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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催眠

104 催眠

可樂心裡焦急,見孔顏看過來,也只能朝孔顏點了下頭,就走出餐桌,繼續對着手機說:“你們在跟我開玩笑?我把我媽交給你們,就算對方扮成你們的醫生,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放出去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已經這樣了,您要不要趕緊來一趟?還有,醫生讓我問你,要報警嗎?”

報警?“當然是……”可樂頓住,她想到她老公在軍隊的地位,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用自己硬扛着的,遇到這種事,還是趕緊找自己人!

忙對電話裡的人說等一下,然後轉向孔顏:“療養院的人說我媽被一個僞裝成醫生的人帶走了,怎麼辦?”

孔顏剛纔見可樂的情況就知道定是出了什麼事,現在可樂一問,就朝可樂要電話,然後自己接聽,跟電話裡焦急的護士瞭解了下情況後,就把電話掛了。

“嫂子,”孔顏安撫地對跟可樂說道,“我會馬上派人處理,您先別擔心,注意身體。”

“可是……”

“來,”孔顏牽着可樂坐下,“這事,你看,你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對吧,交給我們,我們會處理好,你首要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可樂也知道孔顏說的是對的,但她沒辦法不憂心,只是她也清楚,以她現在的身體。還要趕着去參與這事,只會成爲大家的累贅而已。

叔叔的這些下屬那麼棒,一定可以幫她找到母親的。

只是,什麼人會把沒有任何威脅的母親帶走呢?

孔顏讓人去處理了,可樂這晚飯也吃不下去了,捂着肚子到廳裡的沙發上去坐,焦急地等待着,管家勸了兩句,但事關自己母親,可樂怎麼都安不下心。

只能捧着杯溫水慢慢喝着,焦急又不得不耐着心帶着消息。

但還沒等來孔顏派去的人傳來消息,她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個陌生號碼。在猶豫接或不接時,忽然想到會不會有可能跟母親有關,趕緊接聽。

“喂?”

電話裡有些沙沙的響聲,然後——

“可樂!”

聲音是慣有的柔柔之感,只是有些偏冷。

而這聲音,可樂再熟悉不過:“媽?”

她驚訝地叫到,坐直了身子,不是該先疑惑還是先驚喜。

“可樂,我想見你!”周美心語調淡淡沒什麼起伏,就跟兩個關係不是很好的人見到了,冷冷地打一聲招呼那般。

“媽?”可樂小心地喚了一句,“你想見我?你現在在哪?”

“我在我們剛搬來b城住的房子,八點前。我要見到你!”

然後,電話就掛了。

“媽?媽?”可樂快速地叫了兩聲都沒能挽回,她看着手機,有一瞬間的蒙。

她放下手機,看向一旁的孔顏:“我要出門!”

記憶中,當父親把她關在門外後,母親也抗拒過她一段時間,但後來父親跟母親聊過後,母親雖然還是封閉着自己,但多少會迴應她這個女兒了。

這麼多年,特別是何可傾進何家以後,母親雖然冷淡,可好歹是相依爲命過來的,那種感覺,就好比你天天抱着玩偶,哪怕那個玩偶永遠不會理你,你也愛它愛得深沉!

因爲在一個個寂寞的夜裡,只有它陪着你。

母親對她來說,就是這麼多年來,每當她覺得孤寂時,就會覺得她不只是一個人的那個“玩偶”。

“可是,嫂子,這件事不太對勁,你現在出去的話,太危險了!”孔顏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孔顏,”可樂捂着肚子站起身來。“可能你會覺得我任性,可我就是這樣的人,爲了我在乎的,我愛的,我什麼都可以拼一下。是,躲在你們的羽翼下,是可以活得很好很舒服,我沒什麼不願意,也不會覺得缺少自由,但這些的前提,是沒有今天這樣的事!總有不能躲的,也躲不過的,孔顏,我不想我今後,時時後悔今天沒有出去找回我的母親!”

她朝孔顏走近一步,握住孔顏的手臂:“我知道讓你們很爲難,我向你保證,我會盡量聽從你們的安排,好嗎?”

知道自己是攔不住可樂了,孔顏只能凝着臉說道:“是你說的,一切聽從我們指揮,你到了那裡,不可以胡來!”

“好,我儘量!”

“我要的不是儘量!”

