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杰和凌天遠他們趕到韓笑笑租住的別墅的時候,韓笑笑早已經逃脫了。
“阿俊,林子,你們倆做事向來謹慎,怎麼就能讓一個弱女子從你們這兩個彪形大漢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呢?”連阿杰都覺着不可思議,這兩個人怎麼能疏忽成這樣,讓韓笑笑逃脫。
“老大,這娘們兒鬼八卦太大了,說是要上廁所,我們總不能跟着吧,誰知道她就從廁所那個小天窗上就爬下去了呢,本來已經快要抓住她了,不想半路殺出輛車來,她就勢上了車,逃之夭夭了。”阿俊不無遺憾地說着。
“那輛車的車牌號看清楚了嗎?”阿杰問道。
“沒有,車速當時太快了,不過是輛豪車倒是不假!好像是輛黑色賓利。”林子說道。
黑色賓利?阿杰凝思。
“怎麼辦呢,凌少,這下唯一的可以證明ht和莫設計師清白的線索就這麼中斷了,對於韓笑笑我們就只是懷疑,沒有確鑿證據的話,我們不能拿她怎麼辦。”阿杰不無擔心地說着。
凌天遠蹙着眉頭,他沒有想到剛剛有了的線索,就這樣中斷,沒有韓笑笑,這事情再次陷入這樣的僵局。
“阿杰,你們先想辦法查查沿途的監控,我想確定一下這輛黑色賓利的車主是誰?”
“那好,凌少,我們這就去查。”
阿杰很快就聯繫到了當地公路段的人,幾人來到了這段路段的監控室。
這輛賓利車很快就被鎖定。
查出來的車主,果然就是凌天遠心中所想,果然就是他。
看來是時候找他談談了。
凌天遠曾經在心裡一千遍一萬遍地設想過那個幕後加害ht的不是他,可結果事與願違。
終究還是他,凌天遠有些失望。
他沒有想到自己和他妹妹的感情糾葛,會讓他走上報復自己的路。
“凌少,你看,怎麼辦?”阿杰拿着查來的結果,小心翼翼地問凌天遠。
此時的凌天遠微蹙着眉頭,似乎對這個結果有些意料之中的失望。
他們的猜測果然是對的,麗影現在幕後的主人就是他。
“我會盡快約他見面,現在幾點?”
“還早,八點半。”
“我給他去電話。”
“如果他不承認呢,再說他能這麼把韓笑笑接走,就是怕事情會敗露,他意在把唯一能夠證明ht清白的人證藏起來,讓我們一籌莫展,讓我們無法擺脫這個困境。”
凌少給幕逸晨撥去了電話。
可是關機。
看來是早有準備。
凌天遠想要撥去幕宅的私人電話,可又猶豫了,萬一接電話的是幕莎兒呢?
這麼想着,他放下了電話。
明天再去找他。
此時,小樂山的德式別墅裡。
那個叫綠兒的小保姆,像是一塊兒麥芽糖,幕少一進去,立馬就屁顛屁顛地黏在了身後。
她看上去年齡不大,和韓笑笑她們也差不了幾歲。
身材瘦削,但是該有的地方還是很有料,她的皮膚白嫩的像是一個瓷娃娃,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嗲嗲的,她跟在幕少身後,喋喋不休地問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不痛不癢的問題,幕少基本上把綠兒當成了空氣,對她亂七八糟的詢問,毫無迴應。
可是這個叫綠兒的似乎對幕少的態度熟視無睹,繼續鍥而不捨地追着他,從玄關到客廳,再從客廳到餐廳的酒櫥下。
韓笑笑拘束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綠兒追着幕少從客廳的這一端都那一端,她的眼睛裡犯着的桃心,韓笑笑當然能夠看到,但是幕逸晨臉上的不耐煩她同樣也能看到。
只是這個綠兒根本就意識不到幕少臉上的陰沉,依舊樂此不彼地黏着他,看來涉世未深啊!
敢情這又是一個對幕少想入非非的小保姆,現在的她似乎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只是給幕少看家的小保姆,她花癡地朝着幕少笑着,“幕少,我烤了小甜圈啊,你要不要試試?”
“綠兒,我不喜歡吃甜食的。”幕少不耐煩地皺眉,他在餐廳外的櫥窗裡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半杯,優雅地端着水晶高腳杯,像是一個居高臨下的王者般,慵懶地靠在櫥窗的桌邊。
“綠兒,看不到有客人嗎?甜點什麼的,給客人端點兒,哦對了,笑笑,你說不是還沒有吃晚飯?”幕少語氣裡全是關心。
綠兒的眼神馬上就黯淡了下去,她嘟了嘟嘴巴,語氣裡有些許的不客氣:“這位小姐,你餓嗎?要不要來點甜點奶茶什麼的?”
韓笑笑自是看出了這個綠兒臉上的不高興。
“哦,不用勞駕了,我來之前吃過了,我不餓的!”
綠兒轉過臉對着幕少說:“幕少,你看,是人家不餓的,不是我怠慢了她!”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話想和笑笑說。”
綠兒聽幕少這麼說,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
今天少爺是怎麼了,怎麼會被自己這麼冷淡,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女人!
綠兒這麼想着,恨恨地瞪了韓笑笑一眼之後,然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得出,這綠兒和幕少之間應該不會簡單,眼前這個大公子是誰啊,他不是別人,是桃李滿天下的幕家大少啊,眼前這麼個秀色可餐的可人兒,還這麼像條哈巴狗一樣追着幕少,能逃得過幕少的親澤嗎?
韓笑笑甚至想到了,在這個豪華奢華的德式別墅裡,這個叫綠兒的小保姆是怎樣品着咖啡,吃着甜點,抱着貴婦犬,慵懶地曬着太陽,憧憬她的少奶奶夢。
真是可笑的厲害!幕少是一個可以在任意一個女人跟前停下匆匆腳步的男人嗎?連葉傾城那樣的女人都難以栓得住幕少的心,更何況還是一個打假期工的小女孩。
在很多年前自己也許和綠兒一樣也憧憬過這種人上人的生活,可是現實怎麼樣呢,現實中的高文哥也許能給予自己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生活,哦,對了,給了自己簡單的生活,還給不了自己足夠的愛,他的心中不是一直住着那個叫莫北的女孩兒嗎?
想到高文,韓笑笑心裡又刀割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