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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所謂惡人先告狀【4000】

喝醉,所謂惡人先告狀【4000】

那天,阿笙喝醉了,陸子初低聲說:“我帶你回去休息。”

雖然醉了,但阿笙還在略顯清醒的意識裡掙扎着:“不能回去,吃完飯還要去ktv,之前說好的,不能反悔。”

陸子初聽她說話,只覺得好笑,因爲醉酒迷迷糊糊的,想來縱使去ktv也是睡大覺吧?

擡手示意吳奈過來,對他說:“我已經在藍鑽訂好了房間,你和石濤一起過去,別讓他們喝多了。”

吳奈“嘖嘖”舌:“兄弟,這可是個大工程,總不能嗨完之後,我和石濤還要負責一一送他們回學校吧!”

“藍鑽附近錦瀾商廈,你找經理說一聲,31到33層,房間我包了,週一把賬單送到事務所。”說這話時,陸子初已經扶起了阿笙,阿笙站不穩,吳奈見了,笑道:“這丫頭今天勇氣可嘉,我說你可真狠,竟然忍心讓她代你喝了那麼多酒。”

唐汐在一旁笑道:“子初,我現在寄希望你別酒後失德,趁着阿笙酒醉,霸佔我們家阿笙。”

陸子初不參與其中,帶阿笙離開前,還不忘阿笙的好朋友,叮囑唐汐:“幫忙照看一下依依,如果她不想住酒店,可以把她送到望江苑。”

吳奈*一笑:“去望江苑,會不會打擾到你和阿笙……”

“你說呢?”某人面不改色,想要陸子初臉紅,無疑他們功力還不夠。

……

陸子初今天沒開車,要不然阿笙喝醉,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帶她回去。

上了出租車,阿笙原本趴在他腿上,不知想到了什麼,掙扎着要起來。

陸子初按着她的手,笑道:“怎麼了?”

阿笙語聲含糊:“他們還在飯店裡,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陸子初把她重新摟在懷裡,她倒是挺會爲同學着想,輕撫她的背:“自身難保,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阿笙胃裡難受,她怎麼自身難保了,她就是頭暈想睡覺。

“熱。”她小聲說。

她說熱,陸子初並沒有打開車窗,11月下旬的風足夠寒冽,醉酒吹風,只會讓她翌日醒來後越發頭疼。

“忍忍。”他是這麼說的。

畢竟是喝醉了,在出租車上還好,等下了車,陸子初扶着她找鑰匙開門時,她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站不穩,於是擡手環着他肩膀,免得滑下去。

陸子初今日也喝了不少酒,白酒加紅酒,但畢竟在各種應酬場合奔走多年,所以喝酒還是很有分寸的。

接連應酬,老實說有些疲憊,但懷裡這位主兒沒安頓好,他怕是也難以休息。

陸子初打開門,打算抱她進屋,她不依,應該是胃裡難受,緊緊的抱着他不肯進去。

陸子初哄了一會兒沒有用,只得面對面把她抱高進了客廳。

先把阿笙放在了客廳沙發上,拿了一條厚毛毯蓋在她身上,陸子初這才走進廚房,燒水泡了一杯蜂糖水,兌溫了端過來,把她扶起來,靠坐在他懷裡,她睜開迷離的眼眸看他,笑了:“子初……”

聲音輕得好似一陣暖風。

“嗯。”他應了一聲,把杯子湊到她嘴邊。

“子初……”她又輕聲喚他。

“嗯?”這次,陸子初笑了起來,發現了,她喚他沒有邏輯性,純碎只是喚着好玩。

陸子初低頭哄她:“來,把蜂糖水喝了,我帶你上樓睡覺。”

她側開臉:“我不想睡覺。”

“那你想幹什麼?”詢問聲耐心十足。

她想了一會兒,似是想不出來自己想幹什麼,乾脆笑吟吟的盯着他看。

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好看的下巴和上下滑動的男性喉結。

她擡手摸了摸,很迷茫:“爲什麼我沒有喉結?”

陸子初憋着笑,以後絕不能讓她在公衆場合喝酒,這樣的俏皮話,總不想讓別人聽了去。

“因爲你是女人。”陸子初說。

阿笙感慨道:“女人命苦,都說男女平等,其實根本就不平等,你不知道,女人產子的時候痛的死去活來……”

陸子初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你見過女人產子嗎?”

阿笙認真道:“沒有,但我見過母豬產子,一窩十幾頭,母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難受着呢!”

如果這時有人看到陸子初,一定會驚豔不已。

男子低沉的笑溢出口,“花開明媚”都不足以形容他脣角的那抹笑,笑容撩人心扉。

阿笙看着他:“子初,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沒有。”陸子初脣角笑意加深,擔心她弄灑蜂糖水,就把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阿笙笑了笑,“那我現在告訴你,你長得很好看。”

“嗯。”她半躺在他懷裡,宛如父親抱着女兒,男子眼眸裡盡是縱容,輕聲問她:“你喜歡嗎?”

“喜歡。”短短兩個字出口,竟是毫不猶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聞言,陸子初眼眸溫潤一片,伸手理好她有些凌亂的髮絲:“有多喜歡?”

