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驕傲，哪裡會真得被一個小丫頭伺候着上廁所？
“什麼不用啊！”寧小菲推開他的手掌，小心地幫他把褲子拉低，“難不成你還不好意思，我又不是沒見過！”
暗咬着小牙，寧小菲努力保持着鎮靜，一張小臉卻早已經氣血上涌，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聽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她窘迫地小聲催促。
“尿啊！”
她都快要羞死了，他怎麼沒動靜啊？
“手放鬆！”
男人啞着嗓子，語氣透着懊惱，是讓她接尿，又不是讓她幫他那個，用得着整隻手握着他嗎，他能尿出來纔怪……
噹噹噹！
門被敲響。
一男一女都一驚，寧小菲忙着將手和夜壺縮回來，慌亂地替他蓋上被子，走過去將門打開，值班醫生帶着一位中年醫師走進來。
“這位是我們的主任醫師宋主任，過來查看一下穆先生的傷勢。”
寧小菲忙着將二人讓到病牀邊，宋主任簡單向穆天野詢問一下情況，手就扶住被角。
“我來看一下傷口！”
“不用！”
穆天野擡手按住被子。
宋主任微愕，擡臉看一眼牀對面的寧小菲，掠過某人支着帳篷的被子，突然明白過來。
“咳！”他輕咳一聲，“鑑於您的傷口情況，在傷口拆線之前，我建議您避免劇烈運動，尤其是夫妻生活，以免傷口撕裂，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一旁，寧小菲早已經是臉紅到耳根，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穆天野不耐煩地打斷對方的叮囑，“我要去洗手間，你們出去！”
兩名醫生退出門外，穆天野雙手撐牀坐起身，跟本沒給寧小菲阻止的機會，他已經伸腿下地。
寧小菲忙着幫他拿過藥瓶，一手舉着，一手扶着他的手臂，將他扶進洗手間，將藥瓶掛到牆上，又親自幫他褪下褲子——當然，小臉一直朝着旁邊沒敢多看。
“可以了！”
扶着他的胳膊，她紅着小臉看向一側。
剛剛還搶着要幫他，現在又不好意思了？
穆天野笑着搖頭。
“到外面等我！”
她小臉紅得快要滴血，手臂還是用力地扶着他高大的身子。
“沒關係，我扶着你，你的傷口可以少吃點力。”
等他解決完生理需要，她又幫他把褲子整理好，用溼巾仔細幫他把兩手擦乾淨，小心地將他扶回牀上。
注視着小丫頭紅着小臉幫他蓋被整理，穆天野心中不忍，伸手捉住她的小手。
“去吧，好好睡一會兒。”
“我不困，你睡吧，我坐在這兒陪你。”
周濤回公司忙，司機去接穆老，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哪裡敢睡？
穆天野向旁挪挪身子，讓出半張牀。
“躺下！”
“護士看到不好。”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穆天野的語氣強勢得不容拒絕，不忍心和一個傷員鬥脾氣，寧小菲只好側身躺到他沒有傷的一側，小心地縮着身子依在他肩膀上。
伸過手臂圈住她的肩背，將她的小腦袋按到自己胸口，大手輕撫着她的長髮，男人側過頭來輕輕吻吻她的額頭。
“那天在走廊裡對我說的話，再重複一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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