可樂苦笑:“誰也不確定是不是有突發的情況,我不能保證不能百分百做到的事情。”

孔顏也很想給她一個苦笑,只是她利索慣了,最後也只能給可樂一個瞪視了。

從可樂那裡得到地址,她一邊調遣人手,一邊安排車子,孔靜今天跟着儲誠去處理儲行的事情,同行的除了孔顏,還有屠夫。

周美心給可樂打的那通電話,並沒有強調可樂要一個人,所以可樂也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帶着自己的保鏢。

剛到b城時,可樂只有十歲,他們當時住的房子是租的,是一棟民房,後來搬到別墅去,可樂也沒想再到租房去看看,再想想,竟然有十幾年了,不知那裡如今變成什麼樣了。

那裡離儲宅稍微有點距離,在那對可樂來說很是漫長的路程,她幾次再往那個號碼上打過去,卻都無人接聽,這種感覺很熟悉,就跟上回何晉源出事一樣!

“這次跟你爸爸那回不同,你媽媽不會有事的。”無論是誰把周美心帶走,亦或者周美心自己配合地離開,都說明了周美心在他們趕過去之前,一定不會有事。

讓孔顏更憂心的,是他們這樣把可樂叫過去。爲的是什麼?

說漫長,其實在一個b城裡,也不是相隔在南北兩邊,車子開得又不慢的情況下,四十多分鐘就到了,一些家離公司遠一點的,上班的路上差不多也就這時間。

那個十歲那年住過的地方,如今已然變得陌生,大致的環境其實變得並不多,還依稀能找到當年的影子,但如今這裡即將被拆遷,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樓房老舊。周圍的土地更是因爲這兩天下雨而變得泥濘!

可樂下車時,孔顏還囑咐了她一句小心,才免於她一腳踩進水坑裡。

“對,就是那裡!”可樂看了一圈,就指着其中一棟樓,“我十歲那年,爸爸帶我們來b城時,我們就住在那裡,沒錯,我記得樓前的號數,54號!”

她指了路後就很是急切地想要過去,孔顏攙扶着她,讓她慢點。屠夫跟在她們身後,一邊按着耳朵上的藍牙耳機,低聲吩咐着什麼,就有人先可樂她們一步,上了那棟樓。

大概因爲都搬走的緣故,樓下大門是壞的,一推就開,進去是個很小的只有五六平方的水泥院,旁邊就是進樓房的樓梯。

可樂他們當時租的是三樓,換做沒懷孕之前,可樂幾下子就能衝上去了,現在被孔顏扶着走了,挺着個這麼大的肚子,一個三樓的樓梯,就讓她爬得氣喘,因爲早年的樓梯,要比如今的陡些,可樂之前走過那段水泥路又過於急切。

還好她都有聽話的,每日多走動走動,不然這會肯定要更累。

來到三樓,這裡有兩個單元,可樂領着孔顏跟屠夫到其中一個單元房前,發現門竟然是鎖着的。

人不在這?可分明是讓她來這沒錯啊?

正待可樂想要敲門時,孔顏拿出了把鑰匙,鑽到門鎖裡轉一下,門就開了。

“這是零號打的萬能鎖。雖然不是真正萬能的,但這種普通的鎖眼,都能開。”孔顏一邊解釋,一邊把可樂擋在身後,推開了房門。

屋裡頭黑漆漆的,孔顏攔着沒有讓可樂進去,而是對着屋裡喊道:“你們既然要找我們儲夫人,現在,我們儲夫人屈尊降貴地都來到這了,你們連個燈火都要省嗎?”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這裡早就停電了,所以屋裡頭掛着一個瓦數很亮的大燈泡,一看就是臨時弄的。電線都是隨便纏在牆上。

可樂閉了閉眼睛睜開後,就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如今幾乎佈滿灰塵的客廳裡,有三個人。

其中兩個,都套了件白大褂,一男一女,長相一般般,男的有四五十歲了,女的只有三十左右,而第三個人,就是坐在一張木椅子上的,神色呆滯、目光空洞的周美心,她睜着眼睛,卻感受不到外界般,對大家的到來和反應,都無動於衷,久久才身體本能地眨一下眼睛。

完全不像是會給女兒打電話的樣子,可樂看到她這般,既擔心,又疑惑!

“這就是可樂吧?”白大褂中的那個中年男子,一來就將目光鎖定在孔顏身後的可樂身上,那癡狂火熱的眼神,異常的熟悉,除了更爲剋制一點外,幾乎和當時的姜冠敵沒有不同。

這種目光讓可樂心裡膽顫,但她仍頂着發麻地頭皮,從孔顏身後走出來一點:“是你要找我?”她看了看那直看着前方又沒有焦點的母親,“剛纔,也是你打的電話?”

“要是我打的電話,恐怕你就不會出來了吧?”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走到周美心身邊,像愛撫孩子般拍了拍周美心的腦袋,“我啊,不過是讓她聽話一點,按照我的意思,說了兩句話而已。”

可樂心底發涼,母親這種情況,還能讓她遵照對方的意思叫自己來這,這說明了什麼?

