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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三部曲第一部血玲瓏

武俠三部曲第一部血玲瓏

而司馬長生也不會管對方相不相信,只是一揮手,瞬間三個人周遭景象一變,那急涌的洪水瞬間不見了,破敗的悽慘地貌已經被一處幽深的洞穴所取代。這一突然變故由不得這對老夫妻不驚詫,眼前的這一切的變故來的太過突然,驚的他們一時張着嘴說不出話來。而這個時候司馬長生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的左右護法了,我要成立血陰教,而你們就是我的開山門徒,我們的目的就是拯救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公。”那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稍微思量一下,從名字上也可以知道這肯定是個邪教。但是人一旦經歷了絕望,就會對那一點點光芒的希望格外珍惜,哪怕這個希望是通往一條死亡之路也在所不惜。

血陰教終於成立了,司馬長生傳授了他們長生不老的法訣,讓他們成了自己的左右手,協助自己成立了血陰教。站在高聳的陣臺上,望着無數朝自己膜拜的教衆,司馬長生心中卻激不起一絲波瀾,一切都是工具,所有的目的都是爲了復活那個人。“爲了你我什麼都肯做。”司馬長生心中小聲唸叨着,而這一天也被司馬長生命名爲血陰之日,血陰教也在這一天正是成立了。

然而這個邪教成立之初卻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反倒是救濟災民,清理戰亂中的屍體,這一切的行爲與他們這個陰邪的名字並不相符。但既然起了這個名字,他們就會做些詭異的事情,那些無家可歸人的身體都被教主命令堆積到後山,而後山一向由兩位護法把持被設爲禁地,除了教主和兩位護法任何人都不會進入了。

看着那被堆積起來的屍體都投入了那個曾經由於靈犀木倒下留下的陰邪大坑中的時候,已經成爲血陰教的左右護法的老者第一次懷疑自己當年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沒錯他獲得永生的能力,這都是司馬長生給他的,但他如今所做的事情,是否是出於那個挽救天下蒼生的大計那。老者不敢多想,他有時候還很羨慕自己的老伴,能夠什麼都不想,只是單純的跟着司馬長生的腳步。

隨着大坑裡的屍體越堆越多,司馬長生開始施展法術,這個大坑裡的屍體伴着從司馬長生身上散發出的紅色光線,融化成一灘血水,深坑中已經出現了一汪血池,但顯然只是淺淺的掩蓋了坑地的一小塊地方。而這個時候司馬長生則回頭看着自己的兩位護法,“這裡是至陰至邪之地,必須以人血來封印,同時也是我們能夠永生的源泉,爲了天下蒼生。我們的路還很遠,請你們不要忘了自己的職責。”“願爲教主左右,永世跟隨。”兩位老人高聲呼喊着,但他們的心裡是否還願意相信這位教主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在最初的幾年血陰教還偷偷摸摸的掩蓋自己的行蹤,但是過了第10個年頭的時候,血陰教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他們不再甘心於小打小鬧的假慈善。各種陰謀詭計,各種滲透充斥着正箇中原,他們中間處處滲透着血陰教的影子。以增加壽命爲籌碼,他們滲透着各個權傾一時的軍事集團,由於他們的參與讓中原毫無寧日,戰爭的烽火從未停止過哪怕一天。

而帶來屍體的最快途徑就是戰爭,大量的戰爭產生了大量的屍體,而這些屍體都被當權者默認讓血陰教帶走,至此血陰教禁地的血池終於完成了。看着這慢慢一池子的血池,司馬長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而在他們身後的左右護法中的老者,除了怨恨自己對永生的貪婪再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兩個人的永生是一種叫做蓮花法相的東西凝練而成,而這種法相更像是一種操控的手段被司馬長生掌握在手中,只要司馬長生願意,他可以隨時摧毀這種法相的原胚,只要原胚毀滅,無論擁有這種法相的人在哪裡都會瞬間死亡。當然還有一種方法就是交出蓮花法相,一旦失去了蓮花法相,那永恆不動的生命時鐘將開始流轉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永生。有這個大殺器,司馬長生也不擔心他的兩個護法會背叛,也終於沒有了掩飾的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至於他爲什麼要費勁心機這麼做,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血玲瓏的衰弱。

