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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終止,道一聲善自珍重

回憶終止,道一聲善自珍重

這天晚上,陸子初開車前往醫院,冬雪籠罩着這座城,入了夜開始泛起淡淡的霧氣,婉約的白,若隱若現。

醫院裡,老太太見陸子初去而復返,盤查之下得知事情經過,反倒勸解道:“阿笙是個好孩子,對老人尤爲孝順,對我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父母了。現如今我生病住院,她每天看到我,難免會想起她父親,你要學着體諒她。不告訴你,換身處地想一想,何嘗不是在乎你?”

靜了一瞬,陸子初說:“我生氣,不是因爲她瞞着我,而是我在她眼裡竟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一個人。”如果她說她要去美國,他難道還會攔着她,不讓她走嗎?

“有什麼事,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說,她現在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你就這麼丟下她不管,難保小丫頭不會胡思亂想。”

老太太說着,見陸子初蹙了眉,忍不住笑了笑,催促他回去,活了大半輩子,人生倒着走,看多了情情愛愛,面對阿笙,老太太知道,她是那個可以和子初靈魂契合,攜手一生的人。

阿笙理智清透,卻在這件事情上忐忑難安,欲言又止;子初清淡孤傲,卻能在最生氣的時候還記掛着阿笙喜悲,只能說在這段戀情裡,他們都是淪陷方。

所謂天長地久其實很簡單,遇到那麼一個人,她看到他會心生歡喜,他看到她亦是。

那天,陸子初回望江苑途中,收到了阿笙的短信:“快放假了,我回學校住兩天。”

……

508宿舍,薛明珠數落阿笙:“難怪陸子初會生氣了,你這麼瞞着他,確實是你不對。”

數落歸數落,得知阿笙要前往美國,她們是不捨的,江寧說她沒良心,事先也不知會一聲。

還有關童童,尚未離別,就已經開始流眼淚了。

大學同窗情,由陌生走向熱烈成熟,前往美國不到半月,離別在即,阿笙心裡忽然泛起莫名的傷感。

夜晚,她們絮絮叨叨的說着話,彷彿已經提前迎來了更年期,不知疲倦。

江寧一句話出口,讓夜間談話戛然而止。

江寧說:“其實我們在一起,哪有半個月,還有兩天學校就放假了……”

無言的沉寂籠罩着508,大學生涯似乎還沒怎麼過,轉眼間竟已走向了分道揚鑣。

……

03年進入t大,到07年即將離開t大,阿笙對它的感情且深且濃。

她前去辦公樓,一一鞠躬感謝曾經教過她的老師,心懷感恩,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如今的顧笙。儘管她並沒有成長得很出色,但她始終都在努力着。

她是t大學生,是從那裡走出來的人,一輩子都是。

03級法學系教室裡,她站在講臺上,彼時天已放晴,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女子安然沉靜,眉目靜好。

時光是厚待她的,比起03年的青澀懵懂,07年的她淡淡眉眼,寡淡睿智,就那麼站在講臺上,被陽光溫情沐浴,越發顯得清麗動人。

07年1月下旬,03級本科畢業,尚未畢業的學生們記住了阿笙的美,彷彿一塊被埋藏多年的璞玉,終於綻放出最耀目的光彩。

其實她一直都在醒目的發着光。

黑板上寫着幾個偌大的粉筆字:致青春,我們心目中永遠的班代。

他們齊聲合唱《朋友》,熟悉的音樂,可親的同學面前,阿笙移開了眸。

玻璃窗上,女子臉龐清晰,隱有淚花滾動。

衆人起鬨讓她發言,她那時才發現語言究竟有多蒼白,她在一雙雙殷切的目光下,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和難過。

她說:“來到t大,我最大的成就不是來自於學業,而是你們。感謝大家在長達三年半的時間裡陪我一起盡情揮霍青春,因爲你們的存在,讓我開始明白:朋友,不再是聽說。”

正是這羣朋友,讓她學會了凡事多思量,身爲班代,不管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嘗試詢問他人的意見,遇事多斟酌。

一句“善自珍重”逼出了同學們內心最深處的溫軟,有人開始潸然淚下。

約好每年都要聚上一次,屆時春暖花開,正是青春肆無忌憚時。

遺憾的是,在這句話說完長達六年的時間裡,她始終沒有兌現承諾,屢次失約。

放假前一日,消失很久的陳鈞給她打來了電話,“阿笙,一路順風。”