像是怕可樂不信,中年男子朝周美心喚道:“美心?美心?”

那是一種有別於正常說話的語調,還是在說話。卻讓可樂覺得像是在吟唱,然後她就看到母親抖了下,還真的擡起頭來,如幼童般害怕地看着中年男子!

“乖!”中年男子又拍了拍周美心的腦袋,“來,看看你女兒!”

然後,周美心真的朝可樂這邊看過來。

“快叫她啊!”男子催促了下。

周美心:“可樂!”

那聲音,就如可樂在電話裡聽到的那般,有周美心特有的柔和聲線,卻不帶任何感情,說是機械,卻又隱藏着某些波動。

“媽!”可樂心疼地喚她一聲,她寧願母親永遠“癡呆”。也不願是這般被人控制的模樣。

“別被影響了,”孔顏手臂橫在可樂身前,防止可樂往前走,低聲告知她,“這男的會催眠,他一定是早前就對你母親下了暗示,現在你媽媽纔會聽他的話。”

催眠?

可樂驚駭地看看孔顏,得到確定後再看回周美心,她捂了捂心跳有點快的胸口:“那、怎麼辦?”

人對未知領域的東西總會陌生和本能的畏懼,以前聽過看過類似催眠的東西,都很玄乎,還有電影講被催眠去殺人的,可樂想想就覺得背上都是冷汗。

“可樂,你媽媽在叫你呢,你不迴應一下她嗎,你要是不理她的話,你媽媽會很傷心吧?”中年男子用拍改摸的一下一下撫着周美心的頭髮。

這動作,儲維笑也經常對可樂做,可那隻會讓可樂覺得舒服和順從,但她看着這男的對母親做這樣的動作,只覺得提心吊膽,好像那隻撫摸母親髮絲的手,隨時會對母親下毒手!

可樂自己握緊了拳頭,鼓起勇氣,撐起她的氣場來:“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

“對、對。”男人笑呵呵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都忘了跟你做自我介紹了。”

他先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那個身穿同款式白大褂的女人:“她是我的助手,姓呂,你叫她小呂就行了,我呢,姓愛,大家都尊稱我一句愛博士,雖然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可是當年幫助你‘出生’的人哦,我呢,也沒想做什麼,就是來看看你!”

說着。他還真的掏出了一副眼鏡戴上,將可樂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可樂被他看得,有種他戴上的不是眼睛,而是研究專用的放大鏡!

“都長這麼大了,”他猶如長輩一般感嘆着,後半句話卻有些不對,“真是不可思議,你簡直就是研究史上,最偉大的發……”

“如果只是看看的話,”孔顏快速地截過話,不讓愛博士把最後那個字說出來,“現在,看也看到了,我夫人是不是可以走了?她現在的身子骨,不適合在外面太久,得回去休息了!”

從可樂幾人來後,就始終把目光放在可樂身上的愛博士,總算施捨了點時間看向了孔顏,他很不滿意地搖搖頭:“你是保鏢吧?嘖嘖,你這樣可不行啊,你的職責,是保護她的安全,而不是阻止她見自己家人,看看,美心平日裡都住在療養院裡。很少見到可樂吧,難道我給她們創造了這麼個機會,你怎麼能不讓她們聚聚,就要把人帶回去了呢!”

他就跟所有勸教的家裡長輩一樣唸叨着,現在又戴着副眼睛,要不是清楚絕對不是友方,一定會以爲他是無害的。

“親人相見,在什麼地方都可以,不如,去我們儲公館吧,我們家夫人,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誒,你這小毛娃子懂什麼啊。這人一老啊,就最容易念舊,這地方馬上就要拆了,這次不來,下次就沒機會了,是不是啊,美心?”

周美心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跟着點了點頭。

“看,”愛博士以狂熱的目光盯着可樂,“你母親很想你呢可樂,你不過來跟她說說話嗎?”

他從周美心身後,將雙手搭在周美心的肩上,因爲周美心是坐着的。他配合地跟着彎下腰,就像從後面攏住周美心,他還朝可樂招了招手:“過來啊可樂,你怕什麼呢,怕你自己的媽媽?還是怕我?我呢,跟你媽媽是一樣的,不不,我其實也是你媽媽,你怎麼會怕自己母親呢?快過來吧,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明明他是個男的,可是當他彎着身子,幾乎挨着周美心的側臉,帶着周美心一起看着她的時候。可樂完全不覺得他說他是媽媽這句話好笑在哪,她只覺得那兩人一起看她的眼神,十分的詭異!