這塊魔石在地府被地藏王菩薩禁錮在了地獄之門上,但這只是他封印這塊魔石的第一個禁制,而他的第二個禁制就是在這塊魔石內部留下了一絲佛念。這一絲念頭在魔石剛剛脫離地府的時候並不顯示出威能,但在司馬長生再次進入地府,改造了寧靜的須彌後,卻被激活了。再次回到人間他的力量一點點的衰弱,爲此血玲瓏第一次以命令的口吻讓司馬長生成立血陰教並且製造這個血池,來爲他補足失去的力量,而這個地方就選在陰氣最重的地獄入口,好讓他的恢復大於消耗。

爲此他傳授了司馬長生關於鮮血的魔法,但是血玲瓏千萬年的算計這回總算是失算了,因爲他忘了當司馬長生掌握了血魔法,就等於擁有了和自己同等的地位。而此刻的司馬長生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不在是血玲瓏純粹的傀儡,他通過血魔法將血玲瓏從他體內排異了出來。美其名曰讓血玲瓏在血池中得到充分的滋養,但另一方面也爲這他徹底擺脫血玲瓏控制做着準備,而這種準備在一次大規模的討伐中得到了實現。

由於血陰教的行事越發的猖獗,他們甚至開始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大規模掀起戰爭。而這樣的作爲終於引起了武林正道人士的注意,爲此他們組織起來了大規模的討伐軍,開始對血陰教的分部進行討伐。好幾處分部都被他們摧毀,但是司馬長生一點都看不到着急的樣子。“教主,我們分散在各處的分部已經有過半被剿滅了,你不採取點什麼措施嗎。”那是來自他的護法中的老者的聲音。看着這個一臉謙卑的老人司馬長生坐在屬於他的寶座上只是淡淡的一笑迴應着,“那有什麼關係,傳令下去,讓他們來這裡,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鬧出什麼花樣。”年老的護法還想要說什麼,司馬長生卻揮手讓他退下了。笑話,他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他要借他人之手奪走血玲瓏,而這只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終於大規模的討伐軍在司馬長生的有意引導下,找到了血陰教的總部,他們蜂擁的涌入了這裡,大規模的交戰開始了。所有人馬交織在一起,亂作一團,看着這一幕,司馬長生甚至感到了一絲欣慰,這就是他願意看到的,大量的死亡,可以提供大量的屍體,血池被血玲瓏和自己修煉消耗的血水又可以恢復了。

最終的結果註定是兩敗俱傷,不過還是讓討伐軍成功了,他們成功的潛入了血池,奪走了被司馬長生刻意營造出血陰教秘寶的血玲瓏,而自己也惡戰中用法術鑄造出了一個法術分身,並且成功讓他在這場戰鬥中戰死,給人血陰教教主死亡,血陰教覆滅的假象。而那塊血玲瓏則被一個叫做上官飛的武林人物奪走,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血陰教也因爲教主的死而被迫解散了。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象,司馬長生確實解散了教衆,但是一切都轉入了隱沒的地下發展模式,對於擁有永恆不死的生命的他來說,時間不過是流動的數字,沒有了血玲瓏的消耗,這一戰積攢的屍體足夠他上百年的修煉。

沒有了血玲瓏的干擾司馬長生開始越發的瘋癲起來,那些百年千年的計劃只有一個最終目的就是打開地獄之門。當然這一步已經不單單是爲了復活自己的愛人顧青虹,他要的是萬鬼瀕臨人間,讓這個世界徹底化成地獄的一部分,而那個時候他就是地獄之主了。

