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向你借些錢……”莫北越說聲音越低,惶惑地埋下頭。
“我知道,向你張嘴實在是不應該,可是我,我真的需要錢……”
凌天遠靜靜地聽莫北說着,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女孩一定是遇到了難事,不然她不會這麼主動找上門兒來。
凌天遠這才發現這個丫頭一改往日清純學生妹的模樣,今天穿着是上次見爺爺的時候自己給買的那套粉色裙裝,原本扎着的馬尾也披散了下來,而且還化了妝淡淡的妝容。
不錯!凌天遠的眼睛久久定格在莫北身上,無法移開。
“要多少?”凌天遠依舊目不轉睛地盯着莫北。
感受到了凌天遠定格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莫北窘極了。
“一百萬,一百萬就夠了,我,我可以按照契約上約定的來,你說過,我要是做你的情人的話,一個月是十萬的勞務費,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還清我欠你的債務……”
凌天遠嘴角微微揚起,這丫頭有點意思。
莫北不敢直視凌天遠深沉的目光,她的心砰砰直跳,等待着凌天遠的迴應,她目光躲閃不定,又充滿了無助,那樣子像是一隻困惑無助的小鹿。
楚楚可憐的神情,觸動了凌天遠內心孱弱的神經。
凌天遠拿起莫北剛纔煮的咖啡,呡了一口:“嗯哼,味道還不錯。”
他到底要怎麼樣嗎?
自己向他借錢的事情,他有在聽嗎?
莫北擡眼望着他,心裡難受極了,自己就這麼唐突的找他,是不是不合適呢?
畢竟距離上次那個協議的簽訂爲止,他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聯絡她了。
也許那一紙協議只是他鬧着玩兒的。
他身邊不乏各色各樣的女人,他憑什麼會選中自己?
可是她認識的人中,就只有他有能力幫自己了。
想到了媽媽的病經不起等待。
“大叔,就只有你能幫我了,只要那你能幫我,從今晚開始我就可以做履行那個契約了。”莫北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強調契約,爲的是提醒凌天遠他和她之間是有過契約的,她怕他會忘記了。
凌天遠把咖啡放到桌上。
如果不是真正遇到了難事,這丫頭不會這樣低三下四的。
“你先去去隔壁房間洗個澡,等我。”凌天遠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莫北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默許了她剛纔說的那句要在今晚就要履行契約的話。
莫北欲哭無淚。
自己真成了拿着身體再換錢的籌碼了。
可是爲了媽媽的病,自己豁出去了。
“好,我等你。”莫北咬咬牙,含着淚,轉身出了書房。
出了書房。
莫北推開了書房隔壁的房間。
這就是凌少的臥房吧?
房間裡是歐式的風格,收拾的一塵不染,很有格調。
看着偌大的房間中央的那張歐式大牀,莫北心裡難受極了。
今晚自己就像是主動送上門待宰的羔羊。
可是爲了媽媽,莫北豁出去了。
可是自己今天過來什麼也沒有帶。
莫北不知道他會馬上留自己過夜的。
莫北找見了凌少的衣帽間。
在大的令人咂舌,衣服多的令人眼花繚亂的衣帽間莫北找了凌少的一件絲質的睡衣。
湊合着穿好了。
莫北進了衛生間。
在鏡子前一件一件地除去了身上的衣物。
鏡子裡出現一個身材姣好的年輕女孩。
肌膚勝雪,凸凹有致。
莫北把頭髮披散開來,柔順黑亮的髮絲像是一匹黑色的錦緞。
莫北輕輕捧起自己的臉,對着鏡子中的自己苦笑着。
“從今往後,你將不再是以前的莫北,而是別人的專用小情人!”語氣中帶着自嘲,帶着痛楚。
站在蓬頭下面,莫北發狠地搓着自己的身子。
她覺着自己可恥。
一個澡,洗了足足一個鐘頭。
莫北慵懶地擦乾身上的水漬。
又把頭髮吹乾。
這才披着剛纔在衣帽間找的那件天藍色的絲質睡衣出了臥室。
睡衣有些肥大,正好能包住了莫北瘦弱的身子,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
莫北朝着臥室望了望。
還好,他依舊沒有過來。
莫北光着腳丫踩在高檔的進口地毯上,然後爬到了牀上。
掀起薄涼的絲被,莫北鑽了進去。
這裡有他身上特有的氣息。
莫北聞着他的氣息竟然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她害怕。
不知道等等該如何面對他。
上一次雖是醉酒,但是莫北依稀還記得大叔的瘋狂。
想到這裡,莫北的心裡帶着羞澀,帶着恐懼,她趕緊矇住了頭。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淌。
房間裡很靜。
靜的只能聽見莫北的呼吸聲。
逐漸地,莫北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凌天遠查看完了各部門提交的上市方案之後,已經快零點了。
抻了抻睏倦的身子,凌天遠站了起來。
他突然想到了莫北。
今晚她來找自己了。
她是否還醒着?