“過來啊,可樂,你快過來啊!過來讓媽媽好好看看你,你難道就不想媽媽嗎?”

可樂的腳,不受控制般地往裡走。

孔顏迅速地拉住她:“嫂子,嫂子,你醒醒,不要聽他的,不要聽!”

可樂晃了晃神,覺得頭有點暈。

孔顏一邊攔着可樂,一邊轉過頭瞪向愛博士:“你什麼時候下的暗示?”

高級的催眠師。會在催眠前下心理暗示,一旦暗示形成,在對其進行催眠,就可以下達指令。

孔顏想起那通由護士打來的電話。

護士焦急地說周美心被一個穿白大褂的假醫生帶走了,緊接着周美心自己給可樂打了電話,最後來到十幾年前,可樂一家人初來b城住的地方。

這些看似沒什麼,但每一樣都是極強的心理暗示。

母親被抓走了,母親的召喚,跟母親的舊回憶,最後,白大褂!

當你在一個特別激動的時候,跟你強調的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會反覆在你心裡轉啊轉,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有察覺。

想到這些,孔顏對這個愛博士就有了更深的認識,對催眠有這等造詣的人,她以往出任務時,也只見過一次,從剛纔的話裡,對方應該就是再生研究院裡的人,如果這個研究院裡都是這等水平,也怪不得連老大都要那般慎重了。

愛博士沒有理會孔顏,他那戴着眼鏡的眼睛,像是放大了眼睛般在可樂眼前:“可樂,你怎麼不過來啊,你真不想管媽媽了嗎,可樂,可樂……”

那一聲聲,就跟招魂似得!

可樂再次往前走,孔顏想攔,在她們後面的屠夫也走上來一步,可樂卻忽然將纏在小腿上的一把匕首拿了出來,正是生日那天,綠葉送的。

來之前,孔顏特意吩咐她戴上以防萬一的,孔顏也沒想到,如今這把匕首會對準了……可樂自己!

可樂的眼睛像被愛博士牽引了一般只盯着愛博士,匕首卻橫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匕首十分鋒利,稍微碰到皮肉,就出現了血痕。

孔顏和屠夫都不敢再靠近,只能放任可樂朝愛博士走去。

可樂幾乎不眨眼地,緩步朝愛博士他們走了過去,孔顏焦急地在她身後喊着,夫人、可樂、嫂子,所有名稱都叫了一遍,但可樂就跟聾了一樣完全沒有反應。

她就那麼挺着個大肚子,手裡拿着刀,每走一步都讓人心裡發顫!

眼看着可樂已經走到愛博士的近前,眼看着愛博士慢慢地直起身,像看到夢中情人一般。激動地朝可樂伸過手去……

“老師小心!”一直沒說過話的呂助手尖銳地喊了一聲,愛博士迅速地往旁邊閃,但還是被可樂手裡的刀子劃了一道!

可樂也不知道自己這算是得手了還是失手了,這是她第二次拿刀子刺人,第一次還是在古笑身後,她的手還是抖的,差點發起呆來,聽到身後孔顏喊道“趴下”,就本能地撲在周美心身上,孔顏越過她們,一個飛腿就朝愛博士踹去,但是愛博士被小呂扯了下,由小呂擋了孔顏一腳,翻滾在地上。

可樂看得有點傻眼,她還以爲小呂很厲害,原來跟大多坐辦公室的人一樣,運動神經都不怎麼樣,然而這小呂還是勇猛地擋在愛博士跟前,跟傳說中被洗腦的死士一樣。

孔顏打倒小呂后,沒有追擊,而是迅速地到可樂身邊查看可樂的情況,這個小呂和愛博士就交給屠夫,但剛纔是突擊情況,等屠夫要去抓受了傷的愛博士時,躲在屋裡頭的保鏢這時候都衝了出來,將愛博士和小呂團團護了起來,數了數,有十來個之多!

屠夫沒有選擇馬上開打,而是立在身後三個女人跟前,一個人盯着對方的十幾個保鏢,在氣勢上完全不輸給他們加起來的全部威嚇。

雖然儲家保全的總教練是綠葉,但屠夫之所以叫屠夫,是他曾經一人闖入敵營,跟屠夫一樣所過之處,寸土翻飛,雖然這跟他身上帶着數不盡的炸彈有關,但沒有足夠的身手,那炸彈只會先炸死自己!

試問,在炸彈中尚且能夠臨危不懼,又怎會怕這麼幾個人!

就在孔顏檢查着可樂,可樂檢查着周美心時,愛博士捂着劃到的左胸及左臂,也不急着處理傷口,就先不可思議地看着可樂:“你怎麼做到的,我的催眠,怎麼會對你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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