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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因爲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因爲我

春覺曉平時都是笑呵呵的沒個正形,辛研從沒見他這樣生氣過,嚇得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可憐巴巴地望着春覺曉:“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哥哥病得那麼重,我擔心得不得了,就寸步不離地守着他……,然後……我就把給你打電話的事忘了。”她乖乖在地上跪好,雙手舉過頭頂伸到春覺曉面前,“手心給你打,拜託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春覺曉和辛研認識好幾年,平時辛研調皮搗蛋,他都慣着,沒想到她竟然在這種大事上犯糊塗。

哪裡饒得了她!

從書櫃裡翻出兩本磚頭厚的書,扔在她面前:“跪你哥門口去,我什麼時候消氣了你才能起來。”

“哦。”辛研撿起厚厚的書本,乖乖去外面跪着了。

春覺曉恨鐵不成鋼地直搖頭,去外面拿了藥箱,給辛越擦臉上的巴掌印,進來的時候不輕不重地踢了辛研後背一腳:“背挺直,給我好好跪着。”

辛研揉着被踢痛的地方,敢怒不敢言。

春覺曉進門後坐在牀邊,拿了消腫的膏藥給辛越塗,辛越疼得直皺眉。

春覺曉沒好氣地道:“現在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

辛越沒說話,隻眼神溫柔地打量着春覺曉。

春覺曉是真正奉行的‘打是親,罵是愛’的方針,如果不是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他連問都懶得多問一起,更何況是這樣動怒!

只是他這一打量,便看到了春覺曉手腕上已經乾涸的傷口。倏地瞪大雙眼,握住春覺曉的手腕,將他的手翻過來查看。

雖然已經沒再流血,可那往外翻着的傷口仍然觸目驚心:“這是怎麼回事?”

春覺曉臉不紅心不跳地睜着眼睛說瞎話:“不小心被美術刀劃了一下,又不是沒被刀子割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他想收回手,卻被辛越握住。

“你把我當傻子?美術刀恰恰劃到你的手腕?還這麼長一條口子。”辛越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量,但因爲病着中氣不足,反而顯得軟糯糯的,沒有任何威懾力。

春覺曉卻有些慌了:“不是不小心被刀子割的,難道是我爲你殉情割的嗎?”不能讓辛越知道這傷是怎麼來的。

然而,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還是被辛越捕捉到了。

辛越語氣陰沉,問他:“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家裡休養的?”春覺曉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春覺曉眼睛看着別處,撒謊道:“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所以就到你家來看看,沒想到真這麼巧,呵呵呵呵……”他找不到辛越時不是沒想過問他父母,但又怕引得沒必要的擔心,所以纔沒有打電話來這邊問。

而且辛越平時回父母家,也不會一住就是這麼幾天。

“是嗎?”辛越冷聲質問,再給春覺曉一次坦白的機會。

春覺曉:“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你嗎?”

“你還在騙我!”“啪——”辛越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春覺曉臉上,可他自己卻眼眶血紅,“你是不是找他幫忙了?”

春覺曉躲了這麼多年,一直不想再和那個人扯上關係,就算是艱難到吃不上飯,病得快要死了,他也從未向那個人低過頭。可是這次,他卻爲了自己……

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春覺曉捂住被打的臉,其實這一巴掌並沒有多疼,但他的臉上卻仍然火辣辣的。

終於編不下去了。

辛越氣歸氣,但怎麼說春覺曉這麼做都是爲了自己,自己更沒有立場指責他。

只問他:“如果他找上門來,你要怎麼辦?”

春覺曉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只要一想到那個人會再出現,他就怕得要死,但他卻努力裝做鎮定,又恢復平時裡吊兒郎當的模樣:“走一步看一步了吧,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辛越握住他的手:“如果他真的找上來,不要自己硬抗——”

辛越才起了個話頭,春覺曉就料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立即打斷他:“就算沒有你的事,他也會來找我。前幾天他的東西都已經送來了。”

“所以前段時間你心事重重,就是因爲他?”當時辛越就覺得他有事,問他也不肯說。他就猜到,是跟那個人有關。

春覺曉點頭。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春覺曉:“他要來,誰也擋不住,難道再拉着你陪我流亡?不過就在你生日那天,他突然派人來說,暫時不來了。所以……他來不來,跟你真的沒有太大關係。”

辛越對春覺曉的話只信一半。

他相信那個人最終會再來找春覺曉,但他更相信,春覺曉爲了自己的事找他,一定會加速他的出現。

所以這一切並非和自己毫無關係。

辛越知道就算再追問下去,春覺曉也不會承認這事與自己有關,在這種無關緊要的時候逼他承認,並不能化解矛盾。

所以辛越便岔開了話題,他讓春覺曉帶他回家。

在家裡爸爸媽媽天天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晚上要起夜好幾次來看他。爸媽因爲他已經承受了太多非難,不想再辛苦他們了。

春覺曉一聽辛越要回家,眼珠子就骨碌碌地轉了起來:“那個……你還是去我家吧,你一個人回家也沒人照顧,去我家好歹有個照應。”其實真正原因,是因爲他把辛越家的門撬了,還沒修好呢。

辛越看見自己做的好事,一定會生氣的,他現在還病着不宜動怒,還是帶着他回自己家,自己偷偷找人把門修好後再送他回去也不遲。

春覺曉出門去找辛越爹媽商量的時候,一開門就見辛研趴在門口睡着了,原本應該墊在膝蓋下的書,被她拿來當了枕頭。

春覺曉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還是溫柔地把人抱回了臥室。

辛研靠在春覺曉懷裡,偷偷地笑。

辛越爹媽雖然捨不得辛越,但深知辛越的性格,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他心裡有事又不肯對父母說,悶在心裡苦。

春覺曉是他最好的朋友,去他家也好,至少有個人能開解他。

最後兩人也只能淚眼汪汪地答應。

他們離開的時候,春覺曉問辛家父母要走了,辛越回來那天穿的衣服鞋子。

歐季明故意把辛越扔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害他大病一場,不讓歐季明爲此付出點什麼代價,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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