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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初次下馬威

第16章 初次下馬威

我看了看合約,寫得很祥細,雖說中間有些霸王條款,但也保護了我的利益。

甲方有權利隨時終止合約。

在合約期間,乙方必須全力配合甲方一切行動,不得有異議。

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觸碰甲方的身體,除牽手以及親吻之外的過激行爲。

……

看完這條,我笑出聲來:“封少,沒想到你還這麼有節操。”

他不在意的瞥了眼合約,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合約是清遠寫的,我看了兩眼,覺得還行,就不改了。”

“不錯,我現在就可以籤。”說罷,我拿過資料袋裡的鋼筆,龍飛鳳舞的在合約書上籤了字,合約一式兩份,我將其中一份‘啪’的一下甩在了封紹欽的胸膛上。

“離我們的婚禮只剩下三天時間,你好好準備。”他只說了這麼句話,便將車停在了路邊,命令了句:“下車。”

我斜眼看了看他,說:“我以爲你打算送我回去。”

“要求別太多。”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我怎麼回去?”我問他。

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智障:“坐車回去或者走路回去,都ok。”

我說:“我想走路,但是太遠,所以我還是決定坐車……但沒帶錢。”

他摸出一個很有質感的皮夾出來,隨手大方的給了我一沓錢:“搭頭等倉都夠了。”

我也沒再看他一眼,下了車,他的車子快速消失在我的眼前。

“大姐姐,要報紙嗎?”小女孩揹着一隻不合時宜的大軍綠色包,裡頭捆着許多報紙。

我在那沓錢裡數了三張,其它的毫不憐惜全給了小女孩。

三天後,與封紹欽大婚。

我盛裝一襲白色婚紗,以爲在有生之年都不再有這個機會。和封紹欽拍婚紗照時,我和他只有一張合照,那張合照是唯一掛在新房裡的。

其他的全部都是單人照,射影師表示不解,封紹欽十分自戀的說了句:“在這麼帥氣的照片裡,不該出現任何人來拉低我這張照片的品質。”

我不止一次暗中給他翻白眼,他假裝沒看到。

宋老爺子將我的手遞到了封紹欽的手中,我和他緩緩步入新婚殿堂。在牧師的禱告下,我們宣讀了誓言。

不管生老病死,不管富貴貧窮,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我暗中‘呵呵’了兩聲,現在的誓言就跟放屁一樣,我和封紹欽都沒有幾分忠誠。

就在要交換戒指時,若大的屏幕上放出了一段激情視頻,我心口一窒,無措的看着封紹欽。

這段視頻,是我和安瑞東交往時,他一時興起拍的,當時我讓他刪掉,以爲他早就刪掉了。而今天赫然出現在教堂的大屏幕上,只是視頻裡的男人臉被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看清楚我的樣貌。

教堂頓時引起一陣陣喧譁聲,我鐵青着臉,緊抿着脣,冷汗涔涔而下,心想事情要被我搞砸了。

誰知,封紹欽十分鎮定的吩咐了聲:“清遠,把屏幕給我砸了。”

“是,封少。”

舒清遠砸了大屏幕,‘嗞’——!的一聲,屏幕碎裂徹底的黑掉了。

我整個人都在顫抖,直到封紹欽將我擁入懷中,帶着調笑的語氣道:“是誰有這狗膽,竟然將我和我家媳婦兒的親密視頻給放了出來,真是該死!”

什麼?!我猛然擡頭看向封紹欽。

他轉頭對着衆來賓解釋着:“報歉報歉,剛纔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人羣漸漸恢復平靜,本該是驚濤駭浪的鉅變,竟就這麼被封紹欽不動聲色的給化解了。他這處事不驚的態度,讓我不由得感到敬佩,他的情商高到刷新了我的認知。

有驚無險的終於捱到了婚宴快要散場。

婚宴中,我陪着他一起謝禮,給賓客敬酒,踩着高跟鞋,腳痠得都快沒了知覺。這種婚禮,一生一次就好,還來第二次,我肯定翻臉。

回到新房,他脫掉了白色的緞面西裝外套,抽了根菸,走到了陽臺,背靠着柵欄也不知道在跟誰神神秘秘的打電話。

我洗了個蘋果,安然的坐在沙發裡,一邊裝佯的咬着蘋果,一邊悄悄打量着他。

大概十來分鐘事,他掛斷了電話,推開陽臺玻璃門,回到了房間。

他拿過衣服正要去浴室,我叫住了他:“老公。”

“我——草!”他踉蹌了一步,差點跌個狗吃屎,回頭瞪了我一眼:“私下可以叫我封少。”

我故意逗着他:“只是先練習練習,到時候在外人面前,我好順口的叫出來。”

他不痛不癢的問了聲:“什麼事?”