這一切都是司馬長生計劃好的,他前進的腳步沒有人可以阻擋。但他不知道的是,地獄中一個孤魂也抱着和他一樣的想法,那就是司馬昊。沒錯,脫離了血玲瓏的影響又誘使司馬長生殺死了自己的司馬昊,他沒有死,不僅如此還活的很好。在這片被司馬長生改造過的寧靜的須彌,他通過靈識看着地上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司馬長生要實現的計劃就是他要實現的計劃,打開地獄之門,讓孤守千年的等待畫上句號,這就是他的計劃,而血玲瓏不過是他實現計劃的工具。最後的坐享其成的人註定是他,而司馬長生註定是他爲了報復家族的工具,最後的勝利者只有他一個,他甚至想象的到當司馬長生完成這一切而又被自己殺死不甘的表情。一切都需要等待,而他和司馬長生一樣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時間易逝,百年的光陰匆匆而過,江湖已經發生了太多改變,紛亂的戰爭在沒有了司馬長生的挑撥後終於進入了安定的狀態,幾個大國家鳴金休戰,這片紛亂的土地終於進入了安靜平和的鎏金年代。而武林這片曾經因爲司馬長生之亂荒蕪的土地也再次迸發出強勁的生命力,少年高手頻出,各大門派百花齊放,呈現出一種欣欣向榮的局面。而這其中司馬家在經歷了百年沉淪後,也終於再次出現了一個所謂的天才。

他叫司馬無情,是司馬家幾百年後出現的唯一一位可以躋身武林十大高手行列的青年才俊,今年已經二十歲的他,靠着對家傳劍法的領悟做到了這一點,但依然不能算是武林中的頂尖存在。這與司馬長生劍掃九州,唯我獨尊的霸氣還相距甚遠。但正是因爲這樣他纔不會感到獨處山巔的寂寞,有着一羣志同道合的同伴圍繞在他身邊這也許是另外一種幸福吧。

溫和的春風下一個俊秀青年俠士在舞者劍,劍鋒流轉,帶着一絲哀愁之意。而這個另一個有着黝黑皮膚的青年長劍一遞與那個俊秀青年的劍交織在一起,清脆鳴動的聲音響起,兩把劍交織在一起,哀怨的惆悵被驅散,帶起的是鳴動的樂章般的清脆響動。時候綿密緊湊,時而如同暴風雨般急驟兇猛,最終在樂章的最**戈然而止。

黑色臉龐的青年一收劍,迴轉流淌的劍意全部散去,留下了一個淺淡的笑容。“司馬無情我果然還是贏不了你,你的排名在我之上,我也只有服氣。”而此刻有着英俊面孔的青年只是莞爾一笑,並不作答。作爲司馬家最傑出的一代,有這樣的能力是應該的。而他對面的那個黑臉青年叫做古生是和司馬無情同爲十大高手的新生代青年才俊,也是和司馬無情關係最爲要好的朋友。此刻兩個人都收起了劍意,坐在一處涼亭裡休息。只聽得司馬無情道,“你我之間有什麼贏不贏的,你最後的劍意如果是在以命相搏的戰鬥中,我早就負傷倒地了,又怎麼能堅持這麼久。”

古生卻不以爲意的莞爾一笑,“你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家相思劍法分爲四式,前三式都是引導只有第四式纔是殺招,如果你使出第四式,我早就命喪當場了。”聽古生這麼說,司馬無情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反倒有些哀傷的喃喃道,“是啊,我從來沒有施展過相思劍法的第四式,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每次劍意到了第三式收尾,總是感覺氣勢總是由強轉弱,再無力繼續。”

