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小心翼翼地進了房間,嘴裡呼喊着:“麗莎,米俊是不是你們夫妻倆來了?搞什麼東東啊?”
房間裡沒有迴應。
“你們是不是在和我玩兒藏貓貓啊?”莫北小心翼翼地在地板上走着,生怕是會踩到地板上的花瓣兒和鮮花。
“唔,你們夫妻好浪漫的,怎麼想起來折騰我的房間來了?”莫北依舊認爲這是他們倆乾的,因爲大叔的託付,這對兒在法國經營ht分部的夫妻倆幾乎隔三差五的就會來莫北這兒,吃吃飯,聊聊天,男的叫高米俊,據說是大叔的大學同學,和大叔年齡一般大,但是他們的兒子已經五歲了。
有的時候夫妻倆會把兒子也帶過來,在異國他鄉因爲有他們夫妻,莫北才感覺不是太寂寞,大叔總是安排好了一切。
莫北正在房間裡照着,身後被人矇住了眼睛。
“誰啊,真是調皮?麗莎嗎?”莫北伸手去摸。
不想剛碰上蒙着她眼睛的手,莫北就感覺到了那份兒熟悉,馬上一股熟悉的味道就就竄入了莫北的鼻腔。
“大叔,大叔!”莫北驚詫地叫着。
身後傳來凌天遠爽朗的笑聲,“這一點兒也不好玩兒,一下子就被你給猜中了!”
能猜不中嗎?莫北對大叔的味道都那麼熟悉。
果然和凌天遠料想的一樣,丫頭驚愕地張大的眼睛和嘴巴。
“大叔,你怎麼會來的,這不是還不到一個月嗎?你是走着來的?你的腿?”看見凌天遠玉樹凌風地站在自己的跟前,莫北真是太興奮了,她剛問完凌天遠,馬上就用手一隻手捂着嘴巴,然後豆大的淚水流了下來,大叔居然真的站着來看自己了,他的腿完好無損了,他又恢復了以往的高大挺拔,又恢復了自己得仰着臉才能看到的樣子,這一切雖然不到兩個月,但是對於莫北來說,等這一天像是等了幾個世紀,太過漫長了。
“丫頭,你怎麼哭上了?”凌天遠被丫頭的樣子給嚇懵了,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哭。
“喜極而泣,是激動,是高興,大叔你懂嗎?”莫北腮邊掛着淚珠,嘴角卻是掛着笑。
凌天遠點點頭,把莫北擁進了自己懷中,“懂,丫頭,我懂,你一定會是看到我從天而降,那顆小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激動的。”
緊緊擁着莫北,凌天遠的心裡也是異常的激動,等待站起來,然後把莫北緊緊擁在自己懷裡的這一刻等待了很久,今天自己終於能夠站着把她擁進懷裡了。
凌天遠的臉貼在莫北的頭上,閉着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幸福。
良久不願意鬆開莫北。
莫北的手緊緊懷着大叔,像是環着她的整個世界一樣。
良久,凌天遠輕輕地試圖推開莫北,他想要看她,好好地看看她。
不想莫北貪戀他的懷抱,“大叔,不要動,讓我再抱抱!”
凌天遠乖乖地站好,依舊緊緊擁着她。
“大叔,我這一刻好幸福,想象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丫頭,我也是!”
莫北把頭從凌天遠的懷裡擡起來,望向他的臉。
她伸出手,輕輕撫着他的臉,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心跳。
凌天遠的眼神逐漸迷離,擡起莫北的下巴吻了上去。
世界彷彿靜止了一般,空氣中只有兩個人的心跳。
丫頭,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凌天遠用吻表達着自己的思念。
莫北也略顯生澀地迎合着大叔。
他知不知道,自己也很想很想他。
兩個人還沉浸在久違了的幸福甜蜜中的時候,門又不合時宜地響了,外面傳來嫺熟的法語。
是送餐的。
凌天遠開了門,一個推着車子的法國人,把精緻考究的飯菜推了進來,看到一室的迤邐,知道這對兒男女在浪漫。
法國人擺好了飯菜,又親自點上了紅燭,然後說了幾句祝福的話,離開了。
“丫頭,來吃燭光晚餐。”凌天遠拉着莫北的手,到了餐桌跟前。
“哦,紅酒燉雞,花雕鵝肝,蔬菜湯,雀巢沙拉!”莫北居然一口氣說出了所有菜譜發名字。
凌天遠驚愕,“不錯啊,丫頭,都成了半個法國通了,居然這些個法國菜都能認識!”
“這要歸功於大叔的朋友啊,來了這兒他們唯恐招待不週,領着我吃遍了法國大餐。”
“你是說米俊夫妻吧,米俊是我大學同學,我們關係不錯,兩年前他聽說我經營服裝生意,就問我申請了ht的一個分部,在法國和妻子打理。”
“嗯哼,生意還不錯的。”莫北去過店裡,夫妻倆很會經營,今年加上ht成功上市,生意越發地好了。
“明天我去看看他們夫妻。”
“大叔,他們家兒子好可愛的哦!”莫北想起了他們的兒子,中文,英文連同法語都會說,好優秀的孩子。
“沒事的,丫頭,你要是喜歡孩子,等我們結婚之後……”
凌天遠還沒有說完,莫北就接過來話茬兒:“生一窩孩子,對不對?”
凌天遠會意地笑了笑,捏了捏莫北的臉蛋兒,“孺子可教也!”
這個生一窩孩子的理論這大叔可是經常掛在嘴邊,莫北都習慣了。
凌天遠給莫北倒上了紅酒,“丫頭,這麼愉悅浪漫的氣氛怎麼能少的了酒,法國乾紅,來走一個。”
莫北和凌天遠碰了碰杯子,“走一個!爲我們今天的相聚。”
“丫頭,你開心嗎?”燭光中,凌天遠睨着莫北閃亮的深眸。
莫北莞爾一笑,“簡直是廢話,我對你日思夜想的,你來了我不開心纔怪呢,而且你還是恪守承諾,是站着來的!我當然開心,都要開心死了!”
“我也是,丫頭,你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不習慣,每一天都是煎熬,要知道是那個樣子,打死我也不會讓你來這兒的。”
莫北又呡了一口酒,調皮地揚了揚眉頭:“怎麼,大叔是後悔了吧?”
凌天遠點點頭。
“可惜沒有後悔藥的,當初我說要留在a市的,是你堅持要把我發配來這兒的,現在自釀苦果了吧?”莫北調皮地開着凌天遠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