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暖這一晚，都睡得不太安穩。
夢裡，總是夢見莫顏回到江城了。
帶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裡怎麼都安定不下來，南小暖從睡夢之中醒過來，然後坐在牀上，發了半晌的呆。
雖然夜墨北說過了，莫顏不可能會回到江城來。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看。
南小暖拿起手機，給凌清歡打了個電話過去。
“清歡，今天還去昨天那家咖啡館，可以嗎？”
她今天約好要和凌清歡一起去拍照的。
而且拍照的時候，她對那張照片裡的孕婦毫無印象，回來翻照片纔看到的。
那麼，那張照片，應該是凌清歡拍下來的。
等今天見了凌清歡，她再當面問問她吧。
“可以啊，等我換件衣服就來。”
凌清歡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南小暖也沒太放在心上，剛想掛斷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邊，又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這是十萬，夠了吧。”
“夠你妹啊！本姑奶奶又不是出來賣的！”
凌清歡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南小暖拿着手機，又怔怔的發了好一會兒呆。
剛纔那聲音，怎麼聽起來，像是蘇家那位小少爺的……
不會這麼離譜吧……
南小暖想了想，覺得凌清歡今天可能不太方便，便又把電話撥了過去。
想跟凌清歡說，今天不用去咖啡館了。
但是凌清歡不肯。
“小暖，我們約好的啊，你不會是要毀約吧？”
“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半個小時後到，小暖你也快點來啊。”
凌清歡說完，就又掛斷了電話，明顯不願意被南小暖拒絕。
南小暖也沒辦法，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
咖啡館。
“清歡，你真的沒事嗎？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像是一宿未睡的模樣。
南小暖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怕傷了凌清歡。
“我沒事啊，我很好。”
凌清歡撥了撥自己頰邊的頭髮，然後把相機拿了出來。
“小暖，今天咱們拍什麼？”
“清歡，其實我今天出來，除了拍照之外，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南小暖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然後推到凌清歡面前。
“這張照片，是你拍的吧？”
“是啊，怎麼了？”
凌清歡拿着照片隨意的看了幾眼，結果越看越是覺得眼熟。
“咦？這個孕婦，怎麼看起來那麼像阿顏啊……”
“你也覺得像莫顏？”
“是啊，我跟阿顏也是好朋友，你別看阿顏年齡不大，醫術很厲害的。”
凌清歡又是盯着照片看了好久，然後突然將照片放下。
“小暖，這就是阿顏啊！”
“你怎麼確定就是莫顏？都看不到她的臉……”南小暖問。
“感覺啊，我的感覺很準的，而且，我都跟阿顏好幾年的朋友了，認不出來才奇怪吧。”
“就算她懷孕了，身形有些走樣，我也是能認出來的。”凌清歡保證。
“哦……”
南小暖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連凌清歡都能確定照片上那人是莫顏。
爲什麼夜墨北又要否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