認真想了想,她說:“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陸子初呼吸一緊,她給他的感動遠不止這些,因爲她接下來開口說道:“比喜歡自己還喜歡。”

對她,他向來沒有抗拒力,所有的冷靜自持在她這裡全都不受用,喝醉酒的她宛若另外一個顧笙:迷糊,言談逗趣,表達感情直接,是他的小開心果。

因爲不輕易示人,所以才彌足珍貴。

酒香融合在一起,沙發上開展的這個吻失去了以往的控制,陸子初越吻越深,吻得她氣息不穩,小聲哽咽着。

宛如小貓一樣的聲音只會愈發刺激陸子初,男子眼眸波光瀲灩,那隻原本擱置在她腰畔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探進了阿笙的針織毛衣內,燙人的溫度,皮膚最真實的觸摸,足以讓阿笙身體發軟。

溫熱的脣細心描繪着阿笙的脣線,阿笙被他磨得受不了,不知輕重,模仿他的動作,咬了咬他的下脣。

有些痛,陸子初勾起嘴角:“妖精。”

聲音魅惑入骨,耳邊傳來她微微發顫的聲音:“你纔是妖精。”

陸子初笑了笑,輕輕含着她紅紅的耳垂,聲息沙啞:“阿笙,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你要嗎?”

這話他在她清醒的時候問過她,當時她拒絕了,現如今再問,她意識完全迷糊,舉動和話語都是遵循本能:“要……”

縱使她說這話沒多少意識,可陸子初還是情潮涌動,吻她的脖頸,一寸寸的舔舐着,毛衣下的手指更是溫柔攀附在了她的胸衣上,力道輕緩,陸子初有意緩解她的緊張,事實上阿笙喝醉了,哪裡會緊張,在他的熱吻和懷抱裡情緒漸漸安定,不一會兒竟睡着了。

阿笙睡着的時候,陸子初正伸手解她的胸衣釦子,察覺到不對勁,動作僵了,擡眸看她,阿笙清淺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臉上,陸子初竟是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阿笙……”他試探的叫了她兩聲,她沒應,但卻把臉往他懷裡蹭了蹭,於是先前的挫敗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看着她閉合的雙眸,心下柔軟,嘆了一口氣,把她衣服整理好,抱着她上了樓。

用熱毛巾幫她擦了臉,她自己也知道舒服,在毛巾離開她脖頸的那一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原以爲,她是讓她繼續擦,誰知道她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燙燙的臉邊,睡夢中呢喃出聲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子初……”

陸子初氣息不穩,坐在*邊看着她,眼眸像是兩汪深潭。

她是否在睡夢中夢到了他?

睡夢中,阿笙恍惚覺得,似乎有人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說着輕柔的話,聽不真切。她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她很安心。

……

這天深夜,阿笙手機響了,是顧清歡打來的電話,聽到電話接通,也沒多想:“聚會結束了嗎?”

陸子初見阿笙在睡夢中皺了眉,就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阿笙喝醉了,現在還在睡。”

“……”顧清歡不說話了,陸子初的聲音她還是能聽出來的。

停了幾秒,顧清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你照顧她,我很放心,等她醒了,你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顧清歡那句“放心”明顯是話裡有話,陸子初擡手按了按眉心,走進臥室,阿笙睡得正熟,呼吸輕淺,陸子初眼神漸漸溫暖……

……

早上醒來,阿笙頭疼的厲害,她知道自己被陸子初帶到了望江苑,至於後面的事情卻記不清楚。

枕頭一側放着一套衣服,阿笙翻看了一下,是新衣服,她的穿衣尺寸,標籤已經被剪了下來,甚至還熨燙過。

阿笙把臉埋在衣服裡,有洗衣液的味道,笑了笑,心裡竟是一片歡喜甜膩。

衝完澡,換好衣服,把昨天穿過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裡,洗漱完畢,下樓找陸子初。

今天天氣比昨天好,很適合外出散步。

下樓的時候,廚房裡瀰漫着一縷縷粥香,陸子初雙手撐着吧檯,等待粥熟間隙,正垂眸看着報紙新聞。

聽到腳步聲,陸子初擡頭打招呼:“早。”

“早。”阿笙朝吧檯走去。

阿笙開口問他:“衣服是專門給我買的?”

“有時候你會在這裡過夜,四季衣服都準備幾件會比較好。”陸子初喝了口咖啡,打量了一眼阿笙穿着:“衣服很好看。”

中性風格,簡單利落,比她以往的裝扮顏色偏重了一些,很有英倫風,但很適合她。

阿笙挑了挑眉,只是衣服好看。

似是察覺出她的不悅,陸子初擡手示意她過去。

阿笙坐在了吧檯對面,意識還有些遲鈍,正想問什麼事時,陸子初已經探過身體,含住了她的脣,“衣服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穿衣服的那個人是誰。”

阿笙垂眸笑笑,見陸子初在喝咖啡,詫異道:“今天早上怎麼了?你平時不喝咖啡的。”

陸子初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最終漫不經心道:“嗯,偶爾會有需要喝咖啡的時候。”

他沒有她那樣的好運氣,可以一覺睡到天亮,昨晚失眠了*,不喝咖啡,他懷疑自己白天是否有精力。

阿笙未曾多想,接過他遞過來的蜂糖水,這次倒是很乖,喝了幾口,眸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的脣上,如果不細看,很難發現他脣上的小傷口。

“你這裡怎麼了?”阿笙指了指自己的脣,問他。

這時候陸子初剛好看完報紙,看着阿笙,笑得迷人:“沒什麼,昨晚被某人強吻、強啃、強抱了一整夜,比起險些名節不保來說,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阿笙:“……”她有這樣嗎?

家裡溫度高,陸子初穿着白襯衫,解開了三顆襯衫扣,沐浴在晨曦陽光下,俊雅卓然。

現如今她還算清醒,就被他男色迷惑,如果是在醉酒的情況下,也許……是真的。

對上陸子初漆黑的眼眸,阿笙清了清嗓子,爲了避免尷尬,急於轉移話題,“我能通過司法考試,你功不可沒,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

陸子初嘴角笑意融融,什麼都買給他嗎?怎麼辦?她似乎覺得他很好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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