聽司馬無情這麼說,古生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劍法什麼的照着劍譜練就好了,以你的天賦,還看不出劍譜中有哪些不對的地方嗎,自己修正過來就好了。”聽古生說的簡單,司馬無情卻只能搖頭,“這雖然是我家的秘密,但與你說了也無妨。”原來司馬家的相思劍法從司馬家祖先創立出來就沒有了劍譜都是前人教劍後人照練,一代一代這麼傳下去,但只有第四式不一樣。相思劍法的第四式沒有劍招,所有的劍式都靠着對前三式的劍意自行理解,所以也就沒有固定的相思劍法第四式。但相思劍法的第四式無論怎麼理解都有一個相同的問題,那就是威力過於強大,並且敵我不分,全部施展下來,經常是敵我兩傷。所以相思劍法的第四式從來都是在面對絕對困境施展的,而且能領悟相思劍法第四式的自從司馬長生之後再沒有一個司馬家族的人學會。而即便是司馬長生也在墮落後遺忘了相思劍法的第四式,這也許和他墮入魔道有關,但是這也間接導致這套劍法幾近失傳了。

至於司馬無情他不愧是近年來少有的天才,他自行領悟了相思劍法的第四式,但那只是一次偶然練劍的時候用了出來,而卻並不成熟,在擊碎了一塊巨石後就力竭了。而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使出過相思劍法的第四式,沒有用到第三式結尾,就莫名其妙的氣力不繼,這也是他只能位列十代高手中游不能再進一步的主要原因。

“想不到你家的劍法有着這麼多漏洞,身爲司馬家的人,看來你是任重而道遠啊。”聽古生這麼說,司馬無情也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道,“所以說這纔是我要找到那本秘籍,振興司馬家族。”

此刻司馬無情終於說到了重點,那本秘籍纔是最關鍵的東西。而聽到司馬無情這麼說,古生卻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你要靠着前人留下的秘籍來振興自己的家族嗎,這樣的想法雖然不錯,不過我想司馬家族的老人們恐怕不屑於這種借他人之力來助長自己實力的小動作吧。”

古生雖然說得不中聽,但是司馬無情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這並不能改變他的決心,“我當然知道這樣的做法爲人不恥,但是如果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當我老了,司馬家再不能出現一位天才的話,司馬家族就真的要在江湖中除名了。爲此我犧牲一點個人名利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個人榮辱而已,就讓我爲司馬家族的興起背上罵名吧。”

看着如此決絕的司馬無情,古生自然不會去勸他反倒有些嘲弄的說道,“武功秘籍人人想要,咱們可先說好了,如果最後我得到這本秘籍你可不能氣惱啊。”看古生那有些得意的表情,顯然他也是鐘意於這本秘籍的,但如果真要爲一本秘籍破壞他們好朋友的關係,古生自然是不願意的。他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變相的鼓勵一下司馬無情而已,而司馬無情顯然也早就瞭解這位老朋友的尿性,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如果真的讓你得到了就給你好了。”而古生則是一臉無趣的說,“你肯捨得纔怪。”

兩個人的約定在一個月後得到了實現,此刻他們在雲川之地的一處古墓前停下了腳步。從那份已經參考的不像樣子的秘籍中他們終於找到了這個傳說中藏着前輩高人秘籍的地方。那是司馬無情從一個盜賊團伙的老巢得到了的一份古舊地圖,上邊也只是陰晦的提到一處古墓,至於是不是有傳說中的秘籍就連司馬無情也不是很確定。但是隻要有希望就要勇敢的嘗試一下,至少兩個人是這麼想的。

打着火摺子兩個人潛入了這座幽深的古墓,潮溼的空氣也在這刻撲鼻而來。顯然這裡的年代已經很久了,破損的牆體和長滿苔蘚的石板,讓兩個人不得不倍加小心防止摔倒。打着火摺子,明亮的火光照亮這片昏暗的地方。藉着微弱的火光,兩個人謹慎的前行。但他們的謹慎顯然有些多餘,這場本來應該驚險刺激的探險,在他們到達了主墓室後就戈然而止了。這裡顯然什麼都沒有,沒有機關,沒有秘籍,甚至連棺木都沒有,一切無趣到了極致,讓人不由的失望起來。