陳鈞話語裡的憂傷,阿笙聽出來了。對於愛情,沒有得到,所以纔會顯得越發美好。除了陸子初,阿笙很少對一個人有着太多的探究求知慾,沒有那麼多的熱情去完成一場華麗麗的心靈剖析。

對她來說,沒辦法迴應,卻一味窺探,反倒是一種罪過。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軟肋,她的軟肋無疑是陸子初。

已經兩天了,陸子初沒有給阿笙打過一通電話,也許他還在怪她。

她是想念他的,想念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但哪一個都沒有“想你”要來的直抵人心。

家門口,他看到等候多時的她,清麗的臉龐在寒風下凍得紅紅的。

他是很想板着臉說話的,但她一聲“想你”,卻讓他生生止了話。

未開啓的話語盡數斬斷,他緊緊摟着她,低頭吻住她的脣,掠奪着她的呼吸,那般激狂糾纏,不捨的那個人豈是隻有她?

*笫之間,他向來顧慮她的感受,但那天卻失去理智的在她體內歡愉*,推進中,有一種陷入癲狂的迷失感在體內肆意蔓延。

一再的索取,偌大的臥室裡一時只有他和她的喘息和低吟聲,逍魂蝕骨的塊感讓阿笙在那一刻有了全新的領悟,彷彿迷失已久的孩童終於在他的牽引下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那天他們一直做到了凌晨三點,直到耗盡身體最後一絲力氣。

只記得最後,她撫摸他汗溼的發,輕聲說:“子初,我們不要吵架。”

“好。”

“你不要生我的氣。”

“好。”

他應聲的時候,聲音溫暖,把她摟在懷裡,只因他聽出了她話語間輾轉的諸多委屈。

對她,他心存縱容和*溺,只因他願意。

……

1月18日t大放假,19日方纔有學生開始陸續離校,學校廣播裡播放着水木年華的歌:《一生有你》、《蝴蝶花》、《今天我們要走了》……

一首首懷舊歌曲,聽在耳裡,有一種無力把持的狼狽。

江寧她們站在校園裡,跟着水木年華一首接一首的唱,旁若無人。

終有唱累的時候,揮手告別,講好誰也不許回頭。風很大,阿笙回頭看她們,她們拉着行李箱,長髮在風中肆意飛舞着,最終離她越來越遠。

校園裡,阿笙伸出五指,有光影投落在她的臉上,隱有溫暖的痕跡。

早就說過,她不喜離別。

……

陸子初和阿笙原本就不是多話的人,離別在即,很多時候都是沉默多過語言。

他會盡量抽時間回來陪她,像往常一樣溫和的生活着。不提離別,似乎離別的陰影就照不到他們的身上。

出發前幾日,陸子初就開始幫她整理行李,見她帶着刑法課本,也不多說什麼,嘴角卻有着難得的笑意。

走近,阿笙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等爸爸身體好一些,我就回來。”

“說不定不等你回國,我就去美國看你了。”他怎麼捨得和她分開太久。

就那麼抱着她,開始希望時間拉長,再拉長……

儘管如此,還是迎來了離別日。

前一日老太太病重,陸子初一直守在醫院裡,打電話給吳奈,讓他先送阿笙前往機場,說他會盡快趕過去。

離登機還有半小時,原以爲他不會來了,但阿笙卻在排隊過安檢的時候,看到了匆匆趕來的他。

短暫凝視,陸子初清雋的容顏上開始浮起溫柔的笑意,瞬間就逼出了阿笙的眼淚。

07年機場大廳,他匆促趕來,道一聲“阿笙”,就已經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那天有孩童被母親牽着手走進機場大廳,孩童無憂的吹着小泡泡,那些夢幻般的泡泡飄向相擁的人,觸及,瞬間幻化成虛無。

吳奈站在不遠處,不知爲什麼,忽然覺得很難過。

07年1月走進尾聲,陸子初溫熱的脣落在阿笙額頭上:“阿笙,你等我。”

聞言,女子嘴角揚起溫暖的花,只因她相信愛情。

***

ps:明天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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