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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沈其宣要殺死她

410沈其宣要殺死她

而另一個讓她自己都驚慌的事情是,在有那一個華慕言也許出事再也醒不來的愚蠢念頭後,她最開始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拿不到那筆錢,而是……

她握緊了拳頭,不敢再想。

華慕言沒有清醒,在被喂下速效救心丸之後,一系列檢查記錄,最後鎖定,罪魁禍首是他額角那塊紅腫。

談羽甜當然記不起他什麼時候摔出這樣的一個大包,但自責卻無法這樣輕易的放過她,那個時候,華慕言的臉色確實不好。

而且——

而且這個男人本身就要強,根本不屑於裝可憐這一招,爲什麼她那個時候看不懂呢?哦,是了,因爲那個時候華慕言說了一句讓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的事。

他說,沈其宣要殺死她。

他說,她的丈夫時時刻刻謀劃着如何殺死她。

哪怕對沈其宣不是愛情,她依然對那份婚姻保留一點念想,她不願意離開沈家,那裡是唯一一個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感覺的地方。華慕言突然的話,讓她腦子一白,接下來說了什麼都是氣頭上的口不擇言。

具體說了什麼她現在想不起來,也沒有閒暇功夫去想。

“我走了,言留給你照看。溫度每隔一小時量一遍,五個小時候給我短信數據。”終於忙完了手上的工作,秦莫深雖然很不願意和這個女人說話,卻還是不忍心她紅着眼睛一直苛責自己。

一開始原本以爲言和她在一起,性格上的缺陷也許會慢慢的轉變。

但是他卻沒有想過,談羽甜這樣好動的女人,如果華慕言動情了,該有多少頭疼。沒來得及看兩人相處如何,就看到她不止一次將華慕言弄得遍體鱗傷。

他該好好想想了,兩人到底合適在一起麼。

“嗯。”談羽甜連忙站起來,愧疚的不敢擡頭看秦莫深,雖然是男人自己身子虛的緣故,當時她明明注意到了卻沒有當回事,是她的不對。

聽着皮鞋離開的聲音,臥室裡的傭人也都被遣散。談羽甜這纔敢靠近牀邊,小心翼翼的坐下。

牀上的男人看上去脆弱極了,這樣的神情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也不知道擔心了多少遍。如果一開始,她還可以欺騙自己的話,那麼現在呢?

那種擔心到想要哭,卻知道哭沒有用的堅強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擡手小心的碰碰他額角那塊腫塊,談羽甜的手指都會顫抖:“華慕言,對不起……”對不起,不應該那樣兇你,明知道你不會說謊明知道你不會浪費時間在沒用的人和事上,對不起,你醒來原諒我好不好。

醒來就說原諒我。

於是接下來的五個小時,談羽甜認真的按照秦莫深的吩咐,一遍遍的量他的體溫,然後編輯好短信發給秦莫深。

男人一直睡得很沉,沉得呼吸都幾不可聞。

談羽甜感覺自己都神經衰弱了,時不時就要將耳朵覆在他胸口,在感受到那微弱的起伏後舒口氣,繼續在一邊看着他。

就這樣幾乎一/夜未眠,在聽到動靜的那一刻,談羽甜幾乎喜極而泣。

“痛……”華慕言沒有睜眼,渾身的痛讓他悶哼出聲。隨即,一隻涼涼的手覆上額頭,他才勉強的撐開眼皮,看到女人那眼淚婆娑的樣子,有氣無力的嗤笑一聲,“女人真是,水、水做的。”

“哪裡不對?頭痛不痛?渴不渴?”談羽甜沒有顧及他那細若蚊蠅的聲音,上下的摸着男人,卻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虛虛握住。

華慕言就那樣直直的看着她,鳳眸還有一抹疲乏的倦意,半晌纔開口:“不氣了?”

聞言談羽甜眼眶一熱,心口的酸澀幾乎涌出喉嚨,她搖搖頭,用力的搖頭,然後站起身跑到洗手間。

看着被掙脫的手,華慕言英眉皺起,真是該死的脆弱無能感,莫名讓人暴躁。聽着流水聲,許久心情又緩緩好起來,他合上眼,薄脣卻揚起。那個蠢女人哭得真難看,真是又醜又笨。

好不容易讓自己看上去沒有流眼淚的痕跡,談羽甜擦去水痕,問管家要了粥,這才走回臥室。

“我扶你起來。”談羽甜將粥放在牀頭櫃,衝華慕言柔聲道。

華慕言掃了她一眼,拒絕她的幫助,自己支起身子坐起身。

“很疼嗎?”看到他額上覓出的汗,談羽甜的聲音有點猶豫,“要不要吃一片止痛藥?”