凌天遠走出書房,來到了隔壁的臥室。
燈還亮着。
凌天遠走到牀邊。
此時的小人兒正酣睡着。
她穿着凌天遠的睡衣,雪白修長的腿露在了薄被外邊。
睡着的她也是那麼不帶一絲的雜質,像是一個跌落人間的安琪兒一般。
凌天遠伸出手指,輕輕摑了摑她的鼻子。
小人兒皺了皺鼻子,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因爲翻身,整個兒被子都踢開了。
絲質的睡衣捲了起來。
裡面是透明的粉色小內內若隱若現。
這簡直是在讓人浮想聯翩。
睡相這麼不好。
凌天遠極力抑制住內心的蠢蠢欲動。
他扯了薄被,給她蓋在了身上。
不知爲什麼,他的心裡有些發酸。
也許她真是遇到了難事,不然這個少不更事,有些傲嬌的丫頭不會這麼主動地爬上了自己的牀。
凌天遠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
明天他該讓人查一查,她的家裡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凌天遠洗了個澡,又抽了幾根菸,才靜靜地躺倒了莫北的身邊。
一晚上,對於凌天遠來說可真是摧殘。
莫北的睡相不穩,一會兒不是把腿橫跨到自己的身上,就是整個兒把自己當成抱枕似的,摟的緊緊的。
本來身邊睡了這麼一個可人兒,已經讓凌天遠難以按捺了,可是她偏偏一點兒也不老實,一次又一次地勾起凌天遠身體裡的火。
凌天遠好幾次起身,上洗手間用冷水衝臉,澆滅自己身體裡的火。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莫北覺着這一覺睡的異常的舒坦。
醒來,她睜開惺忪的眼,去發現自己跟前有張放大了的臉,自己還結結實實地躺在一個人懷中。
靠。
莫北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這聲尖利的叫聲把身邊的人徹底驚醒。
凌天遠昨晚上就被莫北禍害的一夜沒有睡好,天明之前才勉強睡着,誰知睡了沒一會,就被一聲慘叫給驚醒。
凌天遠皺了皺眉,帶着起牀氣。
“大早上,慘叫什麼?”
莫北掙脫了凌天遠的懷抱,坐起身來,捂住了嘴巴。
“我……你,你昨晚和我……”
莫北掀開被子看了看。
還好,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
凌天遠被她的樣子逗樂了。
“你昨晚跑到我牀上,不就是爲了陪我?現在大驚小怪什麼?”
被凌天遠這麼一說,莫北的臉紅透了。
她垂下了頭。
凌天遠伸出胳膊,把莫北扯進了自己的懷抱中。
然後翻身覆在她身上。
如王者般居高臨下看着莫北。
莫北伸出手,兩隻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的眼光,莫北始終不敢看。
現在更是有一種要灼傷人的魔力。
“你,你要幹什麼?”莫北嘴裡嘟囔着。
“你說呢?”凌天遠壞笑着。
把她的手挪開,一隻手把莫北的兩個胳膊壓在了莫北的頭頂,另一隻手卻是開始解莫北睡衣上的扣子。
莫北忸怩不安,心快跳到了嗓子口。
身體就那麼一覽無餘地展示在凌天遠眼前。
羞死!
她越是嬌羞,就越發地刺激着凌天遠體內的雄性激素。
釦子一粒一粒解開,裡面的旖旎春光暴露無餘。
凌天遠的脣輕輕地順着莫北的脖子向下遊移。
隨着他口裡的灼灼的氣息,莫北的身子輕輕地顫慄着。
凌天遠興致正高,臥室的門不合時宜地被推開。
“少爺!”
看着牀上的兩個人,門口的人頓時驚呆。
快速地閉上了門。
“秦媽!”凌天遠蹙了蹙眉,不滿地喊了一聲。
這秦媽來的真不是時候。
秦媽幾乎每天早晨這個時候都要叫少爺起牀吃飯的。
少爺的門鎖着的時候,秦媽就會敲敲門,今早見少爺的門是虛掩着,秦媽以爲少爺已經起牀了,就推開了門,給少爺送換洗的衣服,順便叫少爺下樓吃飯。
不想,眼前卻是這麼惹火的一幕。
突如其來的打擾,把凌天遠的火頓時泄了不少。
“對不起,少爺,我不知道……你們繼續,您的換洗衣服放到門口了。”門外傳來秦媽充滿歉意的聲音。
秦媽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伺候爺爺了,在凌家已經三十多年了,在凌天遠家中雖然是個管家,但是大家都當她是一個長輩。
對於秦媽凌天遠即便是心中窩着一團火,也不好發作,畢竟她不是有意的。
莫北也被嚇的不輕,趕緊把敞開着的衣服攏到了一塊兒。
“起牀吧!”凌天遠不冷不熱地說了聲。
莫北有些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同時,又發愁起來,一百萬呢,一百萬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