥旭心中也安定了不少。略略定了定神,他也狠狠的加上了幾鞭子,乘着駿馬向着皇宮一路而去。
夜月國的皇宮從來爲經歷過這樣慌亂的時刻。
皇上鳳冥夜才離去不過一日半,原本已經回去番地的兩個藩王竟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齊齊折回,一路帶着數千的精兵向着皇宮長驅直入。
所有人都被鳳冥夙和鳳冥旭這麼突然的一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衆人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倆兄弟竟然會如此的大膽,竟然在皇上前腳剛離去,就立刻奪宮。而禁軍剛剛被皇上抽調了一大半互送他去了邊境,此刻皇宮的兵力正是空虛之時。而城外的儲兵之地卻又是已經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鳳冥夙和鳳冥旭已經以雷霆的手段,控制的太后、洌親王等一大批有分量的人物,又將京城那些有分量的官員全部控制了起來。武將們手中雖然有兵,卻礙於他們倆手中的重要人質,分毫不敢冒進!
而鳳冥夙和鳳冥旭兩人私底下結交拉攏來的一些大臣也漸漸的浮出了水面。開始光明正大的向着兩人靠攏而去……整個夜月國的天色,似乎隱隱有一種變天的趨勢!
金華宮中,凌太后在宮中幾乎沒有被限制什麼不能做。她原本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已,她的價值只在於她的尊貴非凡的身份!再加上,鳳冥夙和鳳冥旭想要真的政變成功,是決不能殺掉凌太后的。所以,此刻身爲人質的凌太后依舊在後宮中依舊自由自在,根本就沒有半分身爲人質的哀傷氣息。
相反,她的心中卻正在暗暗的得意。這一次,果然是唆使了三皇子鳳冥夙和六皇子鳳冥旭站出來給她當了槍使,他們如今還自鳴得意,還以爲自己很快就能將鳳冥夜取而代之呢!呵呵,若是鳳冥夜真的死了,這皇位也絕對輪不到他們來當啊!
蓮步款款的來到了星月殿,卻見那二皇子鳳冥月此刻正坐在殿中撫琴。
那琴音雖然不似柳如煙那般的高絕超脫,卻也自有一番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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