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渾身癱軟,強打着精神坐起來,眼前卻又浮現出了那不堪的一幕。
這一幕把莫北十年來的夢想全部碾碎,還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時,莫北就偷偷喜歡上了高文哥,幻想着有一天能夠成爲他的新娘。
初中的時候,在莫北的表白之下,兩人之間正式成了男女朋友,她天真的以爲他會是自己愛情的開始也將是自己愛情的終點。
可是沒有,這個夢想在昨晚全然破碎。
昨天自己十九歲生日,他和韓笑笑,那個幾乎和她穿着開襠褲長大的閨蜜一起送了自己一份‘活春宮’大禮。
“北北,男人沒有多大耐心守着你,他們要的不是守身如玉的處女,絲毫沒有半點情趣的女人,守着你像是守着一樁木頭似的,有什麼意思?高文哥,他愛的是我,是我!”耳邊迴盪着韓笑笑的譏諷聲。
高文哥的撇腿居然是因爲自己的守身如玉,因爲自己的不肯獻身。
這真是可笑至極。
去他的守身如玉。
莫北頭一熱,忽地站起身來,緊緊環住了凌天遠的腰,臉貼在了他寬闊的後背上,“不要離開我……”
女孩的聲音輕柔地繚繞在凌天遠的耳邊,像只小貓不斷地撓着凌天遠的心,各種癢。
對於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女孩,凌天遠見多了,骨子裡滿是對她們的鄙夷和不屑。
莫北醉眼朦朧,此時的她帶着男友背叛後的報復。
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開始在凌天遠身上游移,一隻手伸進凌天遠的襯衣,順着他結實的胸膛曖昧地划着圈兒。
莫北滾燙的身子緊緊貼在凌天遠後背上,嘴裡不住地低喃着。
靠,真是在玩火!
凌天遠揚了揚眉,轉過身來帶着怒意,“你以爲你醉酒了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別以爲我真不會對你……”凌天遠的話還沒有說完,莫北就踮起腳尖,猝不及防地用脣封住了凌天遠薄涼的脣。
女孩的甜美清純和眸子裡的那抹傷痛,牽扯着凌天遠內心的神經。
帶着絲絲清香,帶着些許酒氣,柔柔的脣瓣糾纏着凌天遠的脣,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的,看似極不老練的輕吻,卻是像磁石一樣深深把凌天遠吸引住了。
他情不自禁地擁住了莫北柔軟的身子,徹夜的抵死糾纏。
早晨,莫北被身上的疼痛喚醒。
她睜開眼。
陌生的牀,陌生的環境。
她低頭,卻是看見自己身無寸縷,關鍵是身體上到處都是紫紅色的淤痕,張揚地向自己展示着昨夜的瘋狂。
沒吃過豬肉不見得沒見過豬跑,這是吻痕,吻痕吶!
莫北迴頭,身邊卻是酣睡着一個完全陌生的赤身裸體的男人,他趴着,臉正朝向自己,雖然是睡着,但是不難看出他絕對是個極品男人,鬼斧神工般極致面容,濃密的發,健康的膚色。
這是怎麼回事?醉酒後的一夜情?
莫北頭痛欲裂。
她起身,地上卻是滿地的狼藉,她的內衣,還有他的。
莫北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
嘶,疼痛感蔓延全身,的確不是在做夢,是真的。
努力地回憶着,昨晚自己竟然主動,主動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天!
莫北幾乎抓狂了。
趁現在,趁着他還沒有醒,快逃!
莫北慌亂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套在了身上,強忍着渾身的疼痛,頭也不回地倉惶逃竄……
凌天遠緩緩睜開了眼睛,牀上是昨夜瘋狂之後的凌亂。
掀起薄被,一抹猩紅在雪白的牀單上觸目驚心。
男人皺了皺眉頭,他承認,昨晚這個主動上門的女孩,點燃了他的火。
慵懶地起身,套上了浴袍,準備去衛生間沖澡。
一個綠色的學生證正胡亂地躺在牀邊的地上。
凌天遠撿起了學生證,翻開首頁,一張紅底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中是一張不施粉黛的俏麗而年輕的臉,清純而又陽光,照片中的女孩兒很讓凌天遠把昨晚在牀上和自己抵死糾纏了一次又一次的小妖精聯繫在一起。
“姓名:莫北。生日:1996年8月。班級:s省設計學院二年級。”
照片旁邊幾行小字把莫北的信息暴露無餘。
“莫北!”凌天遠嘴角微微上揚,溢上一抹勢在必得的清冷笑意,敢堂而皇之上了自己,還跑路的女人,至今好像還沒有生出來。
女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