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原本想先將顧維平推開再說,可顧維平像塊吸鐵石一般,半點也不退讓。
只要一想到顧維平的舌頭,帶着他的唾液在自己口腔裡攪動,他就覺得喝了別人吐出來的痰一般,噁心得讓他作嘔。
這回辛越是真的怒了,那種被強吻的,陌生男人的噁心感,讓他腦子都快炸了。
幾乎沒有再過多猶豫,徑直用手鎖住他的咽喉。
顧維平立即喘不過氣來,立即痛苦地咳起來:“唔……咳……”
他不敢再戀戰,識相地收回自己的舌頭,鬆開了辛越。
辛越懨棄地擦着自己的嘴,順手操過陽臺上的酒杯猛灌一口酒漱口。
顧維平揉着脖子,退到一旁:“沒想到你真下得了這個狠手,咳……咳咳……”
辛越黑沉着有人,冷冷地看着顧維平,說:“我有拒絕過你。”
顧維平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存了要佔他便宜的心思,於是解釋道:“我以爲那只是你害羞而已。”
辛越:“以後我們除了工作上的事,希望私下不再有任何工作上的牽扯。”
顧維平一聽,頓時露出受傷表情:“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
辛越:“我們本來相安無賴,是你非要這樣。”見顧維平還要說話,辛越擺了擺手,“擺了,你什麼都別再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他放下酒杯,把弄亂的衣服重新整理好,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當辛越從角落裡走出來的時候,一眼看到歐季明就站在顧維平身後,懶洋洋的,臉上帶着看好戲的玩味笑容。
心裡猛地‘咯噔’一下,歐季明看到了多少?
辛越心裡多少有些發憷,隨即皺起眉頭:“你在這時偷聽。”完全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顧維平聽到辛越的話後,猛地轉過身來,在看到歐季明後,他眉宇間多了一份提防。
歐季明搖頭食指:“no,我並沒有偷聽。”
“你站在這時這麼留了,會沒有……”辛越的情緒有些失控,若是一往他根本不會在意是否有人偷聽。
“我是在光明正大的廳,光明正大的看。”歐季明大言不慚地打斷了辛越的話。
辛越:“……”
顧維平涼涼地說:“沒想到歐總還有這種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
歐季明:“好奇心人人都有的,不是嗎?”
辛越並不理會那兩人,深吸一口氣,不一會兒便冷靜下來,他的神色也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而這時顧維平走過來,順勢想摟住辛越的腰:“辛越,不必理他這種人,我們走,送你回家。”
辛越腳步稍移便躲開了顧維平的臂彎,眼神在歐季明和辛越之間來回掃了幾眼,心中瞬間明白眼前這兩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只不過是拿他做較頸的籌碼而已。
他可不是任何人可以隨意擺佈的物品。
他往旁邊移了半步,避開顧維平的胳膊,對着兩人嗤笑一聲,轉身朝宴會大廳走去。
他剛走出去,一直在找他的春覺曉便發現了他,幾步迎上來,剛要開口對他說什麼,便看到了陽臺上的歐季明和顧維平正暗自較着勁兒。
到了脣邊的話,生生忍了回去,拉着辛越到了另一邊的沙發處坐下,又不放心地朝陽臺的方向望了一眼,才道:“剛剛你們在那邊兒做什麼?”
辛越剛要坐,春覺曉又突然把他攔住,說:“你還是站着吧。”他今天彆扭一整天了,是什麼原因他怎麼會猜不出來。
辛越依言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沒什麼表情情緒地說:“男人之間無聊至極的較量擺了。”
春覺曉朝辛越挑眉:“兩個事業有成的大帥哥爲你爭風吃醋,有沒有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辛越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應該有?”
“……”春覺曉有時候覺得自己和辛越之間簡直就是兩個星球的人,觀念什麼的天差地別,卻不知爲什麼,他們竟然成爲了最好的朋友。
這一直是他們倆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辛越無聊地颳着杯口:“我想回家了。”
“我也不想呆了,一個極品都沒有,簡直浪費我的時間。”春覺曉立即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扶着辛越說:“哎喲,我好像喝醉了,辛越你送我回去。”說着就已經演上了。
以春覺曉喝醉爲藉口,兩人向王總告辭離開了酒店。
顧維平追上來,兩人立即換了個角色,辛越閉着眼睛靠在春覺曉肩膀上,春覺曉說:“他喝醉了,顧總你有事改天再說吧。”然後動作麻利地把辛越塞進車裡,鑽進駕駛位,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飆飛出去。
根本沒有給顧維平把剩下的話說出口的機會。
車子開出去百十來米,辛越才列着屁股坐起來,他根本不敢坐實在了,歪着半邊身體,看着後視鏡裡變成一個小點的顧維平,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表情。
春覺曉打算把辛越送回家後,自己再出去酒吧裡流,辛越知道春覺曉身上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不過他不說,自己便不問。但他也不想他以這種藉口出去亂來。
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把春覺曉留下來。
因爲辛越的克己,從不追問他不想說的,也不會隨便對自己的事指手畫腳,所以他很喜歡和辛越待在一起。
到了辛越家裡後,辛越去衛生間洗澡,然後給自己上藥,再出來時,也不知春覺曉從哪裡搗騰出來一部片子,正在客廳裡放。
屏幕裡兩人胴體糾纏在一起,上下起伏,粗重喘息難耐呻吟從立式音響裡傳出來,震天響。
春覺曉見他從衛生間裡出來,立即朝他招手:“快過來,一起看,別人推薦給我的資源,我剛剛下載好。”
辛越黑着臉過去把聲音調小:“拜託,你大半夜的放這種東西,很擾民的,一會兒就該來敲我家的門了。”
春覺曉無辜地嘟嘴,一雙黑亮圓的眼睛帶着水氣,無辜地看着他:“你不準人家出去打獵,難道還不許人家看着剩骨頭解解饞嗎?”
辛越:“你解饞也沒必要放這麼大聲吧,吵到鄰居怎麼辦?”
春覺曉很是無辜地‘哦’了一聲:“對不起嘛,我忘記你住的是公寓樓了,還當是在我家裡面呢,可是……我記得當初你裝修房子的時候,特意做了隔音的嘛,鄰居們應該聽不見吧!”
嗯,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