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大家的話都比較多了。
談生意,談人生。
有心思的人最容易喝醉。
歐陽子澄幾杯酒下肚,他的臉微紅,他目光迷離地望着幕莎兒。
“莎兒,你知道嗎?子澄哥哥可是喜歡了你些年的,什麼時候子澄哥哥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我知道你以前一直喜歡的是凌少,可是現在凌少已經有了女朋友了,你就把心從他身上拔出來,好好注意一下你身邊的人,譬如我,不行嗎?”
幕莎兒微微蹙着眉,臉色極不好看,“子澄哥哥,我看你是喝多了。”
“沒,沒有的,這點酒怎麼能夠喝醉呢?小意思啦。”歐陽子澄舌頭都笨拙的要打結了。
凌天遠見場面不太好控制了,就藉口說是要上衛生間,然後躲出了包間。
在走廊盡頭的休息室,凌天遠點燃了一支菸。
今天的幕莎兒表現的有些失態。
他覺着這幕家兄妹因爲這件事似乎對自己有了極大的成見,特別是幕逸晨已經不像以往那般親熱了,是啊,自己把他妹妹害成那樣,他怎麼可以做到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呢?
抽完煙,凌少進了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被人攔腰緊緊抱住。
凌天遠僵持在原地,背部瞬間僵硬挺直。
幕莎兒緊緊地摟着凌天遠的腰,頭埋在他的背上。
他好聞的氣息,暖暖的溫度,都讓幕莎兒無比的沉醉。
她就想這麼靜靜地抱着他,天荒地老。
“莎兒,你這是做什麼?放手啊,被人看見了不好。”凌天遠很是無奈。
“不,我不放手,天遠,爲什麼呢,爲什麼你不喜歡我呢?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活不下去的,我求求你,求求你離開那個莫北,好不好?”幕莎兒感覺自己都要瘋掉了。
她緊緊抱着凌天遠的腰際不想撒手。
“莎兒,你聽我說,你是個好女孩,有那麼多人喜歡你,我不值得你喜歡的,你看,那個歐陽不是喜歡了很多年嗎?跟一個愛自己的人會幸福的。”凌天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幕莎兒了。
幕莎兒搖着頭:“不,我不!我誰也不要,我只要你,沒有你,我哪來的幸福!”
凌天遠輕輕掰開幕莎兒的手,轉過身來,認真地說:“莎兒,你醒醒,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的!”
幕莎兒不聽,她踮起腳尖,猝不及防地吻上了凌天遠薄涼的脣。
凌天遠趕緊推開了她。
“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凌天遠聲音不高,但是聽起來很是生氣,“好了,我先進去了,裡面的人還在等着。”凌天遠轉身離開,留給幕莎兒一個冷漠疏離的背影。
幕莎兒的心劇烈地撕扯着。
爲什麼呢?
凌天遠在飯廳門口撥通了阿杰的電話,說他喝酒了,讓他半小時後趕到月牙灣會所來接自己。
阿杰應允。
凌天遠進了包間。
歐陽子澄立馬給凌天遠又倒了一杯酒,“來,來,凌少喝上一杯,以後這莎兒我就接手了,我敬你這個前輩一杯,算是後事不忘前事之師吧!”
“子澄,你喝多了!”凌天遠看着有些失態的歐陽子澄說道。
賈凱瑞和幕逸晨也是被子澄今晚的表現嚇到。
一向冷靜沉穩的他今天居然可以這麼失態。
看來誰都逃不脫這愛情的苦啊!
“怎麼?凌少是不給面兒嗎?不願意陪我喝上這杯酒嗎?”歐陽子澄見凌天遠並不願意喝他倒的酒,明顯地不開心了。
幕逸晨趕緊打圓場:“子澄,凌少今天不是嗓子不舒服嗎,來,凌少的酒我代過了!”
“不,這酒就得凌少喝,你的是你的,他的是他的,不能代過,幕少一會兒我專門敬你,這杯酒是敬給凌少的,他得喝!”歐陽子澄拒絕了幕逸晨。
賈凱瑞趕緊去拽歐陽子澄的衣角,今天他真是失態失到姥姥家了。
可是醉酒中的歐陽子澄並不理會賈凱瑞的小動作。
歐陽子澄和凌天遠之間的氣氛箭弩拔張起來。
凌天遠知道,這歐陽子澄是藉着酒勁兒在跟自己過不去,他的氣可是都從幕莎兒身上來的。
幕莎兒此時也進來了,眼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是哭過。
她看到了桌上的氣氛,知道這歐陽子澄是和凌天遠故意擡槓的。
“子澄,你在做什麼?”幕莎兒問道。
葉傾城趕緊叫幕莎兒:“來,莎兒,趕緊過來,這男人之間的事兒我們管不了。”
此時的葉傾城巴不得看他們的好戲呢?
還真是有意思。
這幕莎兒喜歡凌天遠,可是凌天遠心裡另有他人,這歐陽子澄喜歡幕莎兒,可是幕莎兒卻是對凌天遠一往情深,這感情的事兒就是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