“你以爲我是你?”華慕言睨了她一眼,然後舒口氣,“真是餓。”

想起昨晚自己從樓上摔下來,衝男人的惡語相向,談羽甜癟癟嘴,理虧的喂男人喝粥。還不是你自己身體不好,跟林妹妹一樣,動不動就昏倒嚇人。

“還不是某個女人大晚上亂跑。”聽到她的話,華慕言涼涼開口迴應。

“咦?”談羽甜擡頭,看到那雙淡淡的鳳眸突然怒意洶涌,這才發現自己的粥喂到他下巴上了,連忙道歉,“不,不好意思啊。”

華慕言沉着臉任由女人拿着餐巾紙將他從下頷道整個臉都擦了個遍,那種黏糊糊的感覺,硬生生的從下巴一個地方擴散到整個臉,容易嗎?

華慕言隱忍着咆哮的欲/望,剋制道,“拿毛巾來。”

“哦,哦。”這樣一個小插曲,談羽甜忘了剛剛男人爲什麼那樣開口,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腹誹竟然一不留神給說出了口。

艱難萬分的吃下一碗粥,華慕言和談羽甜坐着相對無言。

華慕言是疼的說不出話來,談羽甜是尷尬的不知道如何開口。大半天,只有空調排風的聲音。

“那,那我回去了。”談羽甜想着,自己留在這裡反而礙眼。

華慕言睨了她一眼,看到那微腫的眼眶和眼下的烏青,估計整晚下來,就她過的最提心吊膽,輕咳一聲,“留下來睡一覺吧。”

“啊?”談羽甜擡頭,目瞪口呆。

“我是說睡沙發。”華慕言別過眼,轉頭看到女人還是愣愣的模樣,心裡有抹彆扭,“看什麼看,扶我躺下!”

“噢,噢……”談羽甜渾身都散發着奴性,還偏偏是蓋着戳兒的,“華慕言”專有小奴隸。

因爲某人大方的“挽留”,談羽甜澡也沒洗,躺在沙發上。一開始還覺得睜眼就看到不遠處的牀和華慕言有些尷尬,但是她顯然多慮了。柔軟的沙發,她頭沾着靠枕沒一會兒,就已經陷入了沉睡。

她太累了。

華慕言側目看她,想着昨天晚上並不愉快的見面,還有自己那喪失了最基本理智的行爲,擡手揉揉太陽穴,正好一陣抽痛讓他愈發清醒。

他是擔心,她會被沈其宣怎麼了嗎?

他爲什麼要擔心,只是因爲談羽甜是谷靈安的替身,是憶錦能夠被提早醫治的砝碼嗎?

還是說……

想到那個可能,華慕言合上眼,不再多做胡思亂想。他和她不可能的,她是一個已婚女人,哪怕他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離過婚再結就是二婚。

華家怎麼可能要一個二婚的大少奶奶。

“吃啊,本性就是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還裝什麼斯文。”午餐時間,華慕言看着遲遲不動筷的女人哭笑不得。誰知道激將法對她也沒用了。

談羽甜覷了一眼他,然後低頭玩自己手指。

華慕言也不管她了,日式海鮮意大利麪,大廚的手藝很不錯的。

果然,在男人那“不文雅”的吃相中,一直十分違和靦腆着的談羽甜終於忍不住的也咽咽口水,最後被飢餓打敗,伸出手拿起了刀叉。

好吃!談羽甜眼睛一亮,緊接着就是風捲殘雲般的進餐。

華慕言薄脣微揚,這樣纔對嘛,憋着讓人真不習慣。

將最後一截蝦仁吃下去,談羽甜摸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另一手裡戳着一枚取芯草莓,遲遲下不了嘴。

華慕言卻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如果想吃,你最好現在就吃下,不然待會兒聽了就吃不下了。”

“你要說什麼?”談羽甜問,不過也似乎知道不會得到回答,十分乾脆的將草莓往嘴裡一塞,然後愜意的打了個飽嗝。

華慕言眉角抽了抽,端坐在一側:“我們來聊一聊你那起車禍。”

“停!”想起上一次兩人聊起這個話題,他害自己大吐了一頓,以至於他沒有胃口吃他自己做的東西,以至於管家給他令做了一份,最最重要的是,以至於管家給他的紅酒裡下藥!

所以,那天晚上她之所以挨凍了一整天,就是因爲這個話題!

“我先說。”看着那鳳眸染了一點疑惑,談羽甜咳了咳,“我昨天去了警局一趟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那天出事的小夥子叫李牧,他呢,因爲感情受挫而從小到大缺乏父母關愛社會關愛,所以一時間覺得生無可戀。於是搶劫了一輛車子,不會開車的他打算藉此結束自己的生命。”

說完,她看了看那個男人。

華慕言似乎正好整以暇的聽着,甚至優雅的翹着二郎腿,一雙眸看着她溫情脈脈。溫情?脈脈?談羽甜打了個寒顫,連忙堆笑:“是不是啊,我說的。”

“你聽說過嗎?”

“嗯?”見他要講道理,談羽甜豎起耳朵,視線卻被那把玩着手機節骨分明的手指給吸引了注意力。

“一個人如果有錢,那麼他可以隱瞞真相。”華慕言說着,掃了她一眼,輕笑,“如果一個人有錢,也可以獲得一部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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