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最近給幕逸晨打電話,他不是不接,就是搪塞自己有事,昨晚邀請他的時候,他說有重要的事兒恐怕趕不回來,可是今早在幕宅,分明是看到他的,他根本就不是有事,是已經厭煩了自己,葉傾城啊葉傾城,虧你還自以爲是地做着你的幕家少奶奶的美夢呢,虧你還不惜鋌而走險帶着個剽竊樣稿的罪名,和人合夥盜ht的設計稿呢,看來自己這一切一切發付出,連幕逸晨一個好臉都換不來。
阿杰從失魂落魄的葉傾城身邊走過,輕蔑地拋下了一句:“想不到這麼聰明的葉小姐也會被人當槍使,做出那樣卑鄙的事兒來!”
阿杰一句話讓葉傾城一哆嗦。
聽他這意思,自己的事兒ht也是知道的了,那麼他們今天出現在這兒是來質問幕逸晨來了?
阿杰說完,推着凌天遠揚長而去。
出了幕宅,阿杰問凌天遠現在去哪兒,凌天遠說先去醫院看看爺爺。
阿杰的車向着醫院的方向開去。
此時的幕宅裡,葉傾城像一縷不散的幽魂一樣,站在玄關剛進客廳的位置。
幕逸晨埋在沙發裡,兀自抽着煙。
空氣中是令人窒息的清冷。
“站在那兒幹嘛,有事說,沒事就走!”幕逸晨依舊是冷冽的口氣,他給了葉傾城的不僅僅是清冷的話,還有一個冷冷的背。
“幕少,我來是想問問韓笑笑的事兒,昨天她給我打過電話,問我該是怎麼辦?她怕事情敗露,她在ht吃不了兜子走,ht的人已經懷疑到她了……”
“韓笑笑的事兒,你就不要管了,ht已經掌握了韓笑笑和你裡應外合盜竊設計稿的事兒,想必他們爲了澄清現在網絡媒體上的留言,儘可能大程度地挽回ht在這次發佈會上的損失,以及波及到整個昊天的影響,會馬上行動的。”幕逸晨似乎有些疲憊地說着。
這下葉傾城着急了,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幕逸晨跟前:“你說什麼?這凌天遠行動怎麼這麼快,該不會是韓笑笑已經走漏風聲了吧?他剛纔來不是就是質問你來了吧?幕少,那你怎麼說的,我怎麼辦呢?”葉傾城着實着急了,蹲下身來無助地晃動着幕逸晨的雙腿。
幕逸晨有些厭煩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你能不能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能不能淡定一些?”幕逸晨冷眼睨着葉傾城。
“淡定,幕少,我怎麼能淡定的了?要是那個韓笑笑臨時變卦,說出我和她的事兒,凌天遠很能輕饒了我嗎?在業界我就不好再混下去了,我葉傾城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不想一朝一夕就毀於一旦,幕少,你一定得想辦法保我周全,要知道我是爲了你才這麼鋌而走險的啊!”葉傾城這幾天本就覺着心神不寧的,現在又得知今早凌天遠就是爲了抄襲這件事來的,心裡就更沒有底子了。
幕逸晨心裡本來就亂糟糟的,被葉傾城這麼一鬧,更是不耐煩的很。
“傾城,你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我看你是爲了你自己吧?你是爲了你能早入坐上幕家少奶奶這把交椅吧?爲了你今天的這個位置,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你就認爲幕家少奶奶就那麼好當嗎?”幕逸晨用冷的徹骨的語氣不緊不慢地說着。
“幕少,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你當初答應我的,我要是幫着你整凌天遠,完了你就會娶我,這麼快你就反悔了嗎?你堂堂一個幕家大少,你說話卻是這麼不作數,你利用完了我,馬上就要一腳踢開了吧?”
幕逸晨俯身,用手狠狠地擡起葉傾城的下巴:“葉傾城,你也太高估你了,你認爲靠着給別人當小三上位而得來麗影首席設計,副總這樣職位的女人,配當我們幕家的媳婦兒嗎?”
葉傾城不知道爲什麼幕逸晨突然變得這麼冷漠可怕,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幕逸晨讓葉傾城頃刻間不認識了,他還是那個信誓旦旦說會娶自己的男人嗎?不是了,他的無情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刺向自己的心,讓她的心支離破碎。
葉傾城幽怨地望向幕逸晨:“幕少,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葉傾城,三天前有人給我寄來了一包東西!”
幕逸晨推開在自己身邊的葉傾城,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牛皮紙包,重重地扔到了茶几上。
“你看看這個,我本來打算要迎娶你過門的,可是現在看來,我們幕家還不能承受這樣一個人品敗壞的女人。”
葉傾城顫巍巍地打開牛皮紙包。
紙包裡是自己和前麗影老闆的豔照,還有光碟。
“這個,這個你怎麼會有?”葉傾城一時間癱坐在了茶几旁邊。
“匿名寄來的!而且這些光碟好像已經在各大h網站流傳了,你說說這樣的女人我敢娶進門嗎?”幕逸晨嘴角彎起了一個鄙視的弧度。
葉傾城搖着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一定是那個老東西乾的,我要去找他,想不到他居然留了這麼一手……幕少,求求你,不是我願意的,那是那個老傢伙逼我的,我不是自願的,幕少,我愛的是你,是你啊!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趕我走,不要……”葉傾城幾乎跪着靠近幕逸晨。
幕逸晨站起身來,並不理會葉傾城,準備起身上樓。
葉傾城抱着他的腿:“幕少,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是愛你的呀,我真的是愛你的!”
幕逸晨不予理會。
鬆了鬆繫好的領帶:“哦,對了,關於你夥同ht的職工韓笑笑一起盜稿的事件,我並不知情,所以抱歉,這凌天遠要是發飆追究到底的話,恐怕我也真是愛莫能助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傾城,你自求多福吧!”
“幕逸晨,你卑鄙無恥!我要是被凌天遠揪出來,你也脫離不了干係,我一定會把你怎麼唆使我做這件事的經過交代出來的!”葉傾城見這個被自己這麼深愛的男人突然間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只得和他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