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莫北和凌天遠最親密的唯一的一次,就只是在幾個月前,莫北生日醉酒的那次,雖然自己已經和他簽訂了情人契約,說好的必須隨叫隨到地陪着他,可是隻要自己不樂意,凌天遠至今沒有再和自己越過雷池,所以對於他的身子,莫北覺着是陌生的,伺候他上衛生間的時候,她通常都是閉上眼睛,現在這麼給他擦拭身體,毛巾所到之處,莫北都覺着手顫巍巍的,心裡有些緊張。
特別是擦拭完上面,又要擦拭其他地方的時候,凌天遠分明就看到了莫北紅到快要熟透了的臉。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忍。
“丫頭,不用擦了,叫特護擦吧!”凌天遠握住了莫北顫巍巍的小手。
誰知莫北的頭搖的撥浪鼓似的,“那可不行,那幾個護工都是女的,我不想讓她們……”莫北的臉羞紅了,沒有繼續往下說,她可分明看到了那幾個護工在伺候凌天遠的時候,不懷好意的目光,這大叔就是一尤物,那些個護工誰不想伺候着他,大飽眼福的,大叔的身子可不是隨便就給她們看的,只能自己一個人看!
凌天遠看到莫北窘紅了臉,沒有說下文,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幹嘛這麼小氣,她們不就是特護嗎,是醫生,這是她們職責所在,你不要想的那麼不堪嘛!”
莫北嘟起了嘴巴,“不準就是不準!”
凌天遠被她的樣子逗笑了。
“好了,不準,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好不好,以後就你一個人看!”
莫北拿起手,在凌天遠胳膊上擰了一下,“大叔,你真是討厭!”
“唉,那幾個護工的錢真是太好賺了,一個莫北丫頭頂了她們幾個人的活兒!”凌天遠打趣道,然後舒服地平躺了下來,任由莫北給他擦洗。
莫北的小手一寸一寸地往下挪,細細地擦拭着。
結果……
靠!
莫北的手咻地縮了回來,她已經不是不經人事的小丫頭了,和凌天遠做過那麼一次,她自然是知道代表着什麼,這個大叔簡直太壞了,什麼時候了,他居然在想這個。
凌天遠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還好,雖然腿是暫時沒知覺了,但是好在那兒還正常。
真是暈死,被丫頭擦個身子,也能有了反應。
凌天遠看到莫北的臉已經徹底紅到了脖子根。
他腹黑地笑笑,“怎麼了,丫頭,你怎麼不擦了?”
莫北趕緊扯了薄被,蓋上了凌天遠的腿,但是隔着薄被,依舊能看到大叔的不安分,她用手拍了拍,“大叔,你真是無賴!”
凌天遠吃痛地吸了口涼氣,“丫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會要人命的!”
莫北趕緊去看,“大叔,我不是故意的,我……”
看着莫北着急毛慌的樣子,凌天遠有些好笑,“丫頭,真不是我耍賴,是他不聽話!”
“大叔,我真的不理你了!”莫北沒好氣地嗔怪道。
見莫北真的要生氣了,凌天遠趕緊攬住了她,給了她一個綿長而又柔軟的吻。
兩人正忘情,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幕莎兒手捧着一捧百合,提着一袋兒進口水果,出現在了倆人面前。
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瞬間有奔潰的嫌疑。
她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莫北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連凌天遠都在病牀上了,她都要這樣勾引他,真是一個狐媚子。
莫北聽到了病房裡的動靜,趕緊從凌天遠懷中掙脫出來,不想卻是看到了愣在病牀前的幕莎兒。
莫北快速地起身,真是窘死。
“幕小姐,你來了?”
“是啊,聽說凌少病了,我過來看看。”幕莎兒的臉上明顯地不開心,“不過看來,這凌少也沒什麼大礙吧,真是雅緻極高啊!”幕莎兒嘴裡帶着刺兒。
莫北被說的滿臉灼熱,“我,我去打壺水!”莫北藉故提着暖壺跑出了病房。
幕莎兒不動神色地把那捧白百合插在水晶花瓶裡,病房裡頓時增添了幾分生機。
“莎兒,你怎麼來了?”凌天遠問道。
幕莎兒自作主張坐到了凌天遠病牀前的椅子上,“怎麼,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壞了你的好事!”木幕莎兒臉色不好了,像是打翻了醋罈子一樣,滿嘴的醋味兒。
凌天遠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該怎麼應對幕莎兒,她喜歡自己的事兒,自己不是不知道,可是感情這東西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幕莎兒不是不好,她堪稱是完美的女人,可是自己就是喜歡不來。
“凌少,聽說你出了車禍,現在要緊嗎?”幕莎兒抑制住自己內心的狂烈運作和對莫北的醋意,儘量平和地問凌天遠。
凌天遠搖搖頭,“不礙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一句謝謝讓幕莎兒感覺他和自己好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