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凌少怎麼樣了?”阿杰一臉焦急地問着醫生。
“他雖然吐了將近200cc的血,但是放心,那是車禍後受到重擊,胃裡積存的淤血,吐出來反而好,還有病人腦中的淤血經過保守治療,吸收的速度還是很理想的,照這樣的速度,應該一週左右就恢復的差不多了,要是淤血吸收乾淨,還省去了開顱取淤血的麻煩。現在病人醒了,你們進去看看。”
凌天蕊抑制不住內心的欣喜,第一個就蹦進了病房。
莫北在外面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阿杰知道她守了凌少一個下午,一定想看他一眼,就對莫北說:“莫小姐,你也進去吧,我想凌少也希望看到你。”
莫北點了點頭,跟着阿杰進了病房。
凌天遠已經清醒過來,見大家進了病房,轉過臉來,深邃的眸子睨着衆人。
凌天蕊驚呼:“哥,你可是醒過來了,要知道你剛纔可是吐了好多好多的血啊,嚇壞我們了!還以爲和電視劇裡演的情節一樣,吐血之後就會不治身亡了。”凌天蕊口無遮攔地說着,說真的,這短短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給人的感覺簡直是煉獄般的煎熬。
這段時間裡,凌天蕊腦中國閃過的最多的念頭就是死亡兩個字,看着哥哥在牀上一動不動,凌天蕊從來沒有感覺死亡離的如此近過。
現在哥哥醒過來了,凌天蕊反而覺着有些不相信,像是做夢般的,喜極而泣。
“天蕊,有你這麼說哥的嗎?還不治身亡,哥不是紙糊的,那麼不經摺騰,再說我怎麼能這麼就死去,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太多的牽掛了。”凌天遠有些虛弱,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從天蕊身邊掃過去,定格在了離門口不遠的莫北身上。
莫北不敢太靠近凌天遠,她只能默默地站的遠遠地看着她,她知道自己要是走近了,一定又會引起凌天蕊的責罵,這凌天遠剛醒,她不想在他的病牀跟前繼續吵了。
“丫頭,你站那麼遠幹嘛?來,過來。”凌天遠的手無力地朝着莫北擺了擺。
凌天蕊這才發現原來這個礙眼的女人居然還沒有走,真夠不要臉的。
凌天蕊馬上就翻着白眼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衛生球。
“哥,你叫她幹嘛啊?她都把你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凌天蕊氣得想要跺腳。
阿杰示意天蕊不要再說了,“天蕊小姐,來,我們出外面去一會兒好嗎?”
阿杰想要給莫北和凌天遠一個獨立的空間說說話。
凌天蕊纔不願意呢?
阿杰拽住了凌天蕊的胳膊,強拉硬扯硬是把她拽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凌天蕊甩掉阿杰拽着自己的手,“阿杰你這是幹嘛,哥哥剛醒,我還要陪着哥哥說話的,你到好,你把我拽出來,讓她一個外人在裡面幹嘛啊?”凌天蕊的小臉氣得煞白,她怎麼看那個莫北怎麼不順眼,生就一副可憐的白蓮花模樣,也就是能糊弄住男人,哥哥那麼精明的人都被她迷得團團轉了,這狐媚的工夫還真是了得。
年紀輕輕的,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凌天蕊一遍一遍在心裡咒罵着莫北。
阿杰趕緊安撫凌天蕊,這大小姐的脾氣也真是太沖了。
“天蕊小姐,我們即便是對莫小姐再有什麼成見,在你哥病着的這個節骨眼上,就先忍了吧。”
凌天蕊緊緊咬了咬牙關,還能怎麼辦,這哥哥和她一定在裡面柔情蜜意呢,凌天蕊真是懷疑裡面那個還是不是自己的親哥哥,醒過來,好不說歹不說,眼裡先看到的就是那個小女人。
此時病房裡,莫北坐到了凌天遠的滿前,嘴上含着笑但卻是淚眼婆娑地看着凌天遠。
凌天遠吃力的伸出手,把莫北的手握住了。
“丫頭,你知道我怎麼醒的嗎?不是被你吵醒的,是被你嚇醒的,我怕你一直在我耳門上說下去,嘴脣也磨出皮,所以本來我想多睡一會兒的,看來爲了你的嘴巴不至於被磨破,我還是醒過來好了。”
莫北吸了吸鼻子,眼淚滑落。
凌天遠有些費力地拿起手,擦了擦莫北的眼淚。
可能是因爲頭顱內淤血沒有完全散盡的原因,凌天遠的手感覺有些不靈活,行動的時候很是吃力。
“丫頭,又哭鼻子了,你到底說說,這一整天你究竟哭的多少,你也不怕把鼻子飄走。”凌天遠蒼白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調皮的笑來。
“大叔,你剛醒,少說兩句吧,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開玩笑。”莫北嗔怪道。
“我還得感謝這場車禍啊。”
“大叔,你說什麼啊,有你這麼說的嘛,感謝車禍,你知道不知道把人們都快嚇死了,阿杰還有天蕊幾乎不眠不休地守着你,你卻還在這兒說這樣的風涼話,不是撞傻了吧?”
凌天遠看到莫北又伶牙俐齒了,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