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遠把電話轉接了過去。
莫北聽着電話裡顯示的‘請不要掛機,您撥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持機等待’的提示,心裡有些失落,自己剛剛鼓起勇氣要說的,可是沒有說出口。
等到凌天遠終於接完電話,又轉接莫北的電話的時候,莫北卻發現自己的話梗在喉嚨,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丫頭,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凌天遠感覺到了莫北有些異常。
“沒,沒什麼了,你今晚聚會的時候,少喝點酒,好了,掛掉了!”莫北快速地掛斷了電話,然後兀自跺着腳埋怨了自己半天:“莫北啊莫北,不就說句我很想很想你嗎?有那麼難嗎?丟人!”
莫北正爲自己沒有說出口的事兒懊悔,不想她的窘態被路過的遊醫生盡收眼底,她自言自語的話也被他聽了去。
他覺着有些好笑,扶了扶眼鏡框,很是嚴肅地問了莫北一句:“莫小姐,你沒事吧?”
莫北被他這麼一問,覺着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趕緊晃着手解釋說:“沒,沒事的。”
鏡框後的那雙眼睛把此時驚慌失措的莫北上下掃了一遍,真是搞不明白,這凌少到底喜歡這個黃毛丫頭的什麼了?
有錢人的心裡就是和常人想的不一樣。
反正要是自己絕對不會喜歡這麼單純,這麼小的丫頭的,不知道凌少和這樣的女孩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有那種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拐騙幼女的犯罪感,這女孩真是太過單純了,單純的像是一張不染塵埃的白紙。
“我正要過病房去看看你媽媽的情況,怎麼樣?一起?”遊醫生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還是那張撲克臉。
莫北點的了點頭:“我也正要回病房呢!”
兩個人回了病房,遊醫生又認認真真給阮沁玉做了詳細的檢查,“恢復不錯,這次真是一個奇蹟,上午看過你的片子了,腎排異帶來的腎萎縮現象已經得到有效的遏制,只要你好生保養,嚴格按照醫生的要求做的話,這個腎還是可以恢復的很好,繼續給你好好服務的!”
遊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他這麼一說,莫北的媽媽和爸爸總算是放心些了,要知道這次可是差點嚇壞他們。
這阮沁玉的命真是在死亡的邊緣上徘徊了一圈兒,又重新回來了。
“好了,我順便和你們道個別的,來這兒已經兩天了,阮女士的身體狀況也沒什麼大礙了,我想我已經完成了凌少交代給我的艱鉅任務,我也該回去了!”
“遊醫生,真是謝謝你了。”莫楚山感激地說着。
遊醫生淡然地笑了笑,“就憑着我和凌少的私人交情,你們不用那麼客氣的,阮女士在留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莫楚山送走了遊醫生,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現在沁玉沒什麼大礙了,這真是他們家的造化。
莫北的心裡更加的感激凌天遠,他幾乎是他們家的救星,是自己厄運的化解者了,這段時間以來只要自己的家裡一發生什麼事情,他總是站出來給自己擺平,讓自己無憂。
他們家欠凌少的真是太多太多了。
自己就是這麼一味地索取,從來沒有給他付出過。
別說其他,就單單說那紙情人協議。
上面明確地規定自己必須每週陪着凌天遠,給他履行自己的情人義務的,可是事實上,自己和他就僅僅有過一次肌膚之親,到現在,兩個多月了,自己都沒有去陪着他,也沒有履行自己該履行的義務。
如果說一開始莫北還在懷疑,這大叔讓自己當情人不排除讓自己滿足他生理需求的因素的話,那麼現在這一點,完全被莫北推翻了,他還是尊重自己的,只要自己不樂意,他也沒強求。
這麼想着,莫北覺着其實這個大叔不太冷。
此時的凌天遠正在去往幕氏集團的月牙灣會所。
這段時間,昊天旗下的服裝公司的面臨上市,又臨近服裝發佈會所以凌少要處理的事兒也不少,自然有些疲憊。
車子飛快地行駛着,窗外的一切都在疾馳的車外化作流光,眨眼不見。
很快,月牙灣那個造型別致高檔的會所就出現在凌少的眼前。
這月牙灣會所絲毫不亞於昊天名下的天一宮會所,這兒也是全國高端商業人士聚會的地方。
凌天遠下了車,把車鑰丟給門童,讓他幫自己去停車,自己則進了會所,這兒有電子會員掃描機,掃描過後,服務員領着凌天遠去找幕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