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遠努力回憶着那次四少聚會的一些細節。
最近幕逸晨似乎因爲幕莎兒的事和自己疏遠了很多。
而且在聚會的時候,明顯語氣中總是含沙射影,再不似從前那樣和自己交心了。
凌天遠又想到了幕莎兒,這次在醫院裡見到她,比上次聚會見到她的時候更瘦了,而且似乎魔怔了一般,再沒有從前的活力,凌天遠想到幕莎兒,總是不由的內疚。
難道幕逸晨爲了妹妹設計了這場陰謀,打壓和報復自己和丫頭嗎?
這麼想着,凌天遠背後一緊。
“凌少,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最近幕逸晨和葉傾城走的很近,準確的說,最近的葉傾城是幕少跟前的親密女伴兒!”
阿杰激動地一擊掌。
“凌少,你怎麼不早說,你是說葉傾城是幕少現在的女伴兒,那就對了啊,這麗影幕後的新總裁一定就是幕逸晨,這幕莎兒愛你愛了很多年,這是誰也知道的事實,現在你轉而愛上了其他人,對於幕莎兒來說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正所謂因愛生恨,幕莎兒對你的愛現在都轉化爲了恨,所以現在他的哥哥幕逸晨來報復你,打壓你,這就不難解釋了啊,一定就是這樣!”
阿杰的分析和凌天遠想到了一起。
“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我們手裡沒有任何證據。”凌天遠無奈道。
“凌少,不要着急,今晚我們就連夜審問韓笑笑,我就不相信,這丫能夠寧死不屈!”
“阿杰,你要連夜審問韓笑笑?”莫北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阿杰的辦公室,聽到阿杰剛纔發狠的話,有些擔心,她不希望他們因爲這件事情走了極端,阿杰這兒不是公檢法系統,現在說審問這麼可怕的話,總是讓人顫顫的。
“對啊,晚上順變把你那活寶舅舅也叫上,和韓笑笑對質,他們爲什麼要破壞監控系統!你這舅舅真是一豬腦子,在這個世界上活着也純屬浪費糧食,居然幫着別人害自己的外甥女!”阿杰一提到阮沁石頭,心裡就無限地慪火。
“阿杰,舅舅也不是成心的,他只不過是被韓笑笑蠱惑了嗎?”莫北聽阿杰這麼說舅舅,心裡畢竟不好受,舅舅她瞭解,大腦簡單,再說喜歡韓笑笑那麼多年了,哪兒能抵擋得住韓笑笑的那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手段呢。
阿杰懶得和莫北理論,他癟癟嘴:“莫設計師,你這個樣子就是被人賣了,估計你還會樂不思蜀地跟着點錢呢!”
“阿杰!”凌天遠叫了聲阿杰,示意他不要再這麼說了,畢竟莫北也是這場陰謀裡的最大受害者,她心裡一定不好受,這次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會嚴重影響到她今後的前途。
幾個人還在爲這件事一籌莫展的時候,上官楚楚又神色凝重地進來了。
“凌總,嶽總,我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但是現在公司真是亂了套了,就在昨天發佈會上銷售部談妥的幾家有意向和我們簽定合約大型的公司,已經表示終止合作,以前我們合作的幾家大型的服裝公司也取消了這季度的訂單,這些如果都不算什麼的話,還有一件更嚴重的。”
上官楚楚頓了頓,“因爲ht這次還沒有單獨正式上市,現在算來還屬於昊天旗下的產業,它的運行出了問題,已經連累到整個昊天的產業,昨晚到現在,昊天的股票指數不斷的下跌,已經跌了將近一個百分點,還有,還有昊天的那些個老股東,也就是以張瑞祥爲首的那一撥人,又來鬧了,剛纔他們在總裁室門口聚攏着,想必見你不在總裁室,一會兒工夫就要找來這兒了。”
現在的昊天真是內憂外患,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現在的ht出了這樣的事兒,直接就影響到了整個昊天集團,這件事如果不馬上得以解決,一定還朝着更壞的方向發展。
果然上官楚楚剛說完,就聽見阿杰辦公室外面的嘈雜聲。
“凌少不是今早來公司了嗎?不在總裁室,就一定在嶽總這裡,我們去找他!”
“是啊,讓他給我們這些老股東們一個交代,現在昊天的股票指數不斷的下跌,這意味着咱們的前期資金在不斷的縮水,凌少要是給不了咱們交代,咱們馬上就撤股。”
“對啊,馬上!”
這些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停在了阿杰的辦公室門口。
阿杰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門就重重地被推開。
緊接着進來十來個元老。
帶頭的自然不必說,依舊是張瑞祥那幾個老東西。
“張老,您老年紀也大了吧,這麼氣勢洶洶的是鬧哪樣,也不怕身體因爲激動一時間出了問題。”阿杰見張瑞祥來勢洶洶,冷笑着問道。
這幾個元老,只要留在昊天一日,就會時不時的出幺蛾子,時不時唯恐天下不亂地製造一些事端,上次因爲凌少車禍沒能參加公司重要會議的事兒,已經是鬧騰了半天了,那次凌少直接給了個下馬威,讓他的奸計沒有得逞,這張瑞祥這樣的小人一定是懷恨在心,不然這纔沒幾天就夥同其他幾個公司的老人們來聚衆鬧事來了。
“嶽總,這是說哪兒話,這要不是有什麼天災人禍什麼的,老張我的身體好着呢,怎麼會有事呢!倒是凌少啊,這前幾天不是去國外辦理重要事情去了嗎?怎麼事兒沒辦好,人卻坐到了輪椅上!”張瑞祥毫不客氣地諷刺着凌天遠。
“張老,你不要倚老賣老,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阿杰見張瑞祥話裡話外滿是對凌少的挑釁和諷刺,真想過去拎着這個老東西的領口直接扔出去,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讓人滿是怒火。
“嶽總,我這人說話向來就是直來直去的,我說的是實話,凌少還不說什麼,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張老並不買阿杰的賬。
阿杰剛要發火,凌天遠就伸出手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阿杰按捺住將要噴出胸腔的怒火,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