“對於今天教堂裡發生的意外,你沒有什麼想要問的?”

他想了想,邪痞一笑,問了句:“安少和我比起來,你更喜歡被誰草?”

我拉下了臉,捏了捏手中的蘋果,狠狠的擲向了他,他敏捷將砸過來的蘋果接在了手中,一臉不屑。

“女人,就這點技倆也想算計我?多練習練習。”說着毫不客氣的就着我丟來的蘋果,邊啃邊甩上了浴室的門。

他換了身很機車的裝束出來,那個穿着白色西裝,彬彬有禮的豪門少爺不見了蹤影,現在在我跟前的,邪魅的像是惡魔。

我下意識問他:“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他整了整領子,套上門口的靴子,說:“看合約第十二條,甲方一切行蹤,乙方不得過問。”

說話間,他已經奪門而出,我看着這陌生的環境,空蕩蕩的房間,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空虛感。有時候我也只是想找人說說話而己。

纔剛站起身想去衝個涼,門被人敲響,我看了眼時間,此時都快十一點半了。

我上前開了門,只見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對我一臉不懷好意:“少太,封太讓你下去。”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輕應了聲:“我去換件衣服,馬上下去。”

換好衣服,來到大廳,只見封家老妖婆正搖晃着杯裡的紅酒,駕着細腿坐在沙發裡,見我來了,將酒杯往光鑑的琉璃茶几上一擱:“新過門的,難免不懂規矩。”

我說:“是,所以還請封太多多指教。”

雖說她是封紹欽的後媽,但是封紹欽都沒叫過她一聲‘媽’,我也實在不想叫。

聽到我這稱謂,她頓時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做封家少太太可不是那麼好做的,咱們紹欽可是將來要繼承家產的人,你必須成爲他的賢內助,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一點一點的教你怎麼做封家少太!”

“多謝封太賜教。”我眼觀鼻,鼻觀心。

她暗暗深吸了口氣,似乎多少有點忌憚封紹欽,儘可能的忍耐着,說:“封家新進門的媳婦兒,都有一個家規,就是在佛堂爲封家祈福守夜,今天是你來封家的第一個晚上,雲嬸,你帶她去佛堂。”

做生意的世家,都信奉佛教,很多會在家中別宛設有佛堂。

“少太,跟我來吧。”這雲嬸沉聲吩咐,似乎並沒有把我當回事兒,這老妖婆第一天就想給我個下馬威,並挑封紹欽出門這功夫,一時間我孤立無援,只得順從。

封氏的佛堂並沒有設在主屋,而是穿過一座廢棄的花園,來到了相鄰的一間老舊別墅前。

這屋子有好些年代了,藉着月光,斑駁的牆壁上爬滿了藤縵。院外雜草叢生,生長着許多野薔薇,如今還冷着,沒有到花期,只覺得荒蕪極了。

那雲嬸詭異一笑,從背後猛的推了下我:“進去吧。”

對這雲嬸生出厭惡之情,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回頭看向她,問:“這裡面都沒有燈,我怎麼進去?”

“怎麼?你想違抗封太的命令?”

命令?呵,真好笑,她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只是現在,我沒有退路。暗自吸了口氣,我緩緩跨步走進了這棟老舊的別墅。

暗夜中,烏鴉盤旋在屋頂,恁是生出了森冷詭異之感。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月光斑駁從窗臺照了進來,風吹動着窗簾,發出了些許細微的聲響。

我狠抽了口氣,想找到燈的開光,好不容易摸索到了開關,卻發現這裡不知何時早已沒有通電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反鎖的聲音,我心頭一緊,不顧一切衝上前推了推門,早已被嚴實鎖上:“開門啊!你們放我出去!快開門!!”

那雲嬸在門外陰惻惻的笑了:“你就乖乖的在這裡呆着吧,今晚沒有人會來救你。對了,忘了告訴你,這裡之所以被封鎖起來,是因爲吊死過人,經常鬧鬼。”

她話音剛落我便覺一陰風吹過,敏感的猛的回頭看去,可是除了黑暗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我害怕這種黑暗,還有隻能聽到自己心跳般的死寂。

我下意識摸了摸身上,纔想起手機忘在了桌上。

突然,我彷彿聽到了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不急不緩。我嚇得尖叫着抱着頭縮在了牆角,不會……不會真的有那個吧?

我深吸了幾口氣,想讓自己慢慢放鬆下來,隨後壯着膽子,從角落站起,走向了木質的樓梯。

那樓梯有些年代了,每走一步都吱吖作響。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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