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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的長髮,俊美的臉,回眸一笑似嗔似顰,琵琶懷抱,半掩的容顏濃妝淡抹,明眸善睞,看着溫柔似水卻又如鏡中花水中月,看似親近卻隔了千山萬水。
臺下衆人起鬨調笑,淫詞穢語,那人依然含笑如故……
不知道有幾人知道臺上看似柔弱無骨的美人是昔日名震江湖的紅綃公子,紅衣早變成了白衣,白如雪,不沾塵埃卻*在煙花之地……
那曾經只看你一眼就能讓你感覺殺氣的美眸清澈晶瑩,掛在脣角的笑如定格的表情,自始至終維持着幾分疏離幾分討好幾分世故……
不是沒人見過紅綃公子,只是任他們怎麼想,都不會想到這不是女人卻比女人驚豔的男人會是金門第一護法。
昔日只爲了人家罵了他一句不男不女就割了人家的舌頭,將人家灌了春藥丟到*接客的狠辣男人,如果是他,面對這麼多比那過分的言詞,怎麼能如此淡然呢!
紅綃公子是金門的神話,傳說他一人*間挑了海上三十艘賭船,*間贏了某個國君七座城池,昔年武林盟主不想金門坐大,組織了正派人士想殲滅金門。
紅綃公子一劍一簫施施然出現在會場,只說了一句:“想要金門消失很容易,只要打贏我,金門送給你們。”
那場比試沒人知道結果,只知道紅綃公子在江湖消失了半年,而武林盟主和那些正派掌門從此沒再提殲滅金門的話。有些人猜測是紅綃公子以一當百贏了他們,還有人猜測是武林盟主等掌門傷了紅綃公子,後憐憫他一身武藝才放過金門,更有猥瑣的傳言,說紅袖公子以色侍人,才換得金門太平……
不管傳言傳得如何離奇,紅綃公子都沒做過迴應,但是各門派的掌門卻告誡座下弟子,誰也不準挑釁紅綃公子,違者不管情節輕重,一律逐出師門。
這是尊敬還是畏懼,無人知曉,隨着金門內訌的事發生,金門教主隱居海上,紅綃公子也跟着消失在江湖的舞臺上,一晃多年,那些心有不甘的挑釁者也因爲金門的低調而漸漸忘記了紅綃公子。
算算年齡,當年風光的紅綃公子再年輕也是四十多歲的大叔,而臺上風光明媚的妖嬈男子宛如翩翩少年,誰又會將這少年似的人和那位大叔聯繫在一起呢!
不能不說巫寒綃還真是妖孽禍害,看臺下衆男子爲自己神魂顛倒,他卻視而不見般淡然地琵琶亂彈,修長的手指白希柔嫩,抹去了血腥,瘦弱的脊背宛如需要保護的柔冠少年。
白衣襯得那張臉清麗中不失妖魅,可惡的就是那始終掛在脣角的笑,薄脣勾起的角就像魚鉤,晃盪着釣芸芸衆生。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破碎就破碎要什麼完美……”
臺上的人清雅的歌聲拉住了巫莫寒匆匆的腳步,難以相信地看向上面衝衆人媚笑的人。
巫寒綃……那個除了他誰也沒放在眼中的男人,媚眼如絲,勾得臺下的男人都瘋狂地叫起來。巫莫寒腳步被釘住了,那真是寒綃嗎?不會是長得酷似的人,被下屬們看錯了吧!
一曲完,就有幾個公子哥晃上去將他拉了下來,摟在懷中,你摸一下我掐一下,更有甚者嬉笑着剝去他的白衫,猥瑣地笑道:“鳳公子穿白衣好*,是不是想讓人撕啊!公子就喜歡這樣裝聖潔的人……呀呀……果然夠騷……他下面穿了肚兜呢……”
翠綠色的肚兜在那白希的身體上嬌嫩清新,平坦的胸部沒讓這些男人失望,反而激發了一種禁忌的刺激,有人摟着他就口對口喂酒……
巫莫寒目瞪口呆,越來越不確定那人究竟是不是寒綃,若是寒綃,怎麼允許別人這麼對他呢!
撕裂的白衫褪到了腰部下,纖細的腰肢完美無瑕,佈滿了青青紫紫,肩胛骨下,一顆紅色的硃砂如紅寶石般妖嬈地盛開着……
巫莫寒的心沉了下去,那些青紫是怎麼造成的?他不願去想,只好將注意力轉向紅色的硃砂痣,長得一模一樣也就罷了,沒道理這位置的硃砂痣還一模一樣吧!
