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乖巧的點頭,“明白!”
“那你以後還亂不亂動那個東西?”紅衣女孩兒指着不遠處的一個鐵架子,一臉嚴肅的看着小女孩兒。
“不了,再也不敢了。”小女孩兒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好,我相信你了!”紅衣女孩兒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很認真的看着地個女孩兒道,“你可以去找爸爸媽媽了。”
“謝謝姐姐……”小女孩兒一聽自己被解放了,瞬間從長椅上跳了下來,然後逃也似的向旁邊一個店面跑了去。
看着小女孩兒跑到爸爸媽媽身邊,並被抱進了屋,紅衣女孩兒才鬆了一口氣般,將小型醫藥包收了起來,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可當她轉過身來的一剎那,穆井橙不由的怔在了那裡。
那一刻,她的大腦像停止了轉動一般,木木的,極其僵硬。
因爲她不敢相信,這個人世間,竟有長的那麼像的人,而那個人卻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曉宙?”穆井橙不自覺的呼出她的名字,卻也無法控制的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兩個男人。
她以爲他們都沒發現這一切,可是當她轉過頭去的時候才發現,那兩個男人竟比自己還要驚訝。
這一刻,她才確認,不是自己眼花,而是……真的太像了!
“她不是曉宙,對嗎?”穆井橙疑惑的看着區少辰,最終將目光轉向了易俊陽。
那個愛曉宙自己生命一般的男人,那個一生都活在遺憾裡,甚至連笑容都消失了的男人,此刻,他的心裡……又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就連自己都會覺得心裡一陣陣的抽痛,更何況是易俊陽?
“她不是!”易俊陽終於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個女孩兒的身上收了回來,“只是有些像而已……”
“只是?”穆井橙驚訝了,“是很像好吧!”
“她沒有曉宙高,沒有曉宙漂亮,五官不夠精緻,說話也沒有曉宙溫柔,頭髮沒有曉宙長,走路……”
“俊陽!”區少辰打斷他,他的話太多了,多的有些異常。
因爲自從唐曉宙出事之後,他就很少提起唐曉宙,哪怕是回憶都很少。
至少在他們的面前,他幾乎沒有提起過唐曉這這三個字,可是現在……他不但提了,而且提了很多遍。
這足以見得,他的內心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更是對唐曉宙是異常的思念。
“你們該去安檢了。”易俊陽微微的扯了一下脣角,表示自己沒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區少辰和穆井橙有所迴應,便轉身向門外走了去。
穆井橙看着他落寞的身影,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般,心狠狠的疼了起來。
“等一下!”穆井橙突然喊住他。
易俊陽的身體不由一怔,隨即因頭看他。
穆井橙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向那個紅衣女孩兒衝了過去。
她沒有給易俊陽和區少辰勸阻的機會,更沒有告訴他們自己這麼衝動的過去要做什麼,她只是隨心的跑了過去,僅此而已。
因爲她覺得,她要做些什麼。
爲自己的好朋友,也爲自己的救命恩人。
否則的話,她或許會後悔一輩子!
所以,當她跑到那個紅衣女孩兒面前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便說出了自己的來歷,“你好,我是穆井橙,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紅衣女孩兒警覺的看了她一眼,以爲她是騙子,或是做傳銷之類的人,於是眉頭微皺一下之後,便繞過她準備離開。
“你長的很像我的一個好朋友,特別好的好的朋友!”穆井橙望着她的前影,說出自己心底的話。
要對方依然覺得這是她跟自己套近乎的一方式,所以理都沒理,繼續往前走着。
但穆井橙卻鐵了心的要跟她交朋友一般,不但沒有放棄,反而再次追了過去,並且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女孩兒有些不悅的看着她,眉頭緊緊的皺着,並且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再次準備繞過她,向安檢處走去。
“她死了!”穆井橙終於說出了那句話,瞬間淚水無法控制的蔓延了出來。
紅衣女孩兒的腳步不由的停了下來。
雖然現在騙人的技術很高超,但這樣的苦情戲,她還是頭一次遇到。
尤其是敢在安檢附近行騙的,簡直是膽大包天。
一瞬間,她竟對這個騙子產生了好奇感。
她突然很好奇,好奇眼前這個女人會用什麼方法來騙自己,更好奇,她要把自己騙到哪裡去,而且……騙財還是騙色,這是一個很大的疑問句。
所以在穆井橙哭的像個淚人一般之時,女孩兒返了回來,並走到了她的面前。
然後一臉疑惑,甚至是真誠的望着她道,“你剛剛說……你朋友跟我長的很像?”
看着對方去而復返,穆井橙突然激動了起來。
尤其是在對方主動問話的時候,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她狠狠的點着頭,並且迅速的將臉上的淚水擦掉,一副準備跟對方好好聊聊的樣了……
“然後……她死了?”紅衣女孩還是一臉疑惑。
提到這個話題,雖然穆井橙還是很悲傷,但還是控制住了內心裡的傷痛,然後很傷心的點了點頭。
但紅衣女孩兒卻並沒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反而有些不解的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一瞬間,纔剛剛升起一絲希望的穆井橙,像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從頭涼到了腳。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
於是……她決定改變策略。
“你是醫生吧?”穆井橙從她給小女孩兒包紮的方式便大概推斷了出來,“我朋友也是……”
紅衣女孩兒微微一愣,“這個世界上的醫生很多!”
“她也喜歡穿紅色連衣裙。”穆井橙望着女孩兒身上那套幾乎跟唐曉宙一模一樣的裙子,心裡悲傷不已。
那是她腦海裡最清晰的記憶了,可直到現在,她能記起的,依然只是那條鮮紅的連衣裙。
她突然在想,曉宙穿過別的顏色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