兩個人四下打量了一下,顯然他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如果那份地圖只是指引他們到這個一無所物的地方的話,這個結果司馬無情絕不接受。而兩個人的小心和細緻果然得到了回報,在主墓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條隱秘的暗道,如果不是仔細找尋,根本不會注意這跟普通石板沒什麼區別的地方。

兩個人小心的用劍將這塊石板撬了出來,下邊露出一條陰晦的密道。不過這下邊可沒有墓穴上層那麼安全了,潮溼的空氣,帶着一絲絲腥臭的味道,顯然在拒絕來訪者的光臨。不過這難不倒司馬無情,只見他衝着古生一招手,那個黑臉的青年有些不情願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布包,從裡逃出一條沾染綠色粉末的布條,給了司馬無情一個,自己留了一個,兩個人雙雙把布條捂在口鼻上,然後古生又在火摺子上撒了一點,剛纔還因爲空氣不候搖擺不定的火摺子頓時又變得熊熊燃燒起來。

“不愧是你家傳的手藝,果然還是有些門道的。”司馬無情的誇獎聽着卻像是揭古生的老底,惹得古生一臉氣惱的瞪了司馬無情一眼。畢竟家族前輩曾經是以盜墓出道,後來雖然放棄了這一行當,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大家都羞於提起。只是沒想到,當年的那些手藝,如今又有了用武之地。

由於捂着布條,雙方都不好說話,也就沒有了什麼爭吵。兩個人亦步亦趨的小心前進,只是沒想到的是,這更深一層的墓洞裡,竟然越來越寬敞起來,甚至多了幾分明亮的意味,數十顆夜明珠把這裡了照的明亮,甚至那些讓人窒息的腥臭氣味也漸漸的消散了。隨着隧道的越來越寬,兩個人終於到了這個墓穴的終點,真正的主墓室。一口漆黑的棺木擺在那裡,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放在那裡,落滿了灰塵,看上去灰濛濛一片。

雖然是來盜墓的,但是司馬無情還是處於對前輩的尊敬,恭敬的跪在地上磕了個幾個頭,恭敬的說道,“前輩在上,晚輩冒犯了,如今打擾前輩的休息,只爲了前輩的武學功法,想是前輩也希望這份功法可以流傳下去吧。”司馬長生自顧自的說着,古生卻已經開始行動了起來。他並沒有直接去掀開棺木,而是將一枚符咒貼在棺木上。只見這枚符咒剛剛接觸棺木就發出刺啦的聲音,然後自行燃燒起來。異狀起必有妖,此刻古生立刻拉着司馬無情往後一躍。就在這裡陳舊的棺木已經自行打開了,出人意料的是棺木裡並沒有枯骨,反倒是生長着一朵純黑色的蓮花。

不容二人看仔細這朵蓮話的形狀,一個邪魅的虛影就從棺木中一閃而出。一道血氣直朝着司馬無情撲面而來。只是司馬無情還沒有出手,古生已經先一步拔劍朝着那個虛影斬去,黑色的劍鋒過去,只留下一段消散的殘影。但短暫的消散影子又快速凝聚起實體,繼續向着司馬無情衝去,好想他就認定了司馬無情一樣。

而此刻的司馬無情也終於拔出了劍,劍意起,意隨心動,無情劍法已經施展開來,正是那無情劍法的第一式,明月千里寄相思,撩人的銀色劍光,四處飄蕩開來,瞬間將整座墓室照亮,而這份亮光成了那片虛影的致命殺器,光芒過後一切都消散開來了,空蕩的什麼都不剩。只留下古生喘着粗氣的喃喃聲,“早知道我也應該換一把能夠發出光亮的劍了,這個烏黑的地方我這把劍連照明都做不到那。”

面對古生的自嘲司馬無情只是微微撇動嘴角,謹慎的朝着已經打開的棺槨走去。此刻棺槨中那朵黑色蓮花隨着那個魅影的消退,已經漸漸的淡去了如墨的黑色,露出聖潔的白色,那種白色那麼純潔又那麼誘人,讓人忍不住把他拿在手裡憐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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