此時剛纔還聖潔無比的男人已經被抱着他的男人壓在了桌上,四周起鬨的聲音已經沸騰,吃不到的都在*,暗想着將他壓在身下的是自己。
瞧這男人的樣子,比*女子還放得開,被人圍觀也不見臉紅羞怯,脣角勾的笑就算被強迫了也沒有褪下,似乎更笑的妖嬈……
“妖精……”上面的男人已經被衆人撩撥得蠢蠢欲動,再看這男人勾人的樣子,血性中的征服欲頓時涌上,男人和男人,都是一樣的強勢,獲得的滿足感在被圍觀下就更甚一籌。
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了男人白嫩的肩膀上,血腥頃刻涌出,得意地揚頭,看身下的男人美眸如水,竟是波瀾不驚……
“我讓你勾人……”男人大手一揮,扯下那有點孃的肚兜,一時衆人的興奮被撩到極點,更有甚者,已經幫着他去扯男人的褻褲……
巫莫寒眼睛突然紅了,血絲一絲絲冒起,額上的青筋直跳。
巫寒綃……爲何要作踐自己!
他無法想象這些日子他就是這樣過來的,更無法去想這樣的事他怎麼做得如此坦然……
看不見圍觀的人,放棄了自己的驕傲,在一個,甚至無數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
“巫寒綃!”正被這大庭廣衆之下的活色生香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的衆人,突然聽到了一個來自地獄的吼聲,都被嚇了一跳。
正準備壓上巫寒綃的男人抖了抖,擡頭看到了人羣外的男人,那通紅的雙目,漆黑的臉,籠罩在全身的殺氣,整棟樓裡氣溫突然下降,衆人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雙臂,有種寒風刺骨的感覺……
“你是……”男人話還沒落音,巫莫寒手一招,男人竟然飛了起來,下一刻落到了巫莫寒手中,衆人只見一片血紅閃過,男人竟然被撕成了兩半,血還沒落到地上,就已經被巫莫寒丟到了一邊。
“殺……殺人了……”衆人呆若木雞,竟然忘記跑,有些則被嚇得尿都出來了。死的人是江南一個幫派的幫主,在這些人中武功已經算很高強的,沒想到在人家手上一個回合都沒走過就被撕成了兩半,這武功也太駭人了……
巫寒綃緩緩起身,脣角依然勾着那抹笑,斜了巫莫寒一眼,輕笑:“公子也太性急了,想上也要分先來後到啊,別急,那邊排隊去,總會輪到你的……”
巫莫寒青筋暴跳,強壓下怒氣脫了外裳走過去,猛地往巫寒綃身上蓋去。
巫寒綃卻早料到般往邊上一閃,就撲進了一個男子的懷中,怕氣不死巫莫寒地說:“公子,你這樣對大家不公平……”
話還沒落音,巫寒綃手臂一痛,就被巫莫寒拉了回來,巫莫寒隨手揮出一掌,剛纔抱巫寒綃的男人就倒飛了出去,撞到了窗戶,連着窗框掉了下去。
“?”
巫莫寒衣服裹住巫寒綃,巫寒綃可惡地繼續勾住那抹笑白了巫莫寒一眼,淡然地說:“他們都是我的恩客,你這樣得罪我的客人,以後是想讓我沒飯吃啊……”
恩客?巫莫寒最後一絲僥倖沒了,瞪着巫寒綃,語氣裡充滿了痛心:“你……你是說他們和你都……”
巫寒綃挑釁地揚起脣角,露出的青紫炫耀般地向巫莫寒展示着,有些得意:“沒想到紅綃公子都老了,還能讓人爲我瘋狂,莫,有張好皮囊還真好……”
紅綃公子……有人驚叫出聲……
而巫寒綃不知道,如果他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巫莫寒僅是想把他帶走。
可是他這一出口,這樓裡的人就一個別想活着離開了。
恩客?巫莫寒腦子裡嗡嗡響着,巫寒綃身上的青紫刺激了他,一想到就是這些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他就一刻都無法忍受。
等聽到那些人失聲叫出‘紅綃公子’的名號,巫莫寒腦中那根絃斷了,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劍已經出鞘。
巫寒綃驚叫一聲,屋裡已經是血腥密佈。
“巫寒綃……從現在開始,敢碰你的人都得死……你不怕罪孽太深就給我繼續沾花惹草……”巫莫寒怒氣衝衝的聲音陰冷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